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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天天去乡下偷牛,其实不叫偷,就是明抢,弄个三轮车,后来换了面包车,看到有放牛的,直接把车开过去,将自备的木板从车上往下一搭,把牛赶上车就走。晚上也一样,开着车到了牛棚,把墙砸个洞,牵出牛来就走,还得喊一声,谁出来就干死谁!一般老百姓听见动静也不敢出来。”
萧何吏不解地问:“公安难道不管吗?”
陆春晖嘲笑地看着萧何吏:“怎么管?逮住了就说是第一次,以往的死不承认,最多拘留几天。而且还有民族政策,听说有一次110一直追到民族村,眼睁睁看着车进了一个大门,不过有什么用呢?到最后不但牛没追回来,连警车都差点出不来呢。”
萧何吏摇摇头:“我不信,哪有这么嚣张!”
陆春晖冷笑了一声:“现在稳定压倒一切,哪个领导也不想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事,都想着平安熬过自己的这一届任期,棘手的问题等下届解决吧,可每一届领导都这么想,所以惯得他们越来不不成样子。”
任前之夜4
萧何吏摇头叹息,又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附近这些乡镇的好多老百姓都不敢养牛了,但那时他已经发了财,开始纠集了更多的小混混在市场上强买强卖,买牛他最便宜,但牛肉卖给那些摊主,明明是五斤,非让你拿七斤的钱。再后来,就成立了公司,建了工厂化的屠宰场,上了流水线,开始涉足牛羊鸡的分割加工和精包装,现在香肠、烤肠、火腿,真空包装的各类烤鸡,烧鸡,熏鸡什么都有了,真正成了大企业了。”
萧何吏气愤地大声说:“真是没王法了!难道他就没碰到几个不怕死敢跟他拼命的吗?”
陆春晖拉着萧何吏快步走到了马路另一侧,责备道:“你声音这么高干什么?找不利索呢?”
萧何吏看了看四周,几乎没什么人,想讥笑陆春晖几句,但想了想没开口。
陆春晖压低声音说:“碰到过几个不怕死的,第一次被一对父子用铁棍把腿砸断了,第二次被一个年轻人捅了七刀。”
“啊?那最后怎么样了?”萧何吏瞪大了眼睛。
“第一次的那对父子有功夫,打完就跑了,据说是没找到他们,其实就算找到了,七八个人估计也近不了身。”
“那第二个年轻人呢?”
“还在监狱蹲着呢,故意杀人罪,无期徒刑!听说后来好像减刑了。”
“故意杀人罪?死了?”
“恩。”陆春晖神秘地说:“那人死了以后,他老婆就撑起场面来了,也是个厉害角色,不过去年移民国外了,现在当家的是他的女儿,才二十六岁,长得挺漂亮,大学毕业,学经济管理的。这些深加工和真空包装食品生产线全是她上的,还注册了神农绿康牌商标。现在虽然不怎么打打杀杀了,但与社会上的混混还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萧何吏啧啧地说:“二十六岁,几个亿。”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笑道:“那这样的女人,谁敢娶啊?”
陆春晖点点头:“是啊,起码在东州是没人敢娶她,至少也要外省或者国外的吧,不过话说回来,她要真看上哪个普通人家的孩子,非要投怀送抱,估计敢不要的也不多。”
萧何吏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也是这个道理。”
任前之夜5
两个人慢慢溜达着,不觉就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寒冬的夜晚,街上已经鲜见行人,正想折返回来,却看见不远处有一辆冷藏车停在那里,车前面站着五六个人,仿佛正在争执什么。两个人紧走了几步,还没等到跟前,就听到一阵刺耳的笑声:“哈哈你说什么?要检查?你开玩笑吧?”
“我们接到举报,说车中运输的可能是病死肉,我们要例行检查,请配合。”
那个刺耳的声音又响起:“检查?你们算老几啊?说检查就检查啊?”
“我们是黄北区农林局执法二队动检中队的,这是执法证,请打开车厢。”
萧何吏一听是执法二队的,忙拉着陆春晖快步向前跑去,等走到跟前,发现有三个穿动检制服的人,说话的是站在最前面的,个头不高,却异常壮实,年龄约莫三十一二岁的汉子。
对面车旁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手里拿着车钥匙,应该是司机,司机旁边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小青年,歪戴着皮帽,嘴里叼着烟,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正在丁字步站着,指着车上印的几个大红字嚣张地叫道:“检查?也不看看这是哪里的车?睁开狗眼看清楚了,神农绿康!还不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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