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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修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余思茂已经隐隐猜到了大致。
出殡那天,余思茂来到了葬礼现场。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此刻黑白分明的在眼前静止不动,心中殊不知味。
从小的好友突然间离开人世,他不曾想过自己会如此平静地接受了事实。
以前他不能确定什么,只是在看到于修冲向火堆的时候,他才深深地明白,自己对邵泽丘的情义好比哥们儿,习惯了和他在一起,习惯了每天想见到他,可是,习惯不能代表爱情。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
突然想起于修一个人在家一整天,他现在的情况根本不会主动做饭吃,更不用说是下楼买吃的。
这十多天以来,于修几乎天天待在屋里,没有走出房间一步。
想到这里,余思茂的脚步越来越快,匆匆打开大门,屋里漆黑一片,打开一溜的电灯,每个房间都找过了,可是于修不在!
他不在,他出去了,他会去哪!
忽然,脑中什么一闪而过,余思茂抓起钥匙跑下了楼。
深秋的晚上,寒风刺骨,于修单薄的身子在山顶上微微发抖。
余思茂气喘吁吁跑到山顶,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心里的巨石瞬间落了下去。
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他的身体,余思茂二话不说拉着他的手往山下走。
于修乖乖地和余思茂回了家。
一路上,车里没人说话,到家后余思茂炒了几个简单的菜,于修安安静静地吃了几口,站起来又朝卧室走。
余思茂伸手拉住他,走到他面前,“于修,别这样了,开口说句话,说什么都行……”
双手攀上他的肩膀,余思茂满脸担忧,“叫我一声,于修。”
于修慢慢地,把视线移上去,余思茂的担忧看在眼里,可是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似的,他吱唔了几下最终低下了头。
余思茂眉头皱了皱。
第二天,余思茂带于修进了医院。
耳鼻喉科的医生检查完后,开了几副药,还嘱咐余思茂一些忌口的食物。
余思茂取了药带于修上车,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倒了杯温水让他吃药。
见于修盯着水杯没动,余思茂有些微怒,“身体不舒服就要说出来,如果不是昨天我问你,你是想一辈子这么不说话吗?知道爆炸的废屑留在嗓子里,对你自己有什么危害吗?”
抓起他的手握住水杯,把那粒剥出来的药丸凑到他嘴巴,“张嘴,把药吃了!”
于修愣愣地照做,喝水的时候呛到了,余思茂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背脊,却越发加剧了于修的咳嗽。
余思茂顿了下,夺过他手中的杯子朝厨房走。似乎从医院回来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谁的气。
他只知道,他喜欢于修,见不得他自我伤害。
和余思茂在一起的日子,很平淡,也很简单。
于修虽然时常发呆,但他心里知道,邵泽丘死之后唯一对他好的人,就是余思茂。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余思茂,对自己这般细心照顾。
他明明是邵泽丘的朋友,他明明喜欢邵泽丘,可是邵泽丘却因自己而死,而他却没有吼过自己一句,抱怨过自己一句。
出殡的那天,于修拦了辆的士跟在余思茂后面,他只是想最后看一眼邵泽丘。
他看到余思茂站在邵泽丘的照片前发了很久的呆,然后被两个人拉到了一边,转身的时候,于修看到他眼眶里闪烁的晶莹。
心里像被针扎似的,于修垂下头,默默地离开。
走到山顶,看着底下忽闪的亮点,于修忽然想,如果自己跳下去了,是不是可以摆脱一切,爸妈,小司,还有邵泽丘,是不是离他们就近了?
朝涯边挪动的脚步,最后还是被自己制止。
死亡,意味着逃避,而他凭什么逃避?
难道是因为黎暮成的步步为营,还是因为自己的不堪负重。
黎暮成要他死,他怎么能如他所愿?
他还要活着,即使像具行尸走肉,他也必须活着。
医生开的药吃完了,余思茂也不见于修好转。
邵泽丘不在了,他要适应公司更多的事情,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可下班的时间总是很准时。
他提着超市买的新鲜蔬菜打开门,迎面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余思茂愣了愣,险些以为自己走错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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