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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他的忠实信徒吗?
基地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忠实信徒。你难道不明白我们放弃了什么才会在这里吗?
我是不明白。
我们放弃了一切。当他说旧的世界即将灭亡,我们有机会可以成为新世界的一份子时,我们是真心相信他的。我卖掉房子、车子、领出所有退休金、离开家人。我把一切都给了他。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当然。
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可能没注意到,今天有个探险家从荒野回来。
对,亚当·赫斯勒。
所以你认识他?
不熟。他能平安回来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我想多知道一点他的事,他去探险之前是镇人吗?
嗯,我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法兰西斯·里芬才对。
他是谁?
基地的总管。
那是什么意思?
他负责所有存货、系统整合、生命中止柜里的人和复生的人。他知道组织里的一切大小事。每一组的组长都要向他报告,而他则直接……呃……对碧尔雀报告。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他喜欢隐世独居。不和其他人来往。
我要上哪儿去找他?
他的办公室在方舟最后头的角落。
伊森站起来。
止痛剂的药效快没了。
过去四十八个小时累积的疲劳和伤口一下子全痛了起来。
伊森开始走向房门时,亚伦叫住他:还有一件事。
什么?
我们终于找到泰德了。他被刀刺死,塞在他宿舍房间的衣柜里。碧尔雀取出他的晶片,并且把它毁了。
伊森早该想到的,这么糟的一天,最后再加上一个烂透的消息。他本来以为它会像大浪打上防波堤那样冲击他的心智,可是它却只是静静沉入他心底。
他离开亚伦,回到走廊,开始往通四楼宿舍的楼梯走,可是马上停下了脚步。
他转身,走下最后一段楼梯,来到一楼。
碧尔雀过去几个月来一直在测试它的智商的畸人玛格丽特还没睡,在囚室的日光灯下来来回回地走着。
伊森把脸贴向门上的小窗户,看进里头,他的呼吸在玻璃上结成雾。
上一次他看到这只畸人时,她平静地坐在角落。
温顺。仿佛是个人。
现在她看起来非常焦躁不安,不是生气,不是邪恶。只是紧张。
是因为有这么多你的兄弟姐妹进到我们的山谷来吗?伊森心想。因为有那么多只被杀吗?连在基地里也死了不少只吗?碧尔雀告诉过他,畸人之间靠费洛蒙沟通,就像我们的语言一样,碧尔雀是这么说的。
玛格丽特看到伊森。
她四肢着地奔向房门,用后腿直立起来。
伊森的眼睛和母畸人的眼睛相距数寸,各在玻璃两侧。
近距离看,她的眼睛几乎可以称得上漂亮。
伊森继续往走廊深处前进。
六扇门之后,他从门上窗户看进另一个囚室。
里头没有床、没有桌椅。
只有地板和墙壁。大卫·碧尔雀坐在角落,头低垂着,好像坐着睡着了。头上的日光灯从窗户射入,照亮了老人的左脸。
他们没给他任何个人用品,连刮胡刀也没有。他的下巴布满了白色的胡渣。落魄而寂寞,一个人坐在角落。
是你做的,伊森想,你毁了好多人,毁了我,毁了我的婚姻。
如果他有囚室的钥匙卡,一定会冲进去打死碧尔雀。
每一个人,不管是镇民还是基地里的人,都来参加丧礼。
墓园容不下所有的尸体,所以他们在南方开挖新的一区。
伊森帮助凯特埋葬哈洛。
灰色的天空。
没有人说话。
细碎的雪花回旋而下,洒在群众身上。
到处都是铲子碰撞到冷硬地面的刮磨声。
挖掘的工作结束后,人们瘫坐在结了霜的草地上,整着家人的遗体或遗骸。死者全被紧紧包在白布里。当双手拿着铲子时,人们至少可以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的工作,可是当他们动也不动瘫坐在死去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丈夫、妻子、朋友、孩子身旁时,悲伤的情绪再也忍耐不住,人群里尽是哭声。
伊森走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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