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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何处得罪。官家便可以擅闯民宅,阁下今日若是没有一个说法,只怕难以叫人信服。”
李乘风嘴角的声音在面具之后有些闷,似笑非笑地道:“卢清吟在哪里?”
李檀君心中“咯噔”一声,他立刻就明白了向鸾传信的内容,明白了卢清吟为什么那般匆忙离去。事实确然如此,卢清吟是对的,她若是多逗留了哪怕一日,现今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
“什么卢清吟?你在说什么?”李檀君蹙眉,他们这样的人,易容伪装之术不在话下,说谎装样更是信手拈来。
“你若是再假装,我便可以治你一个妨碍官差之罪。”李乘风不动声色,语气却甚是胸有成竹。他说着弃了李檀君就要出画室,像是打算将丹青楼都搜查一遍。
李檀君一伸手拦住他,沉着脸色道:“我大宋律例,你身无官文,亦非泉州官府,空口无证,却又凭什么搜查我这丹青楼?”
“无证?”李乘风冷冷扫了他一眼,“果真要我拿出证据来?今日上官府上侍妾青莲的死便是证据,你还敢说自己奉公守法?”
李檀君表面上不动声色,一颗心却是忍不住跳了起来。这个李乘风绝不是普通人。“杀人之罪在诛,胡乱栽赃也是你们公差的作风?”李檀君斜斜看了一眼李乘风,脸上的表情越发沉凝了。
“銮锦堂的人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李乘风眯了眯眼,他注意到自己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李檀君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哪怕只是转瞬即逝的一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女子,你竟也下手毫不留情。”
“无辜女子?”李檀君忍不住笑出声来,“捕头大人,你果真以为自己明察秋毫吗?”
他不管这句话是不是会暴露自己,不管这句话中的轻蔑挑战是不是会激怒面前的官差,他更加无心为自己辩白什么,抢步上前便是掌风如刀,毅然决绝地向李乘风劈过去!
李乘风的目光沉着如往,甚至像是隐隐有几分胜利姿态,似乎李檀君的出手在他意料之中,也在他盼望之中。他脚下后退了几步,长刀顺势出鞘,刹那间这小小的斗室中寒光大起,映得李乘风狠辣的眼神更加寒沁冰冷。
地上散落的画纸都受到了鼓荡,簌簌然飘了起来,又晃晃悠悠地落下去。其间夹杂着李乘风凛冽如冰川的刀锋,窗外渐渐西沉的落日都在这白光闪动中失了神采。
李檀君甫一出手便发现了,这个人身为小小捕快,功夫着实在其名之上数倍。莫非卢清吟正是被他打伤的?可是昨夜一招之内已然能看得出,这个小丫头功夫早已今非昔比,就算不能与李乘风分庭抗礼,至少不至于会为他所伤,凭这丫头机灵百变,全身而退绝非难事。如此看来,只能是李乘风使了什么卑劣下滥的手段,一念及此李檀君忍不住怒从心起,掌风愈凛,步步欺身逼近。
即便杀不了李乘风,至少也要为卢清吟拖住他。
《河汉清浅》澹台玉凉 ˇ秦淮夜阑ˇ 最新更新:2011…11…20 21:03:15
秦淮河桨声烛影,歌舞旖旎,画舫轻舟悠悠沉醉在未央夜色中,和着微风送来的婉转清歌,舞伎窈窕的身姿在夜阑凉谧中影影绰绰,柔软的腰肢细弱如河岸新绿垂柳。风中弥漫着一股令人陶醉的幽艳之气,就连那飞越过代代奢靡的堂前燕都流连在水波曳柳中不肯离去。
知州王江屏的脸上堆满得意的笑容,他家庭院的荷池边临时搭起来的客座挤满了人,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目光只紧紧追随着那湖面中央翩翩起舞的天仙般的身影。就连那个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的华服男子,也悠然地放松了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惊世绝艳的舞姿,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水袖轻罗间似扬起如云清风,也不知这弥漫在鼻端萦绕在眼前的,是微风送来的花香,还是那不似人间的仙影身上幽香。眼看一曲将尽一曲未起,王江屏适时地借此机会向旁边凑了凑,低声道:“王爷,您觉得怎样?”
寿宁王爷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斜斜瞟了一眼王江屏,脸上的笑意却溢于言表:“不错。这舞伎是何人?”
“王爷有所不知,这舞伎唤名叶翩翩,原是江宁府红袖楼的头牌。她舞艺精绝在江宁府早已是人尽皆知,也是她命中注定的富贵,三年前皇恩圣宠,太后寿宴上得以进宫表演,从此便身价倍增,早已脱离了红袖楼。若非如此,下官也不敢随便叫一个烟花女子污了王爷的眼。”
寿宁王爷看看远处的叶翩翩,又看了一眼王江屏,目光中似乎有几分褒奖,王江屏察言观色的技艺早已是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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