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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镯如同王后驾临,不断摇着头看向二王。二王深知王后脾性,赶忙施礼:“谢过王后,草民定将终生不忘恩赐……”
慕飞玲也是低身恩谢,尔后转向文图,蠕动几下嘴却道不出半字,顺势握住符柔的手嘱咐,“柔儿,文庄主乃是重情重义之人,绝不会辜负与你,你可要……”说着,又是一串泪出,再也说不出话,便将符柔揽入怀中,这个从七八岁便守在自己身边的孩子,早已是她的身上之肉!
符柔更是悲戚难耐,口口声声喊着姐姐……
文图不知说什么话才好,费劲周折终令慕飞玲与二王成为眷属,可是心中不免仍是伤感,今非昔比,二王已是平民,女节也已不再,恐怕正所谓人间正道是沧桑罢!
“慕姑娘,珍重!”他只能说出几个字,只有他知道,今后永远不会再相逢,不会见到这一代英杰,南国第二才女!
“文庄主……”慕飞玲还是没有说出后半语,遂深深俯身施礼,一拜如万语。
慕飞玲泪洒长廊,随二王御马离去……
娇子无言倾万语,一别君去会无期,十载知己红颜去,万里黄漠染轻啼。
二别,大南国王后乌兰莹儿!
王后身后无数铁卫簇拥着,显得更是富丽堂皇,面色威凛却阻挡不住愁丝,昔日娇贵的脸色已有丝毫霸气,依依不舍瞧着文图二人。
“王姐,”符柔不再称呼王后,如今已是自己的亲王姐,“定要保重身体,还有楠儿与善娥,一定告知他们我甚是思念,尤是楠儿,还未喊我一声姨娘……”
王后抬手抚着符柔,眼前曾是王师,如今已是妹妹,无如胶似漆之日,却有心意相通之情,不禁黯然道:“王妹放心,楠儿与善娥岂能忘记,还有大王与王姐,终生不会忘记!”
“王后,”文图知道这也是最后一次与曾经的知己对话,“还望王后秉承楠儿之愿,他日若懂得皇字之真意,且不可阻拦于他。 。”
王后一怔,这时才知道当日的柔王师之教出自文图之意。
皇?难道真有王上吗?
既然文图二人懂得什么是皇,那就是了,他们不是这里的人!
这一想,王后悲戚起来,连忙问道:“文图,本后深感不安,不知日后还能否相见?”
文图一愣,心中一酸,哪还有再见机会?不自觉低下头去,这一怔令王后彻底灰心,强忍心中伤感言道:“文图公放心,我自会沿你之教,扶楠儿治天下,亦会秉承你之意,令天下成大平之像!”
符柔不知文图为何不回答王后所问,急忙说道:“王姐放心,只要有机会我自会与文图哥哥一同入宫,再度喊大王姐夫,定会受到赏赐呢!”
王后苦笑,心中念道:但愿如此,果真有那一天,本后定要以恭迎北王一样将你们接进宫中!
文图转过身,将脸贴在红图驹长颈之上,却再也忍不住滴落泪水,已近十五年,这红图驹紧随自己左右,无数次救自己性命,负着自己奔驰逃难杀敌,如今已是老矣,嘴中恋恋不舍:“红图驹,当年你带我逃离主人之所,如今便要随真正的主人回去,颐养天年,好生歇息吧……”
说着,他将彩剑摘下递与王后说道:“此剑本是王室之物,文图愧带十余载,如今物归原主,望王后将它带回王宫交于楠儿,他已深谙无上剑法,数年之后定会是一代帝豪;文图还有一事相求,无论南国还是北土,文图不愿留下任何记载,还望王后成全……”
红图驹,彩剑,再度回到王室。
王后深知其中缘故,文图既然辞别红驹彩剑,那自是离开此片国土之意,不再推辞,跨上红图驹,开始返京之途。
红图驹扬蹄嘶鸣,竟似撕心裂肺,狠狠踏着蹄子载着王后远去!
这一别,已是隔离两界,再也见不得颜面,听不到音息……
无执手,无触膝,却两岸涟水,一桥而通;似耳边,似唇下,却天各他方,隔帘而思。
……………………
两月之后,腊月三十年关之日。
程家庄主殿之内,文图威严而坐,竟似一刻之间变得沧桑。
“各位庄首,如今天下已安,”文图逐个审视黑椅之上的庄人,似是想深深刻在脑中,“我程家庄已经稍作休整,理当重开商道,广推异族通婚,本庄主已是乏累,不再与诸位商议,令有三:其一,程家庄本是程老庄主所有,我退意已决,封程贝贝为庄主;其二,提阿武为副庄主,与程林一起辅佐庄主;其三,即刻责人摹写《符之术》,并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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