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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旁边含笑看他把钥匙解下来递过去,然后问,“你把钥匙给我,自己打算怎么回家?”
总算沈知早有准备,竭力做出不慌不忙的模样回答,“我车里有套备用的。”
夏言戏弄不成,猛的顿住,脸微微一红。沈知已经镇定下来,把钥匙送到夏言手心,然后握住夏言的手合起来,“想反悔吗?你已经问我要了,要好好收起来,可不要弄丢了。”
夏言到底不是玩笑惯的人,方才几句不过是看沈知一径迷迷瞪瞪以后的戏弄,沈知严肃起来,他也回复正经,看向沈知,微微一笑道,“醒过来了?”
沈知摇摇头,“不用醒了。”
夏言心有些微微发疼,抽出手来拿钥匙在沈知脸上贴了贴。沈知一怔,夏言问,“不要这样。是你昨天自己说的:两个人在一起,多一天是一天,保证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好的,就行了。”
沈知发愣,夏言继续说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
沈知慢慢点头,夏言抿嘴,凝视着沈知,身子微微向后靠,半晌才说,“我以为你会知道,半生下来。。。。。。”
沈知伸手握住夏言,点点头,夏言也就不再说。
是的,他们都知道了:半生跌宕辗转,面对各种猝不及防的命运变幻,便知少年时代以为的各种天长地久以及一步乾坤其实都不存在。未来永远未知,而人活着,不过是接受:接受命运给予的不喜,也接受命运给予的喜悦。
若能享受的,便要把握;余下的各种疑惑与不信,问也无益,将来自然会有答案。
☆、夏日正午
沈知跟夏言过了个家居式的周末:两个人在对方家里各过了一夜,各自欣赏了对方的厨艺;更多的,是并坐着闲聊:沈知听了两夜夏言这些年来的恐惧和满足,挫折与舒心;夏言也听了两日沈知这些年来的孤独和热闹,悲伤与喜悦。
两个人时常是天马行空,上一句还在说普利斯顿冬天的大雪,下一句可能遛到《柳如是别传》。周日入睡之前沈知只觉得白昼太短夜晚也太短,只恨不能不眠不休的与夏言说下去。睡梦中他也朦朦胧胧的想,酒逢知己千杯少,原来是这个意思。
周一来临的时候沈知精神饱满。这个周末仿佛一场充电,把他从之前长久的倦怠中解放出来。
他决定给知书店招个长久的看店员工。消极静置那么久,他想,这守着书店看书发呆的悠闲日子也该到头;再者这书店上了轨道,不需要他见天守着,正是时候尝试自己以前在华速琢磨过而没有时间实施的想法。
想到就做,知书店倚靠两所大学,又是暑假期间,占尽天时地利,广告一贴出去,第二天就有人来敲门。
雷枕好奇,“小舅你干嘛忽然要招人看店?我不够用啊?”
沈知敲他一下,“你这不就要开学了?再说了,老免费用你我心里愧疚不行啊。”
雷枕赶紧顺杆爬,“那你就别再免。费。用我呗,”一边说一边做咬牙切齿状。
沈知笑,“可以啊,按广告上的价给你付,按小时行不?你一天要干几个小时?”
雷枕不料竹杠一敲就有,倒是愣了下,过一会儿反应过来,“这两礼拜都安拉,随便你安排时间,过阵子小华回来我就不好跟你这泡着了,看她的安排吧。”
沈知摇头叹气,“年轻人,见色忘义啊。”
雷枕不搭这个话头,“对了,小舅,小华他爸有没有说她坐什么航班回来?我去接她行吗?”
沈知心里一跳,虽然知道这外甥神经比钢丝还粗,也不免有些心虚,嘴里答得倒还快,“我又不关心你的小华什么时候回来,怎么会问她什么航班。你要去接小华,自己问去。”
雷枕唉声叹气一下,也没再说什么。
谁料那么巧,雷枕的叹气声刚落下,夏言就推门而入。
沈知跟夏言周一并没有见面,中间也就通了两三个电话,并不知道他要来。两人一照面沈知很有点儿吃惊,目瞪口呆看着夏言,倒把夏言看笑了,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问,“干什么?我脸上有朵花儿啊?”
雷枕刷的站起来问,“夏教授您坐,要喝茶吗?”
夏言转头看看雷枕,点点头,雷枕就飞快闪到后面去泡茶。
沈知这才反应过来,收回注视夏言的目光,自己都觉察面上有点儿发烫,一边讪讪问道,“怎么过来之前也不说一声,万一我不在不就扑个空。”
夏言好笑,“你不在我不能等等啊,你这是个书店,你还怕我没法打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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