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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星,镇静了片刻,方开口说道:“外头已是严冬了吧,虽然京师不比北方天寒地冻,可毕竟是暗冷下来,俗话说冻散仨月,每逢这个时候,人们便不自觉缩手缩脚,就连这脑袋也跟着不活泛起来,老丞相说是不是?”太后虽是在问,可没有瞧闵丞相,自己提起银钩拨弄几下炭火,忽地又起热焰,老太后脸上浮现着微笑,但没有令众人瞧见。
“太后娘娘说的是啊,”丞相立即俯身迎合着,“天冻不只只冷了头脑,也会累及内心,年轻人还好些,像老朽这般年纪,有时候真的感到浑身僵硬呢,这心里头也是憋的慌;不过,今年大有不同啊,明日太子入宫,这可比夏日的烈阳还火热,这普天黎民、满朝文武全是热血沸腾,哪还会感到寒冷啊……”说着,丞相的脸竟红润起来,想起自己手牵太子步入皇宫,那是何等气派!
太子位高权重,位及储君,依照皇朝律例,久居宫外者初次入宫自然是皇上出迎,可如今皇上不在,自然是最高殿丞恭迎,自然也会载入史册,功垂千秋。
太后没有表现出什么,又是喃喃说道:“是啊,哀家这皇孙漂泊**载,终于回到宫内,想想那情形就令人心里热乎乎的,只可惜先帝已经仙逝,若能目睹这般场景,了却长久的焦虑,是何等的高兴!哀家这身子骨也老了,可是心里头哇,总是不想服输,倒是期望着再活个几十年,看着大皇朝蒸蒸日上啊……”
“母后此言差矣,”宾王接过话音,脸上有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母后身体康健,天佑地泽,岂止是几十年,百年也不再话下啊。”
“是啊,是啊,太后娘娘定能康寿百年啊……”众臣纷纷附和着。
太后此时转过脸,瞧着满殿臣子,缓慢点着头,最后将目光放在闵丞相身上道:“老丞相,哀家琢磨着,迎接太子入宫,对于江山社稷是国之大事,可是对于后宫是千载难逢的家中喜事,哀家身单影孤,老觉得缺点什么,不如这样,你就代皇朝的先祖与哀家一起迎候太子,也好让哀家心里头有个谱。”
闵丞相灰白胡须急促抖动,苍黄老脸上惊喜得不断抖动,连忙跳出座椅跪在地上,丝毫没有推却之意,高声呼着:“谢太后娘娘,多谢太后娘娘,微臣自当以皇朝为身肝,丝毫不敢怠慢……”
宾王脸上也是骤然变色,偷看一眼跪地的丞相暗骂,这无形之中丞相之位又多出一层,依靠皇老,谁人还敢欺?
“宾儿啊,”太后没有急着令丞相起身,呼着宾王,脸又转向炭炉,“眼下你是监国之位,虽是虚职,可你的皇兄有恙,也是太子的皇叔,明日入宫大殿就由你来代皇上主持吧……”
伴着殿内几位副相的惊诧和失落,宾王也是忽地起身跪下:“是,母后,儿臣一定将皇侄,不,太子气气派派地迎进宫来,固我大皇朝江山,扬我大皇朝士气!”
“说的好,”太后眼角不住跳动着,再次拾过银钩拨动火炭掩饰着,“皇上有恙,皇叔接太子,也算是一大幸事,天下的百姓自会津津乐道,哀家瞧着也高兴,不过,这迎进来是件易事,如何教导,如何令太子健健康康,不偏不倚做好储君的位置,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是皇叔,是家人,即使太子德行满满,恐怕也不会有人赞扬他的亲皇叔,可万一太子将来不出息,有了什么差池,罪过会全落到你的头上,哀家也是难为你了!”
宾王一怔,赶紧俯下头道:“母后放心,儿臣岂能贪图自家的虚荣,只要太子好好的,孩儿就心满意足了,孩儿也一定尽心竭力,保太子茁壮成长……”他的喉头忍不住吞下一口唾沫,落入肚肠内却堵得难受,太子生死瞬间与自己的荣辱连到一起,只能等到太后殡天再做打算,也无妨,情急之下可以先对太后下手!好在如此一来,丞相不以官职相接,自己第一次代皇上行家事,此后的路也就宽敞起来……
“哎……”太后幽幽叹口气,“只可惜皇后还是心有余悸,不肯即刻入宫,只好日后再做筹谋,你们退下吧,好好筹备着,不可出现一丝瑕疵,满天下的眼睛都瞧着呢!”太后吩咐道。
“遵旨,太后娘娘……”
“是,母后!”
太后见众人散去,喝退宫人,厉眼盯向敬梓问道:“文图与皇后、太子究竟有何渊源?”
敬梓头一低,谨慎答道:“回娘娘,这个属下不知,三人确实相识,不过看起来互相敬若上宾……”
“如此说,文图早已掌握皇后与太子的动向了?”
敬梓大吃一惊,忙说道:“卑职想文大人一定有难言之隐,因为,因为当初皇上在别院中密会的夫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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