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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间一阵透心的凉。尤冰清的问话又在脑海中盘旋:“说,是谁让你偷听本宫和徐嬷嬷谈话?是元祈,还是洛舜华?”
很明显,他现在要扳倒的人是洛妃和元祈母子,抓来自己,一定不止交待指使者那样简单——说不定,她会利用自己,将自己作为扳倒元祈的一件工具!
“你最好老实交待了,否则本宫也不知道你还能挨多久。”
“记住,你只有一个晚上考虑”
阴软的话语若鬼魅般充斥整个小室,想象中尤冰清冷厉的脸与徐嬷嬷瞪若铜铃的利眼交叠,头痛欲裂,双手颤颤地紧捂住耳朵,身体瑟瑟发抖
翌日,辰时过半,小室木门再次推开,来的还是尤冰清和徐嬷嬷,一如昨日,尤冰清和善地蹲在小若身前。
“怎样?你说,还是不说?”
回视她的眼,虽恐惧,但心如明镜——她逼迫自己说出“实话”,无非就是利用自己,或把自己当做一个“证人”,来“证明”洛妃与元祈母子为夺皇位不择手段,然后借机除掉他们,拉近大皇子与皇位的距离罢了。只可惜,她找错了人。
“我不会按你的意愿说出一个字!”眼神坚定,语气坚决。
“是么?”唇角勾出一抹笑意,优雅起身,对门外的宫女道,“拿进来。”
言罢,一个绿衣宫女进屋,徐嬷嬷接过她手中的碗,亦蹲在小若身前,“既然你不说,就喝了这个吧,在这儿待了那么久,渴了吧?”
侧眸,是一碗媚紫色的液体,虽有淡淡的香味,但它的颜色已经告诉小若,这个不能喝。
连忙摇头,伸手欲推开那个碗。
“怕什么呀,这也不是毒药,就是西域紫花熬的汤罢了。喝了顶多听我使唤两个时辰,说些你该说的话,死不了的。”尤冰清云淡风轻地说着,扬手,那绿衣宫女便钳住小若的胳膊,让徐嬷嬷灌汤。
死死抿住嘴,任凭徐嬷嬷如何用力,就是不张开嘴。忽然,指甲嵌入双腮,刻骨铭心的疼使小若终于张了张口。眼看那花汤就要灌下来,刹那间,不知从哪儿注入一股强力,小若使劲挣开绿衣宫女的手,额头冲徐嬷嬷的手撞去。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徐嬷嬷躲闪不及,手被猛地一撞,瓷碗飞出手心,媚紫色的汤随着碗一道洒出一弯月弧,然后“啪”的一声,裂开似一堆被狂风吹散的枯叶,浅浅的花香弥漫——花汤溅了一地。
“小贱人!你还能干了是不是?”只是瞬间,徐嬷嬷从片刻的呆滞缓过来,跨步上前甩出一记耳光,眼神恶毒,“敢顶撞我?你胆子挺大啊!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徐嬷嬷在宫里的地位!”又一记耳光,重重地落在原先的位置上,发干的嘴角渗出一团鲜血。
清脆的掌声交叠落在两边的脸,嘴角的血越渗越多。
即便是再重的掌落下,眼神里都含着那样深的嘲讽;还有,褪不去的决绝:
“粉骨碎身何惧?你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一字一句。”在尤冰清的一再审问下,最终说出如铁般的誓言。
却不料,恼羞成怒的徐嬷嬷一把揪住小若的发髻,冷笑,“你不是喜欢撞么?我让你撞个够!”
瞬间,头被身后的蛮力硬推向前,额角用力地撞进桌角,痛得发麻。“砰砰砰”,三次,额角被桌角嵌入三次,砸在同样的位置,血肉模糊。忽然,耳边的恶毒咒语渐渐飘忽,明朗的一丝光线也渐渐灰暗,地转天旋,身子无力地倒在了冰凉的地面
小室受刑血泪多(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桶冰镇过的水泼入屋内,或者说,那桶水是对着小若泼来的。
从惊吓中醒来,小室再次被锁上。冷风透窗灌入,吹得小若透心的凉。双手环膝,发抖地缩在墙角。
突然,门又被打开,两个侍卫手拿一捆麻绳不由分说地将小若绑起来,吊在房梁上。却又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也没再多说,默默离开了。
于是,整个夜里,每隔一个时辰都会有宫女进来,一次泼冰水,一次泼热水,极冷极热交替着,小若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发出了一阵热,热的头晕,不舒服。
第二日一早,两个侍卫再进来,这一次,他们竟将小若的一只手绑吊在房梁上,另一只手却与桌角相系。身子斜在半空,晕得小若想吐,但胃里却什么也没有,面色已然是惨白如纸。只是那冷热水还是在不停地浇,徐嬷嬷则用手板狠抽着自己的脸,嘴角一次又一次渗出了血。
第三日,又被换了个姿势,单脚挂在横梁上,两只手各自被麻绳扯往左右两边。徐嬷嬷阴笑着睨着她,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