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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叨叨道:“二少爷也真是的,雨都沾身了,凌鸽小姐身子又弱,怎得那么不晓得怜香惜玉。”
林唯念向来是个不爱说话更加不会责怪下人的主,晴儿跟了他许多年,自是说话随意了些,他也不以为意,撑开伞继续往前走。
晴儿拉了拉亦步亦趋的凌鸽,道:“凌鸽小姐,咱们回去好不好?你身上的伤刚刚好些,昨晚又填了新伤,虽说已经包扎好了,可万一化脓了呢。”
凌鸽抬头望了望林唯念,见他点了点头,便微微低头福了一福。
“你……”
刚要迈开脚步,听到林唯念说话,凌鸽又抬起头,不解地看向他。
“可以把这里当成家的。”
用过晚膳之后,凌鸽捧着一本花鸟集,翻出木棉花的那一页,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木棉,落叶大乔木,树干直而笔挺,树皮呈灰色,枝干均具圆锥形刺,后渐平。枝平展,叶掌状。花大,红色,叶落生,初春绽。”
旁边已经被自己填充了颜色的配图熠熠生辉,但是想到今天见到的一片一片的火红色,还是觉得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刚刚放下手中的册子,门外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凌鸽站起身来打开门,果不其然是许久没来看过的林唯安和卫临之。
见凌鸽打开门,两个人瞬时静了下来,卫临之淡淡地开口问道:“好些了吗?”
还没回话,林唯安便冲到两个人之间,双手一伸,将卫临之和凌鸽阻隔开来。
凌鸽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绊到台阶上,仰身落下之际,被一双手紧紧地拽了回来。已经做好摔跤准备的凌鸽睁开眼睛,看到一脸不自然的林唯安,左看看,右看看,嘟囔了一句:“善良惯了,不能见死不救。”小嘴一嘟,两颊鼓鼓的,闪身进了屋。
卫临之扶额。
凌鸽转身,正正地撞上正在往外跑的林唯安,她微微闪身,与凌鸽擦肩而过,挎上卫临之的胳膊边往里拽便说:“走啦走啦,老在外面站着干嘛呀这是。”
肩膀撞上凌鸽的肩,林唯安不自然地僵了僵,侧头道:“肩上的伤,没撞疼吧?”
凌鸽低着的头立刻抬了起来,笑嘻嘻地说:“没事了没事了,早就不疼了。”语罢,挎上林唯安的胳膊,嫌不够近,又紧了紧。
“喂,你怎么那么厚脸皮啊。”林唯安轻轻甩了甩,也没甩开,就任由她这么挎着。
“我欢喜你呀。”凌鸽依旧笑嘻嘻。
“可是我讨厌你。”觉得挎着自己的人似乎僵了胳膊,遂放开挎着卫临之的手,轻轻扶了凌鸽一把,见她又笑了,继续摆起臭脸。
其实两个人本都是正值美好年华的姑娘,又皆皆面容姣好,初见时又是第一次碰上仅仅见上一面便很有好感的人,彼此大聊特聊,恨不相逢豆蔻时,原是大有引为闺中密友的架势的。
如今闹了这样的别扭,卫临之很为难。
他本也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潇洒惯了,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别人解释什么,也甚少跟姑娘家相处,如今真是盼望着秦泽遇早日过来一趟。
一室寂静,卫临之清了清口,道:“秦泽遇昨日刚刚参加了青玄殿的宴请,如今已经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了。”
“是啊,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遮遮掩掩那么久,突然就公开了身份,这样岂不是让自己举步维艰。”林唯安顺手翻开两个茶杯,给自己和卫临之斟上茶,茶壶往桌上一放,看着凌鸽道:“你自己倒。”
凌鸽亦是翻过一个茶杯,斟上茶之后慢悠悠地说道:“玄武将军早已猜出了他的身份,即使不公开,也已举步维艰,倒不如趁势将窗户纸扯开,祁越皇太子的身份反而成了做起事来的助力,还打敌人个措手不及,何乐而不为呢。”
卫临之早已知道凌鸽看似迷糊实际上看事情格外通透,可是听到她的话还是吃了一惊,“这事思瀚早就知会过你了?”
“没有啊,他瞒我瞒得严着呢,要不是你们说,我现在还不知道呢。”凌鸽将视线移到卫临之的脸上,双眼在烛光闪耀的房间内灿若星辰。
凌鸽的一番话倒是引起了林唯安的兴趣,主动提起了好多的话,凌鸽一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旁边自饮自斟的卫临之倒成了摆设。
茶酣淋漓之后,两个人的隔阂也消除得差不多了,只是偶尔地林唯安还总说些“你真是不惹人喜欢”这样的话,每每听到,凌鸽都回一句“你可是特别惹人喜欢呢嘿嘿”,两个人便笑得愈发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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