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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从慵懒状态中清醒过来,我反复念叨着:收信人是我,寄信人也是我;收信人是我,寄信人也是我!对啊!会不会有人也像歌中唱到的那样,在一直自己给自己写信呢?如果真的是这样,收信人和寄信人就是同一个人,当然就只可能找到收信人,而无法找到寄信人了。
我为自己的这个忽然之间的念头而颤栗。因为它意味着“小虫子”就是邈自己!不!我不愿意相信这个念头!但愿这只是毫无根据的荒唐推测。
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孩(2)
但是如果不是邈自己给自己写信的话,那么为什么“小虫子”的地址是一个从来就没有人住的地方呢?“小虫子”是确有其人,还是人间蒸发,又或只是一种虚幻?
很晚了,我才来到邈的家,我看到,邈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的男孩,这个英俊得会另人怦然心动的男孩,这个我爱了整整2年的男孩,我忽然觉得,我好像并不了解他。曾经有过那么多美丽而又出色的女孩喜欢过他。可是,和他有关的女孩却又都遭遇不幸。难道是上天妒忌这个男孩吗?才把他身边的女孩一个一个都带走。
我打算好好预习一下明天的课程。课程的题目是:人格分裂症。这是一种介于精神病理学和心理学之间的一种病症。有一类的变态凶手是因为患有人格分裂症而行凶杀人。而通常出来杀人的并不是凶手本人,而是他所分裂出的另一人格。
我又在想夏之焕的案子。夏之焕的死和一封信有关,并且我在邈家的地下室又找到了那封信的信封,但是邈写给小虫子的信封地址上所显示的地方却十几年里根本没有人住。
看着笔记,它们给了我某种启发,如果邈是自己给自己写信的话,很显然“小虫子”的口吻在特征上呈现出女性的特征。那么邈为什么要模拟一个女性给自己写信呢?除非——他患有人格分裂症,并且他所分离出来的那个人格是女性,而不是男性的他自己。
可是,4年前,报案的人是邈,4年后,认尸的人也是邈,如果他真的杀了人,又为什么自己报案,自己认尸呢?对了,我想起一个国外著名的犯罪心理学专家曾经例举过凶手本人会报案甚至会协助警方破案的原因,就是:如果凶手患有严重的遗忘性精神病,那么他或她就有可能忘记在发病时的所作所为。
我想到“小虫子”,想到夏之焕的死,想到“小虫子”可能是杀人凶手,想到邈可能自己给自己写信,想到邈就可能是杀人凶手……一连串的想法令我窒息。抚mo着邈的脸庞,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邈那天在旧居里从背后看着我的冰冷的眼神,我的手就在颤抖。
迷迷糊糊间,我看到一个有着瀑布般美丽长发的女孩子被飞驰而过的汽车瞬间撞到空中,成抛物线状满身鲜血地掉落在马路中间,然后鲜血一直横流,流——流——流……,然后我看到一个人站在人群中好像在微笑,可是模模糊糊,我看不清那个一直在微笑的人的脸……
我一身冷汗,忽然从恶梦中惊醒。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欣,你怎么了?你醒醒,怎么全身是汗?还睡在沙发上?”
我一睁眼,就看到邈在摇晃我的肩膀。
“我,我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才会做恶梦吧。”
早上,我接到了邈的心理医生陈医生的电话。
“叶欣,我是陈医生。今天能过来诊所吗?我有事和你谈。”
“好的!陈医生。”
来到陈医生的诊所,我们谈起了邈的病情。
“他最近到我这里复诊,他和我说起他总是不太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有人和他提起他的事,他也觉得自己好象根本没有做过。”
人格分裂!这是我脑海里最先蹦出的字眼,可是我没有勇气说出来。
“怎么会?”我说。
“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误的话,我想林邈已经有了人格分裂的倾向。所以,他发病的时候所做的事情,他是记不起来的。”
“那么,他的这种倾向到底有多久了呢?”
“可能是刚刚才开始,也可能是一直在潜伏。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具体的病因和患病的时间。可能是暂时性的或者间歇性的。你最近最好多观察他。”
……
离开陈医生的诊所,我的心里感到痛苦,现在我惟一能做的就是再仔细认真地阅读一遍“小虫子”写给邈的信,来推断邈是否是在自己给自己写信。他是否有分裂出来的另一个人格。
下课后,我回到邈的家。刚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