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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楼道里,满腹委屈的萧何吏再也忍不住,颓然地蹲在了地上,鼻子酸酸的,眼睛里似乎闪动着泪光。
过去的这段日子,萧何吏过的很难熬,乔局长几乎从过问畜牧的事情,看着王叶秋、段文胜天天被乔局长叫去安排工作或者商量事情,萧何吏总的心情总是很消沉低落,却又无计可施无可奈何。
分管畜牧的赵逸云副局长,在整个农发局仿佛是个特例,在姚子辰的默许与支持下,他的畜牧队伍像一个独立小王国,大事找姚子辰汇报,小事自己拍板。但在他的小王国里,却不包括萧何吏,因为在他眼里,萧何吏是乔玉莹的人。
双重身份的尴尬让萧何吏有苦难言,然而,让萧何吏感到窒息的压力却不是来自乔玉莹和赵逸云,而是来自郝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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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骤雨
郝海平性格刚硬,脾气暴躁,连不顺眼的领导都敢顶撞,何况是他小小的萧何吏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郝海平对萧何吏是横看竖看多不顺眼,从自身衣着,到办公室卫生,到精神状态,无不一一的猛批。陆春晖曾经开玩笑地说,萧何吏挨批已经是家常便饭,只要构成两个要件,就肯定会挨批,一是郝书记喝了酒,二是萧何吏没有外出。
最初,陆春晖曾经私下问萧何吏:“到底怎么得罪郝书记了?”
萧何吏苦思冥想还是一脸茫然。
陆春晖当时也没太在意,劝慰萧何吏说:“别担心,他就那臭脾气,过几天他气消了也就没事了。”
然而,陆春晖很快发现,他彻底地想错了,劈头盖脸的训斥不但没有减少的迹象,而且次数越来越频繁,情绪越来越激烈。以至于陆春晖只要一发现郝海平醉酒回来,都半开玩笑半好意地跟萧何吏说一声,暗示萧何吏躲一躲。
郝海平喝酒回来总要到综合科转一圈,随随意意地找点事情就能训上萧何吏半天。
萧何吏穿了二十多年的布鞋,穿皮鞋总感觉不太舒服,偶尔的就会忘了换而穿着布鞋上班,为此遭到了郝海平的严厉斥责,并上升到了给单位抹黑的高度。
角落里有点垃圾,或者柜子上有些浮土,也会引起郝海平的雷霆之怒,神情之严厉,语言之难听,常常使得陈玉麒和王叶秋都坐不住,毕竟,办公室的卫生不只与萧何吏一个有关。每当这两个人起身想打扫的时候,都被醉醺醺的郝海平喝止:“你俩别动!让他干!我还就不信了,我还治不了他这身毛病?”
萧何吏每次被训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心里都委屈万分,这些批评总是来的那么莫名其妙,让他根本摸不着头脑。
慢慢地,萧何吏也总结出了一点经验,那就是每次段文胜给郝海平汇报完综合科各方面情况,在接下来几天,那些莫名其妙地训斥就会如暴风骤雨般铺天盖地猛烈袭来。
萧何吏慢慢地站起身来,长长地叹了口气,陆春晖是列席局党委会的,既然他说没有自己,那肯定就是没有自己了。其实这样的结果,萧何吏是有些心理准备的,毕竟他在单位的地位,与王叶秋和陈玉麒相差甚远,而且有相当部分的原因也是出在自己身上,衣着邋遢,作风散漫,只是事实突然摆在了面前的时候,心里却还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如果没有段文胜,自己现在会不会有资格呢?萧何吏使劲晃了晃脑袋,努力把这些奇怪而且没用的念头抛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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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白杨
出了政府大院,萧何吏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很远。
直到一声寒鸦的悲鸣划过寂寥宁静的天空,萧何吏才从恍惚中惊醒,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白杨林。报道时,自己与王叶秋和段文胜就住在这附近的一家叫白杨客栈小旅馆里。
踩着厚厚的层层枯叶,望着秃秃的棵棵白杨,萧何吏心里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第一次初见,一个傲立挺拔苍翠欲滴,一个踌躇满志神采飞扬,而现在,却都在经历着酷冬严寒,用秃枝败叶,顽强而无力地抵挡着霜剑风刀的侵袭。
萧何吏苦笑着摇头,自己怎么能跟白杨比呢?料峭的春寒即将过去,二月春风的剪刀仿佛已经能看见影子,下个月杨花就该漫天飘洒了吧,而自己呢?自己的春天什么时候来临?
轻抚着树干,萧何吏低吟着:“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伤心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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