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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终于记得了,那个男人最后说要找一个人算账,因为那人告诉他,齿寒铁做的银兔镇纸能值二十万,而把银兔镇纸抵给他的人,就叫王永利。
或者,顺着殷骞的意思走,就是说,找到王永利,就等于找到了那块齿寒铁。
第三十五节 开始追查
本来已经破灭的希望又瞬间被点燃,我一个激灵坐直了道:“你怎么不早说?!”
殷骞苦笑着说道:“本来周一就想告诉你的,谁知道你个孙子把这闺女丢下就走,叫都不叫不住!”
不过转念一想,进来勤于锻炼,我也没什么明显的不适,更何况离二十三岁还好几年了,既然人已经被锁定了,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真有你的!”我想开后,笑着给了他一拳道:“仅凭个人名,就能在一座几百万人口的大城市里面将其揪出来,这跟大海捞针差不多啊!”
“可不是呗!~”殷骞大倒苦水:“你不知道我打听了多少古玩店和地下赌场,才把他给找着!好几次还差点被人家给当成暗访的记者,要不是跑得快,被抓住可就惨咯!”
“打听赌场干吗?…哦!~”我刚问出这句话,就想到那王永利既然肯把这么值钱的东西抵给别人,就说明他在外面欠的有钱。欠钱,一般就两种可能,要是做生意做赔了,要么就是赌徒!
当然,做生意赔了的老板不好找,但去固定的赌场找赌徒,可就比前一条方便多了。
殷骞我俩在一起玩了几年,彼此之间经常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他瞧我先问再“哦”,就知道想明白了,也不再解释,接着道:“你还别说,我在碑林区的一个地下赌场里打听时,听到有人说那个王永利因为欠赌资,拿去抵债的东西又不值钱,被债主一气之下砍掉了两根手指。我想应该就是他了,于是多方打听,最后锁定了这家伙的住处。”
“他现在人呢?”我追问道。
“放心好了!”殷骞按着我坐下,接道:“既然找到了他这个人,那玩意儿就跑不出咱们的五指山!你今天要是没事儿,一会我把李伯叫来,让他看着店和秋天,咱俩这就去!”
“干吗去?干吗去?打架么?我也去!”这丫头听到提起她的名字,抓着拖把跳过来,凑到我身旁道。
“记得你的身份!”我适时地提醒她道:“你现在是给别人打工,可不是跟我出来玩的。老老实实在店里呆着学本事,学看店,一会会有个伯伯过来教你,好好学啊!别的事情,不该你知道的不要打听!”说完就转过了身打算和殷骞接着谈。
“…”这丫头听后没吭声,但我看对面殷骞的表情,一定是在我背后做了什么坏事儿。趁其不备,猛地一扭脸,就看见她举起拖把,装作要打我的样子。
还算她识趣,见恶作剧败露,没等我吵,赶忙逃到角落里抹桌子去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不到,李伯来了。他前几天刚巧家中有事儿,今天才算第一次见了秋天,倒是蛮高兴地样子。原来他有个女儿,几年前送到国外念书去了,走的时候,就和秋天差不多大。念完高中念大学,轻易不怎么回来,现在家里常年只剩下老两口。
不过要说秋天这孩子虽然有点皮,对于长辈倒挺尊敬,伯伯长伯伯短地叫着,俩人很快就打得火热。
正好,这也省得我俩操心。
和李伯打了个招呼,说有事儿出去一趟,殷骞就带着我出了门。由于小雁塔也在碑林区,所以殷骞说的地方离御宝斋并不远,只隔着五条街,我俩人一路上聊着天,很快就到了。
路上,殷骞又大致说了一下王永利的情况,这人二十出头,父母妻儿什么的一概都没人知晓,只知道其两年前开始迷上赌博,到现在已经是输得只剩裤子了。
不过这家伙似乎有那么点技能和本事,总能找到正经工作干,可是月底一发工资,就立刻赔了个精光。渐渐地,只是每月那点工资已经不够他的胃口了,为了尽快翻本,王永利年初开始借高利贷,而且借的还不少,那天找我们卖“兔子”的可能只是其中一个债主,因为据殷骞说,王永利经常在几个老城区里搬家,最长不超过一个月,最短的住上两三天就搬,应该是为了躲避债主才会这么干。
直到上周我回老家的时候,王永利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搬回了碑林区的一条老胡同,因为这里有西安古城现存最大最完整的老街道,整个胡同呈鱼骨状,里面不但错综复杂,而且人口流动性相对也比较大,便于这家伙的躲藏和逃跑。
说话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