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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走?”
“一早就走,两天,你不去也无妨。”
许晚之笑笑:“我这么懒,应该不能起床道别,在此先预祝你一路顺风,早去早回。”
曲孝珏习惯性的为他挑几缕肉丝,听了这话终于体会到一个出门的妻主被夫君惦念着早归的甜蜜,心里涌起淡淡的温情与感动,微笑着保证:“我两日即回。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人去做,曲药也会留下,家里没有的可以叫她给你找来,我知道你贪睡,可不许将一日三餐都睡过去。”
“……我知道。”
饭罢两人各自回房,许晚之躺在床上,想起曲孝珏那番出门叮嘱,心里冷笑着将自己的冷情讥讽一顿,闭目合眼。待到半夜轻捷的起床,挑开门缝,闪身走出……
发怒
既然决定要“走”,行动就要果敢决利。曲孝珏离开正好,他也提前吩咐了清宇清梨,早上他不开门别叫他,总能多拖一些时间。
其实寻死哪里有那么麻烦,但曲家并不欠他什么,若是将自己挂在屋内,一来操作不便,再是或多或少的会给曲孝珏与曲家造成不好的阴影,他还是体贴一回,自己死远点去。
远也不能太远,若说寻个死还等到回余陵去吃先前那两包药,实在周折了些,曲家后山倒是个隐秘又不给大家都造成困扰的好地方。
他这回赌去不赌留,临行前还是希望自己运气好一点,回到原来的正常生活,不要倒霉的成为孤魂野鬼。
许晚之脚步轻盈一身黑衣,夜晚又安静,真令他轻易出院直奔后山,到了应该没有曲家守夜人的地方,拿出燕紫焉的那颗夜明珠当灯泡,一路走得分外顺利。
一心寻死的人,连鬼气森森的密林也不怕。此时他直觉异常准确,竟然没有迷路,直接来到了上次的悬崖边上。
将夜明珠收进袖口,他默然片刻。低身对着眼底悬崖深深一拜,弯腰至底。是为徐宛,是为这个他生活了两月的陌生世界,是为他终于走上此境的愧疚……
“希望我能回去,希望我认识的人一切都好,希望即使我不能回去……爸爸妈妈会好好的安享余生。”
这些念想倏然漫过,他不再犹豫,纵身跳下……
曲孝珏五更天起床,一切俗物都有下人备好,她整理好衣裳匆匆用过早膳出门,望了望隔壁紧闭的门扉,她顿身上前缓声道:“夫君,我先走了,这两日你好好照顾自己。”
她等了等,没听到任何回答,只得无奈的笑着摇头,想是睡得正熟呢。她再看站了一下,转身离开。
她这一路出行匆匆,却不知许晚之正僵硬的挂躺在一块窄小的石板上咬牙切齿欲哭无泪。
且说他昨晚一个完美的“跳崖”,谁知人背极了想死都有人挡路。原来昨晚密林中并非只有他一人,还有哪位打酱油的不知名高人,过路时累着了在此凑合一晚歇脚。在树上睡到半夜,却见一个“鬼鬼祟祟”的疯狂身影直奔悬崖,她先还以为是找自己的人追上来了,万不想那人目不斜视,直愣愣的就往下跳。
她瞬间被惊住,手指已经有意识的拨出一个松子砸了过去,好巧不巧的砸中许晚之的穴道,他浑身僵硬的向下掉,没错,他又被点住了!!
那高人听见“哐咚”的一声震响,或许悬崖不高,或者那寻死的人刚好掉在了个实处,听这声音鲜活有力,想那人还死不了。
酱油高人因为夜半这点插曲,打算去瞧瞧图个乐子,纵身的同时耳尖抽动,高手的气息蔓延而来,糟糕,真是找她的人!
她飞跃的身形猛转,远离悬崖而去,许晚之就这样被不死不活的晾在那里,除了眼睛和嘴可睁可张,上不得下不得,动不得滚不得,真是比死还冤。
曾经有无数去死的机会他都没有珍惜,眼下,对着茫茫夜空飒飒凉风,他只想深情的说五个字:我恨这个点穴的世界!
如果要将这恨冠上一个期限,一定会是:到死为止……
从这里赶到窑上半日即可,一日内来回也是够的。只是还有其他的事须得处理,住一晚,把事情吩咐解决之后可以了解更多的情况。
曲孝珏大早起来,坐在马车上时摇摇晃晃的撑着头眯了会儿,然后就拿出下头传上来的文件,细细的批读。到了窑上,她先折身去此地大总管马大维的家。
马总管在曲家烧瓷窑上干了二十多年,曲孝珏幼年时她见过一次,听到她来,招呼周到热情不带谄媚,曲孝珏心中高兴,先向她道了长辈礼。
两人寒暄过后,就入正题。“马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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