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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EN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漠然地垂下眼睫,猜疑地看着哥哥:“怎么,政治家的本色终于露出来了?哥哥打算不择手段到利用自己的妹妹吗?”
司徒空闭了会眼,睁开的时候,对着妹妹温和地笑了一笑,然后用手去揉了妹妹的头发:“你这丫头,嘴巴这么毒辣,哪个男人敢接近你。”
“哼,追着我求我拜我的男人多呢,挑挑拣拣,质量好的也不少,我不缺爱情的滋润。”JESEN自负地昂头唏嘘,司徒空拉上妹妹的手,转身超舞台方向:“好了好了,你哥我在禁欲,别刺激我。”
“禁欲?今天不是吻得很欢乐吗?”
“当然欢乐,你看见连相柳被气跑的样子了吗?欢乐得我真想当他的面毁了妖之凰——”
愉快轻松的气氛顿然遏止,司徒空一下子愣在原地不动了。这一秒钟内,他的心底翻腾过数十种感情,难过得他觉得自己或许也快到忍耐的极限。
“七戒……”
少年的紫眸冷冷瞪着他,那股毫不收敛的怨恨像锥子一样刺进他心里。
“对你来说,毁灭别人的人生,果然是轻而易举,又不厌其烦的事吗?”带着几分倦意的眼睛弯了起来,少年温和地冲他微笑,可是溢满眼底的确实灰冷的感情,像是一种连恨他都变得不值得的不屑情绪。
明明是一副想要扑上来咬死他的样子,却懒懒地把头别了过去,多看他一眼都显得多余。
这样被无视的滋味,其实比被痛恨更难饮。
少年宁愿用后脑勺对着他,轻描淡写地叹道:“真是的,你这种家伙,真该丢到邬塞那种地方活活饿死拉倒。”
淡淡的语气,恶毒的咒骂,击碎了司徒空眼中的骄傲。
【046】
'“最好我们不会再见了。”'
忍下了当时的冲动,司徒空和眼前的少年分别时,表现得还是相当从容淡定的。一方面是顾念大局,一方面是对自己承诺的贯彻,他说自己愿意放手,放他去飞翔。
因为少年说,没有他,会过得很好。
真的是这样吗?
司徒空几乎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捏紧了拳头,隐隐地感觉到每一个骨节都绷紧着,好像要撑开皮肤,膨胀开来。
他在少年的眼睛里寻找着所谓“过得好”的证据,但看到的只是憔悴和疲倦,还有令人心凉的冷淡。
然后少年背过身去,他再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把视线聚焦在那单薄得似乎风一吹便会散架的背影上。
想张开双臂,把那副一触即碎似的骨骼拥入怀中,但是没有那么做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不敢,而是心里再明白不过,少年会逃开,会拒绝,会用力挣脱,哪怕挣扎会让他自己受伤。
“你怎么会在这里?!”然后,妹妹喊出了他心里呼之欲出的话语。
“呵呵,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夙已经习惯了使用讽刺的语调,他的笑容里也几乎都是冷漠的讥讽,然后用余光回眸瞥了瞥身后高大的男人。
不敢多看一眼,多看了,怕自己会弥留。
“上官七戒!你真的很阴魂不散,为什么我们到哪里都会碰到你呢!”和保持不动,几乎让人怀疑已经僵硬成雕塑的司徒空不同,JESEN冲到夙的面前,用激烈的语气冲他吼叫,“每次碰到你,肯定不会有好事!你是不是跟踪我哥?!”
上官七戒……这个名字已经不属于他了,从加入“隐贽”的那一刻起,连名字也被剥夺了,然后被按上一个象征意义的代号——夙,死亡的含义。
成梵告诉他,东方军司已经把“上官七戒”记录为死亡,作为“上官七戒”的人生已经终结,过去的一切他都应该抛弃,以后,他没有自己的人生,他是属于国防部秘密组织的财富,说得好听是精英,直白一点,就是“暗杀者”。
他们为国家效命,不需要考虑自己的未来。这样很好,简简单单,不用烦恼,也不会觉得绝望。
成梵说他可以拒绝,但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同意签署死后将器官捐献,然后,对他来说,连身体都变得没有归属感,没有了一切反而更加干净,他很满意这样的宿命。
但是,他却犯了致命的错误,他居然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擅离职守,发疯似地跟着司徒空跑了进来。
“用得着这样吼我吗,我们好歹曾经也交往过,给点面子,谢谢,大小姐。”他无力地瞄了瞄JESEN那双和哥哥一样的冰蓝色眼睛,迫使自己没有太多留恋地,干脆地晃过J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