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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力一定很难受了。”
他们走出山道,进入芸镇,沿着码头津口边上一路往里走,很多船渐渐活跃在河面上,码头边上数几个船夫开始下船忙碌。
他们叫上船家,下了码头坐船顺桨摇荡回到居所。
李大爷守了刀力一夜,不停地给他换洗毛巾敷在其额头上降温,当然有时候不免犯困。眼看着天大亮,又下了一场大雨,心里担心孙蒽黎一定在雨中耽搁了。
“李大爷,我们回来了!”门被孙蒽黎推开,他们风尘仆仆喘着冷气在卧室里飘着被雨水浸湿的寒意,兴冲冲 道:“这是于澜在云天寺里要来的一包草药,现在马上就熬,”没等老人家反应过来,他就出去了。
“草药是怎么回事啊?不是买退烧药嘛!”李大爷看着于澜浑身发抖,“你们倆咋一起回来啦?”于澜握着手呵着气,顺便搓几下道:“李大爷,这事说来也巧合,我先换衣服,一会跟你说。”说罢转身出卧室们赶紧上楼了。
待于澜衣服换好后下楼,正遇上孙蒽黎,疲惫的眼神透着为这相遇而觉得奇妙道:“你腿还好吧?”
“真没事了,你赶紧换衣服吧,看感冒的,一会去照顾刀力,李大爷忙了一夜,先让老人家回去休息,”她往里屋瞧了一眼李大爷还在守候,催促道:“药我去熬,顺便熬姜汤。”
“嗯,我这就去吧,”他对她的关心怀着幸福而感激。
孙蒽黎换完衣服后走进刀力的卧室,李大爷坐在椅子上打瞌睡,他拍李大爷的后背,老人家从昏睡中惊醒,看他在身边,松了一下眼睛,说:“伢仔啊,药熬好了?”
“还没呢,于澜熬药去了。”
李大爷站起来伸一下后背,叹气道:“到底老了老了,背就是酸。对了,你和于澜怎么一块回来了?”孙蒽黎笑道:“我本来去县城买药的,谁知路上就遇见她了,她正要回芸镇呢!我把刀力的事说了,她想云天寺应该有药,这不抱来草药来了,赶上这下雨天,淋湿了不说,她还摔了一跤。”
李大爷似乎若有所思,心想在这雨天赶路还真不容易,道:“为了刀力,真是难为你们啦!”孙蒽黎得到李大爷一丝安慰,心里踏实一些,说:“照顾刀力是应该的,再说他是外国人,万一出什么事,后果很难说了。”
“你这小子算是明白事理啊,”李大爷终于舒展笑容,一阵轻松,打心眼里十分欣赏有情有义而敢担责任的年轻人,“刀力一直睡着,有时候说梦话呢!”
“他说什么梦话?”孙蒽黎看刀力依旧闭眼躺着,突然刀力嘴唇微动,像是喃喃自语。他凑在刀力嘴边,听到一句英文:Please don’t le*e…
“药来了,”浓浓的药味飘过来,于澜端上药过来,对孙蒽黎说:“你起开,我去喂他。还有姜汤熬好了,你去厨房喝吧。”
“你喝了没?”临走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要不我一会给端过来?”
“噢,不用了,我喂完药一会去喝,”她一边叫刀力醒来,一边回头对他说。
李大爷还没有走,他老人家要亲眼看刀力把药喝下去,这时候刀力头脑发昏,似乎还睡在梦中没醒过来,朦胧之中看到于澜那张模糊的脸,像个催眠术一样任于澜一勺一勺地喂。然而刀力吃不惯这药苦,胃里冒着药腥味从喉咙里窜出来,一股脑门地吐了一地,连床单和于澜的衣服也被染了一片。
可能吐得太猛烈了,刀力从梦中惊醒过来,又咳嗽了几声,其声音剧烈而艰难,咳得刀力流眼泪,满脸通红,这种场面使李大爷回忆十年前孙子咳嗽的样子如出一辙,历历在目,便警惕起来。
“快!送刀力上医院!”李大爷命令似的口吻让于澜大为不解,同时孙蒽黎也过来,“来,伢仔,背刀力下船上医院!”
孙蒽黎看床单,地上一地药汤,意识到发生不妙,“发生什么事了?”李大爷没工夫向他解释,表情上露出很严重的样子让他很恐惧,仿佛天塌了似的使他惊慌失措,“要是晚了一步就要没命了!”
李大爷说这话像是突如其来,他和于澜还没弄明白,听李大爷安排,手忙脚乱地把刀力背到船上,一直前往码头津口。
到了津口,李大爷上来,看到几个船夫在聚集聊天,由于他平时人缘很好,所以船家见他自然分外热情。
“俺需要马车,有人病了,得上医院,哪位有认识车夫么?”众人见李大爷着急,都安慰别着急,有位上了年纪的船夫站出来说:“老李你等着啊,俺有兄弟家在这附近,我给你叫去。”李大爷感激拱手作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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