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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被气个倒仰,可偏偏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涨红了脸,缩在旁边生闷气去了。这么看来,新宏远确实该死,但说得容易,可怎么下手呢?真要简单的话,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风光依旧,刘侯也不会来找他们这些陌生人求合作。结果一问之下,顾陌城和井溶险些给刘侯气死。“你们那么厉害,直接做法把他弄死不就完了?法医查不出来,一劳永逸!”顾陌城怒极反笑,“这么简单,你干嘛不动手?”刘侯给了她一个小小年纪咋记性不好的眼神,“才刚我不是说了吗?我就只会招摇撞骗,这么有技术含量的事儿,我哪成?”顾陌城:“……”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现场顿时一片沉默,谈判仿佛陷入僵局。也不知过了多久,井溶忽然问了个问题,“你也说了,新宏远意外的能活,就我们所知,几年前他好像大病一场吧?不知道是怎么康复的。”“嗨,这事儿我们也都奇怪呢,”刘侯一拍大腿,“当时都说他肯定要完了,包括我在内的好多人都开始活动,对了,我跟姓张的也就是那会儿结的仇。可没想到,他又回来了,一群人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筹划了!你说气人不气人?”说完,他又摸了摸下巴,“直到现在我们也一直在琢磨,最后都觉得前些年忽然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哦,对了,就是现在在我手上的那人嫌疑最大。好像他真有几把刷子,当时还出手震慑了一次,这才正式平定了,然后就一直跟着新宏远,好像那老头子玩儿女人的时候都不回避的。”几个人都听得反胃,觉得这实在太刺激。夏冬又问:“你也说他很厉害,又是怎么抓到他的?”刘侯嘿嘿一笑,摇头晃脑道:“再厉害的人也是肉做的,大象不也照样能麻醉了吗?”合着是乙醚!如果刘侯说的是真的,那么现在一切就都陷入到了一个死循环:想拿下那个男人给谢广平报仇就要经过刘侯,而要想经过刘侯,就要跟他合作扳倒新宏远,而要扳倒新宏远,似乎又很需要那个被刘侯控制的关键证人,可想要这个人的话,又必须跟他合作……顾陌城觉得自己快要被绕晕了,忙使劲甩了甩头,又刨根问底道:“别绕弯子,那个男人是怎么帮新宏远的?或者说,你们对他了解多少?”“这我们真不知道,”刘侯叹了口气,头一次露出茫然和沮丧,“当时我们好多人都暗中接触过他,想挖墙脚,让他给自己干,可都没能成。他算是这些年新宏远的头一号心腹,出入什么场合都带着,功夫很高,当保镖使唤起来一点不手软。也经常替新宏远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哦对,好像给新宏远的那些姑娘就是他带人物色的,首尾也是他亲手处理。”顾陌城和井溶迅速看了彼此一眼,觉得这条线索很重要。正说着,老黑又进来了,还特意先看了刘侯一眼,井溶点了头才说,“新会长派助理过来了,说如果方便的话,想请您跟顾小姐过去聊聊。他说他跟两位所在的门派有点儿渊源。”前面刘侯还得意洋洋的,一脸我说什么来着的样子,可听到最后一句,整个人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他后悔了!这他娘的都能扯上关系?!那他才刚做的算不算是千里送人头? 马上就要过年了,大街小巷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鲜艳的福字、对联随处可见,就连各大店铺和交通枢纽也都挂满了具有浓郁华国特色的大红灯笼,随便去哪儿看见的都是“全家套餐”“家庭套装”,电视、网络上铺天盖地的也全都是明星们的拜年吉祥话。偏偏在这个时候,崇义又成了孤家寡人,看什么都觉得刺眼,包括自己前阵子录制的“祝大家阖家团圆”的视频,咋就觉得这么讽刺?俩孩子才离开不到一天,可他已经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跟丢了魂儿似的,干什么都没精神。难得有点空,他就抱着大螃蟹等诸多海鲜去找秦峦,开门的时候对方穿着一身满是颜料痕迹的旧衣服,应该是在画画。见他来了,秦峦先撂了画笔帮忙把海鲜该冷藏的冷藏,该收拾的收拾,忙的热火朝天。忙起来之后倒是没那么茫然了,崇义亲自蒸了一只帝王蟹,几只虾和贝类,秦峦洗了手换了衣裳,简单一收拾就帅的一塌糊涂。他去开了一瓶白葡萄酒,两人围着壁炉边吃边聊。螃蟹是当地捕捞之后立即空运过来的,前后不过几个小时,新鲜的很,剪开钳子,比成年男人手指头还粗的鲜嫩蟹肉就颤巍巍的露出来,朝空气中散开白茫茫的湿气。压根儿就不用加什么额外的作料,海蟹本身特有的咸香就已足够。眼见着天上又很应景的开始落雪,秦峦吃了几条腿就开始感慨,又埋怨那什么风水协会太不会挑时候,害得他家娃娃不能第一时间吃好吃的。这么想着,他就把满桌子的海鲜拍了几张大特发了出去,让他们办完事赶紧回来。崇义也来了兴致,俩人来了个自拍,转手发上talk,配的文字就是“空巢老人的寂寞晚餐。”粉到深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