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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美的营帐的御林军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了进去,然后只听见一声惊呼之后,紧跟着一声惊呼,然后就隐约看见有什么东西飞溅在营帐上,映着灯光,划出一道长长的有点杂乱的弧线。
即使看不真切,但是凤在天、凤崇、兰采儿和祝兰台四个人也差不多可以猜得到,只怕那滑过一道弧线之后,飞溅在营帐上的东西,是血珠子祝兰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朝凤崇怀了靠了靠,拉了拉凤崇的衣角,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附近没有叛军来袭啊,再说那些人明明是御林军,那又怎么会啊”
凤崇一下子捂住祝兰台的嘴巴,制止了祝兰台的声音,因为有人从那座华贵的营帐中走了出来,手里提着的血淋淋的东西,分明是一颗刚被砍下来的头颅。
虽然不能发出声音来,但是祝兰台震惊的双眸里传达出了激动的情绪,怎么会这样?御林军怎么会闯进像是大官的营帐里,在一番血花飞溅之后提着一颗头颅出来?
“那营帐如此华贵,不过略比圣上的营帐小了一些,也没有使用明黄的颜色,应该是当朝宰相李林甫的营帐。那刚才的那颗头颅”凤在天皱眉,“这是怎么回事?虽然李林甫不得民心,但是在这个山河飘零的时候,那些御林军怎么会动手杀了他?他可是贵妃娘娘的同姓哥哥”
“只怕是发生了动乱。”凤崇沉吟道,“李林甫误国误民,身为当朝宰辅却不思好好地辅佐皇上,反而中饱私囊,狐假虎威,因此才丧身此地吧。”
言语中,不胜唏嘘。
“看那些人气势汹汹的样子,该不会是想要弑主谋反吧。”兰采儿忧心地问,他们千里迢迢地来投奔圣驾,若是御林军趁乱连圣驾都给斩杀的话,那他们一路的艰辛奔波还有什么意义?
说话间,就见那些御林军从李林甫的营帐里一下子冲了出来,在提着李林甫头颅的那个长官的带领下,一步一步地逼上圣驾安歇的方向。
只见顷刻之间,御林军将圣驾营帐包围得密密匝匝。手提李林甫滴血的头颅的长官振臂一呼,愤然道:“奸相李林甫已死,请圣上即刻处死奸妃以安定军心,驱走叛贼,复我大唐江山““杀死奸妃复我大唐杀死奸妃复我大唐杀死奸妃复我大唐”愤怒的呼喊声中,透露的是他们对那位宠冠六宫的太真妃的愤怒。
因为那愤怒的呼声太大,以致于凤在天一行人根本就听不见圣驾帐内的声响。
骚乱之中,一个身姿妖娆的女子被推了出来。虽然看不清那人的表情,不过从那人颤抖的身体看,和众将士的欢呼声中可以推断的出来,被推出来的那个身姿妖娆的女子,应该就是那位面临死亡极其恐惧的太真妃了。
一条白绫自圣驾的营帐中飘然而出,明知生存无望,那个曾经被全国的女子艳羡的宠冠六宫的女子,此刻终于卸下了所有贵妃的高傲和姿态,失声痛哭出来。那哭声穿透层层的御林军,一下一下地重击着祝兰台的心脏。
祝兰台心底百位杂陈,没想到曾经宠极一时的贵妃娘娘,竟然落得了如此下场——三尺白绫香消了国色天香,一抔黄沙断绝了情深鹣鲽。所谓荣宠,所谓人生,原来是这么充满了变数侧头看向凤崇,祝兰台想,会不会有一天,她跟凤崇也会面对如今圣上和太真妃的诀别?
心头一惊,祝兰台这才明白,原来因为被吕氓抛弃而带来的不安全感,一直都没有彻底地消除,即使跟凤崇在一起之后,她一直很快乐。那份被自己最信任的夫婿欺骗的伤痛,只是暂时被新生的夫妻和顺的幸福击败,被关在了心底的最深处,可是只要一有机会,它就会跑出来提醒祝兰台,那些曾经的通过和绝望。
这份恐惧和绝望跟吕氓无关,那只是一份对于手里的幸福的极度的不安全感。
感受到祝兰台的颤抖和恐惧,凤崇伸手握住祝兰台的手,一脸坚毅地看着祝兰台,无声地表达着自己对祝兰台的安慰和对感情的忠贞。
感激地冲凤崇一笑,祝兰台双手回握紧凤崇的手,弯月似的眼睛里泪光闪闪。
何其有幸,在被信任的人刺伤之后,可以遇到凤崇这样知心知意的人何其有幸,此生能够遇到凤崇,并且可以一起相守,地久天长,生生世世祝兰台再回头时,只见那一个绝色的身姿早就被淹没在尘沙里,结束了她光辉灿烂、纵情恣性而又苦难短暂的一生。祝兰台想,那个安坐在营帐里的圣上,在听到太真妃那一声万般凄凉的“皇上”时,会不会也慷慨地施舍给她一两滴眼泪?
但是,不管营帐里的那位曾经给了她“朝朝暮暮情”的圣主,因为她的去世有多么的伤心,太真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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