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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颊,愤懑之意如此明显。
“是啊!高僧。”我亦不驯地回复着,陡然见他,虽然心喜,却依然不愿附和他。
而董卿早已噤若寒蝉,朝我使着眼色便轻步退了出去,冉闵怒火却已越烧越焰,他的话岂容我违拗:“所谓高僧不会倾入权野,而他只知道叫大王建造寺庙,最可恶的是……”
“最可恶的是他将兰灵是女儿身告知石虎,你所谓气恼的只是为了这个,在你心中他早已是奸宄小人,又何须我多言,是好是坏自有别人定论,不是你说怎样就怎样!”我神情淡然得不合情理,冷笑地嘲弄着他。
“你……”他英俊的脸上有着不寻常的灰败,转而托住我的后脑勺,唇放肆地咬吻着,鼻与鼻之间只剩绸缪的气息,如袭掠般离唇,他冷笑道:“妾如衣履,破了可补可换,别一再违拗我,否则你的下场不止如此。”
“你羞辱够了?可以请你离开了。”我冷淡轻笑,只是眼中含着莹莹泪珠,他骤然的一句话,令我徘徊迷路,困囿愁城,心似刀割。
“离开?我以为这几天你已经想通了,想不到性情还是如刺猬!可惜这张脸,如此冷漠。”他强抑的怒火,已经燃出了火药味,似乎一触即发。
“是啊,的确可惜了!如果不是这张脸只怕早已死无全尸了,早已在那些士兵肚腹中了,我应该好好珍惜这张脸才是,应该利用它来得到你倍加的宠爱,应该这样才对吧!”心知他的话谁也不敢披其逆鳞,却仍是忍不住刺激他,或者想他冲冠一怒,直接了结了我,至少心不会痛!
“我好心来看你,哪知你的性子依然如此,好好反醒才对,如果再如此,我真怕会亲自了结了你。”他愤怒瞥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撑着虚弱不堪的身子怅然跌坐,这不就是我要的结果吗?为何听着心还会痛不可言!真的只能这样吗?对我稍好些都无法做到?为何要一再凌辱我,冉闵……
“天雪,快打扮吧,我们要随相公入宫了。”董卿依然笑眯眯地吩咐我。
“入宫?”我不解地看着她,我只不过是小妾罢了,何德何能可以入宫?难不成兰灵又耍了什么阴谋?
“对呀,每隔不久,大王都会大会群臣,今日也是,而且高僧佛图澄大师也会前去,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他了。”
“噢?可是我身份低微,何德何能陪伴相公进宫,难不成是兰妃娘娘特意吩咐的?”我佯装不经意地问着。
董卿不置可否地轻笑转身离去,顷刻打扮好之后,我与董卿便到了金壁辉煌的皇宫中,冉闵早已在入殿前等待,黑眸拂过我脸颊时有抹淡然的异光。
大臣见到我时都惊讶不已,在我与兰妃脸上相互打量着,石虎更是对坐在他身旁的高僧佛图澄道:“您善诵神咒,能役使鬼神,彻见千里外事,又能预知吉凶,可知为何此女与我兰妃相同模样?”
而我更是与佛图澄对视着,他体形十分瘦小,胡子全白,脸上皱纹颇多,已是一百零九岁高龄的人可仍是健硕的模样。
佛图澄摸着泛白的胡子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能说是一个缘字。”
瞧着这位百岁僧人,不由得来了一抹捉弄之意,便轻声道:“日落香残,扫去凡心一点。炉寒火尽,须把意马牢拴,大师可猜出此句意为何?”曾记得这首对联,出自清代纪晓岚之手,他年轻时戏谑和尚所出,而我说出此句只是为冉闵……倘若冉闵知道此句之意,不免笑掉大牙。
“可是说佛教之人的生活规矩?”石虎好奇地盯着我,眼中尽是兴奋之意。
七、这便是兰灵(3)
“见笑了!”我轻倚身,不置可否地笑着,总不能说出真正用意吧,若知我是骂人,岂不性命不保?
佛图澄却依然未忘宣扬佛法,笑道:“三界轮回,六道往返,受尽一切酸甜苦辣,痛苦无量,烦恼无尽,犹如大海波涛汹涌,永无止息,沉沦于六道之众生,何时能离苦得乐,破迷启悟,破邪显正,转凡入圣,而成就佛道,圆满佛道。”
“因缘所生,因缘所灭,无常幻化,不能永恒不变,缺陷累累。所谓靠山山崩、靠海海枯,一切皆变化无常。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红尘滚滚,看破世间,人世间毕竟不是皈依处,人生无尽的缺陷说不尽,更有道不完的无奈话!何处能是真正皈依处?是不是皈依我佛真正能独善其身?忘了前尘烦事?”我无奈苦笑望着他,眼中竟是悲凉,如果某天我能看破这个情字,或许真正有心皈依佛门……
佛图澄眼中出现一丝光泽,他定是想不到我竟然如此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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