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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了么?”
“没了,从哥哥拒绝的那一刻开始,什么都没了,”柳倾歌站起身来,眼眶涨得生疼,“哥哥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了么?”
柳祁潇神色微动,清冷的眸光一闪:“什么意思?”
“哥哥既想让倾歌永远留在柳府,又不肯答应倾歌那件事,这怎么可能呢?”柳倾歌惊觉他们二人所站的距离如此之近,鼻端甚至都能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淡淡冷香,然而自己却是不受控制般仍旧继续说了下去,“倾歌终究会有长大的一天,也终究会有出嫁的一天,到了那时,哥哥该如何让倾歌再留在柳府呢?”
柳祁潇不答,呼吸愈发有些急促起来。他一向冷静自持的眸子,此时却像是破了冰的湖面,漾起一阵又一阵难以言尽的涟漪。恍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此刻焕发出复杂的色泽,像是在极力掩饰主人内心翻涌的心潮一般,那般汹涌,那般迷离。
柳倾歌依旧垂着眼,盯着自己的脚面儿:“时候不早了,倾歌想睡觉了,哥哥也早些去休息罢。”
她,竟是下了逐客令。
这是第一次。
柳祁潇耳边似捕捉到了一缕悠长的叹息,不过却是朦朦胧胧,听不太清。他自顾自的抬脚,转过身,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柳倾歌的房间。挺拔颀长的身影,竟是多了些许平日里极为少见的落寞孤寂。
就让我孤独一辈子罢。
柳祁潇这般想着,唇角扬起了一丝苦笑的意味。——他曾亲手将幸福置于门外,眼下,他还有什么资格再去将门打开,去寻找那已经消失不见的幸福呢?
他不答应柳倾歌的原因有那么多,为何偏偏就是没有一个原因,支撑着他答应柳倾歌呢?
柳倾歌怔然望着门边,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然后又看着宋妈走了进来。视线模糊间,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有谁进来,又有谁出去了。眼前像是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氤氲在那里,将她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一刀刀凌迟,原来疼痛到了极致,竟是感觉不到痛意。
他都放弃了,自己还在坚持着什么呢
次日,柳倾歌起来的时候,并不意外地发现自己的两只眼睛又红又肿,成了兔子眼睛一般。她敷了敷,然后就迈步出门。
天刚亮,北风吹乱了雪影,外面很是热闹。但是并不是喜庆喧嚣的热闹,而像是有人在闹事。柳倾歌心头一凛,立即和宋妈打了个招呼,随即脚步一刻不停的奔向出事地点。
在杏苑门口,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喊声不断,间或夹杂着什么人的哭腔。好多仆役下人都溜过来看热闹,还有一些丫鬟一边看热闹一边现场解说。柳倾歌走过去的时候,恰好听到了这么几句:“待会儿等喜旺的爹娘找来了,啧啧,事情可就越闹越大了那监工也真是的,居然下手这么没轻重,一下子把人给打死了”
柳倾歌开口道:“是监工把短工喜旺给打死了么?”
那帮丫鬟们正说得兴起,吐沫星子横飞,忽听到柳倾歌的声音岔了进来,不由得齐刷刷的吓了一大跳。有一个丫鬟胆大些,忙回道:“回小姐的话,可不是么?平常监工下死手打人就算了,但是这次居然打出了人命,而且这喜旺不是卖进来的家生奴才,而是临时来打短工的。这事可就复杂多了啊。”
“你们也别在这儿待着了,各干各的去罢。”柳倾歌将他们打发走了之后,就看到地面上铺着一张席子,上面躺着一个人,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血迹斑斑,头都被打破了。旁边一个郎中正蹲着在检查,柳祁瀚站在郎中身边,浓眉紧锁,表情不豫。
“三哥”柳倾歌轻轻唤了一声。
柳祁瀚回过脸,看向柳倾歌道:“嗳,我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帮监工真是草菅人命。”
“喜旺不是柳府家生奴才,所以万万不可草率处理。照倾歌看来,应该给这喜旺买一副棺材,再补偿些银钱。不知那个闯祸的监工现在在哪里?”
“那个监工现在已经逃得不知去向了,”柳祁瀚疲惫的一叹,“就算是找到了那个监工,也不可将其扭送至衙门,如果这么做,不是给柳家抹黑么?此事不宜闹得过大。
“怎么会逃出去?”柳倾歌讶异的问道。
“今日他跟门房说他家里出事了,必须急急赶回处理。门房不疑,就让他登了个记,然后就由他出去了。我们后来派人去他家找了一遍,发现他家里已经是人去楼空,什么都没剩下。”
啥?!——居然这么草率!柳倾歌眉心一沉:“看来三哥这回需要处理的不仅是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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