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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容,你读不读,那是你的事了。泊萨博士也表现出相当的敌意。所以,我的压力很大。 系主任又主动担任了综合考试委员会的主席——他的专业不是国际商学,但却主持了我的博士资格考试和综合考试。我想他是为了保护我。
考试前的复习是极其艰辛的。因为学习的紧张,我整夜地失眠,无法入睡。我开始掉头发了,每次淋浴后都在浴缸里发现很多头发,睡觉起来枕头上也是散乱的头发。我猜是由于用脑过度引起的,但已无暇顾及这些了——幸好这种现象在我通过考试后就停止了,否则我今天就是秃头一个。 最后,终于到了预定的考试日期。博士综合考试包括两部分:首先是闭卷考,在考场里举行,五个小时内要交卷;然后又是开卷考,考卷带回家去完成,但要在收到考卷后的二十四小时内交卷。当我把完成的考卷交上去时,是大脑裂开的感觉。 而考官们在收到考卷后的四十八小时内,必须完成审阅。两天后,我去找系主任询问考试结果,他没有直接回答,面露难色,只是告诉我;考试委员会决定增加考试题目,我还要在解答额外的题目。结果,又拿到了一张考卷。在最后交卷时,人都几乎要瘫掉了。但我通过了考试,也就是说进入了博士论文阶段。 ——考卷评定是一个闭门操作过程,我无法知道教授们是如何讨论的,但我相信系主任利用了他的影响力,使决策过程产生了有利于我的结果。 我深陷在苦海中,而且是苦海无边的感觉。但转机最后出现了——崔教授的终身教授申请被否决了。
终身教授待晋的位置(Tenure Track Position)是“上或走”(Up or out),所以他必须离开宾州大学了。 秘书璐比过去对他毕恭毕敬,在他将离开时,却暗下在幸灾乐祸。她私下告诉我:你无法想象他对我的粗暴无礼,我是为了这份工,在默默地忍受。 崔教授的确是不同凡响。按规定,没拿到终身教授,还可任教一年。就在那最后一年,他也要把权力用得淋漓尽致。他走后那学期,我上课的班上有个学生,三番五次地询问我,她能否及格。那种惶惶不安使我奇怪,因为她的成绩还是不错的。最后她才说出来,她是重修这门课了,上学期她上崔的课,但没有及格。不仅是她,而且很多学生,据她说是大多数,都没有及格。难怪乎,她已成了惊弓之鸟。 我几乎都不相信。美国老师一般给F(不及格)成绩很谨慎,因为这会把学生的平均成绩(GPA)拉下来,而这平均成绩对学生非常重要,它将决定学生申请财务补助的资格,还会影响到他们今后的职业发展。但这在我与系主任的一次谈话中证实了,他当时是这么回答:“我没有办法,谁若是擅自改动教授评定的成绩,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崔教授的离开改变了系里的气氛,也改善了我的处境,特别是我与泊萨教授的关系。我对他表示出极大尊重,热情积极。他有时盛气凌人,我以平常心待之,并主动与他多沟通。我的努力化解了他的敌意,他对我的态度变了,变得友好了。
——在处理与泊萨的关系中,我也有了新的体会:面对敌意的环境,只要保持积极的心态,以乐观的态度待人,在多数的情况下是可以得到善意的回应。我把我的体会告诉了我母亲,她只说了一句话,却是高度的总结:“俗话说,拳头不打笑面孔。” 后来,泊萨教授还是我博士论文的导师。他也想帮助我。但说实话,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的研究兴趣是新崛起国家(New Emerg ing Markets)的股市行为,而我的研究方向是国外直接投资的理论,这是国际商学一个主要研究方向,也是崔教授和奈教授的领域。我的学习曾受惠于他们; 可在他们离开后,我就只能靠自己了。 我博士论文是研究跨国公司的理论,我把信息经济学的信号理论(Signaling Theory)应用到了国外直接投资的发展,从而使其在实证上向前迈出了一大步。我已意识到我的研究的重要学术意义,我为自己的突破而激动万分。虽然泊萨教授是我的导师,对我的研究不是很懂,也没有很大的兴趣。坦白地说,他对我也没有信心。 所幸的是,我博士论文委员会的另两个成员,经济系的邦德教授和会计系的麦克尤教授,都是资深教授,对信息经济学造诣很深,也给予了我很好建议。我从与他们的讨论中,获得极大启发。遗憾的是,他们不是我的论文导师,所以不会为我的研究费更多的心思。但是,他们的智慧见地,他们对我论文的肯定,是我前进的动力。 在此过程中,我基本上是靠自己努力,在摸索中不断前进,但也走过弯路。那时我全心投身于研究,夜以继日地工作,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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