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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不多不少一十四颗解毒丹。如此一来,夏公子该明白我们为什么一开始不明说有这种法子解毒了吧?”
夏古月早已被上代日月双君的伟大情操所感动,微动了动嘴唇:“只因此丹,等若两位师尊本人。”
轸千锤淡道:“古月你说得极是。若非最紧急的情况,这一十四颗丹药,我们是一颗也不会奉上的!”
“但……”迟溟话锋一转,语气软了下来,“见到夏公子你如此坚定要为他恢复功力的决心……我们也不愿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逍遥侯’与‘无踪手’,因为此事闹翻,甚至丧命。”
迟溟的话并无夸大或虚假。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在不情愿的状态下与一个同样性别的人发生关系,恐怕都会恼羞成怒,誓要诸杀对方以解己恨。
不管原先,两人的关系如何之好。
夏古月目光闪动,“那两位是否愿意用那丹药为十三梁解毒?”
“我们不可能愿意。”没想到轸千锤的口中却说出这样的回应,“十三中了这种奇毒,虽然遗憾,却还不到危及江湖的程度,我们没有理由把丹药给予他服用。不过……古月你聪慧江湖中少有人及,若识破了藏丹药之地,甚至施展妙手空空,把丹药给拿了去,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他表面上摇头叹息,眼睛却开始不住地往那位于正中、四人皆不曾坐下的石凳后的墙上。
夏古月岂会闻歌而不知雅意?
正欲上前一探究竟,迟溟的声音却又响起:“只是,既然夏公子知道那丹药等同我们的师尊,便该了解一但触碰了它,便等若冒犯了日门月宫的先祖。”
“凡犯祖颜者,定要在祖坟前面壁十年!”这句话是日月双君一同说出的,语气庄重冷漠,只听得夏古月心里一震。
十年,整整十年!
十年,可以让天真烂漫的孩子成为朝气蓬勃的青年。
十年,可以让一穷二白的小伙子奋斗成为腰缠万贯的富翁。
十年,甚至可以让花花江山风起云涌、黯然变色、改名易主。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夏古月如今在江湖,无论是声望还是地位,正是如日中天。但江山易老,岁月催人,谁知道如果他此时消失,十年后,还有没有人记得这翻手成云、覆手成雨的绝世人物?!
更何况,他本性外向,原就是个活泼到放浪的人,若要他在山间野岭,守着逝者的棺木渡过如此无聊的十年,谁又知道那侵蚀人灵魂的寂寞会否毁了这天之骄子?!
那是绝对是一段足以令人疯狂的漫长岁月!
他的肩上有着维系天下的重担、他的心里有着难以割舍的牵挂、他的眼里有着不甘平凡的斗志……
他又岂能困在日门月宫十年?!
夏古月看了一眼手里抱着的人。
梁十三。
十三梁。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恐怕在当初的一照面间,这个貌不惊人、存在感一点也不强、只有那一脸温和朴实笑意才稍微动人的男人,便已悄悄进驻他的心底了吧?
否则向来只负责接受别人好意邀请,从不曾真正主动结识过谁的自己,又怎会在初次见面时便茂然上前自我介绍?
否则向来随便不拘束于称呼名号,也从不强迫他人的自己,又怎会与对方没见几面后便任意取了那么一个古怪的绰号?
否则向来虽然被人们称作潇洒风流、但其实行事自重稳妥的自己,又怎会因听到其大喜的消息后一朝酒醉而错睡他床?
否则向来情绪控制自如,喜怒哀乐难形于表的自己,又怎会在知道秋红与他分别后一脸庆幸地专门从洞庭送鱼到舞枫山庄?
……
这些一直被压在心底,自以为修饰得完美无缺的情感,在此时这种绝况里,一一涌现在夏古月的心头,令他终于不得不去面对自己一直以来,所抱着的对好友的有违常理的好感。
原来那些放肆而不该的妄思,并不是自“草方堂”开始的呢。
夏古月自嘲,满嘴苦涩。
他想笑,可是笑不出,想哭,更是没有眼泪,想找人打架出顿闷气,此间却没有倒霉鬼能供他消遣……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是个男人?
没有答案。
或许当你爱上一个人,所有的理由都是多余的。
因为——
无论他有没有情人。
无论他是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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