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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道：“阿姨，没关系的，你们去吧。”

“这孩子……唉，走吧。”黎母拉着黎栀然离开。

黎栀然的房里。

“妈妈……我想说……想问……我……”黎栀然越说越小声。

黎母拍了拍她的大腿，说：“有话赶紧说，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我……大学可不可以谈恋爱啊？”黎栀然鼓起勇气问了出来，却不敢抬头看黎母。

黎母“扑哧”一声笑出来，把黎栀然的下巴抬起来些：“哟，我们家然然这小脸红的。——妈妈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原来是动心了？”

“妈妈，你笑我！”黎栀然的脸蛋简直成了熟透的红苹果，顿了顿，又进入撒娇模式，问黎母，“那你回答我，可不可以嘛……”

“你也懂事了，妈妈相信你自己心里有数，这些事妈妈早就不约束你了。就是找到男朋友了，一定要带回来让我和你爸爸看看。我们见的人多，是好是坏我们都看得比你透彻些。爸爸妈妈唯一担心的，不过是怕你不够幸福。”黎母摸了摸黎栀然柔顺的秀发，心里忽然有些伤感——她的女儿，这么快就长大了。仿佛昨天还躺在她的臂弯里安眠。

和世间所有的母亲一样，她总觉得自己还来不及把所有的童话故事都讲给女儿听，晃眼间，女儿就该出嫁了。

黎栀然清晰地看到黎母眼里的不舍，眼前的世界顿时就蒙上了一层水雾，不想让黎母看到，就匆忙低下头，狠狠地点头。

“然然，你心里想着的，是阿峥吧？如果是他，当然再好不过了。不过也要人家喜欢你才行。感情这种东西啊，是强求不来的。”黎母语重心长地说。

黎栀然趴到黎母的膝上，轻声说：“妈妈……其实……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你个臭丫头，学谁的‘先斩后奏’啊？！”黎母一下子暴跳如雷，拽着黎栀然的耳朵，使劲拧了拧。

黎栀然立刻惨叫起来：“啊——我妈揪我耳朵！”

一直守在门外的席峥祁听到，忙敲了敲门，轻声问道：“伯母？”

黎母：“……”怪不得在这里鬼叫，原来是有后盾了。

“阿峥，进来吧。”黎母笑着松了手。

席峥祁一开门，黎栀然就扑了过去。

席峥祁听黎栀然叫得那么……“撕心裂肺”，本想拨开黎栀然的头发看看她的耳朵还好好地在那里没有，但碍着黎母在场，就忍着没付诸行动。

黎母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发出半真半假的叹息：“女儿啊，泼出去的水……”

“妈妈，我还没嫁呢！”黎栀然说完，想起席峥祁就近在咫尺，脸上又有些发烫。

黎母朝席峥祁笑着点头，算是默许了他们，出去的时候还脸露暧昧地替俩人带上了门。

门一关上，黎栀然就晴转多云，多云又转雨，小雨再转大雨，眼泪止也止不住。

“怎么哭了？”席峥祁给她揩去眼泪，指法很是轻柔。

黎栀然伸手去捂他的嘴，不许他声张，自己也为了不发出声音，紧咬着嘴唇。

席峥祁把小姑娘揽在胸前，让她用自己的衣服掩住哭声，顺便擦一擦眼泪。

黎栀然闷声哭了一分多钟，席峥祁看不下去了：“栀然乖，不哭了，哭久了眼睛疼。”

“席阿峥，我舍不得爸爸妈妈……怎么办……”黎栀然紧箍着他不放。

席峥祁也猜得差不离了，轻轻扫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不怕，栀然。距离嫁给我还有好几年，对吧？还有，就算我们以后自己出来住了，也不搬远，就在这里附近。正好我爸妈也想搬回来Z市。——我们都在一起，不会分开的。”

“嗯！”黎栀然总算是不哭了。

席峥祁心里喜滋滋的，心道——他的小姑娘真好，不会像电视剧里的女主角那样，驳他一句“谁要嫁给你”的话。

过了几秒，黎栀然抬头：“什么叫做‘距离嫁给你还有好几年’？！你还要求婚的，不能省！”

席峥祁：“……”

“其实我是很好商量的人，只要有好吃的就好，嘿嘿。”黎栀然舔了舔嘴唇。

席峥祁挑眉：“哦？那如果别人给你吃的，你会被拐走？”

黎栀然马上摇头：“才不是！前提是‘我喜欢你’啊。”

“嗯，我知道了。你说，你喜欢我。”席峥祁揉揉她的头发，稍稍弯腰，把她的头摁到自己的脖子旁边。

黎栀然挣扎出来，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