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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璧,微微颔首道:“朔阳侯同安……请坐。”
“昭仪手不释卷,真乃才女子也。”韦璧三分恭维,七分玩笑,也不推拒,只按身份,拣了个旁坐撩袍坐下。
乐歌知他最喜调笑,又和猴子一样精,不和他争口舌之利,只吩咐吴初人给他倒茶。茶用白菊就着蜜蜂所泡,入口清甜芬芳,让人暑意尽消,韦璧刚想开口赞一句,乐歌却逮着机会问他:“听说朔阳侯正在寻楼望楼将军,不知进展如何?”
韦璧料不到她也知道自己在寻楼望一事,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臣有负皇上厚望,还没找着。”
“敢问朔阳侯是怎么找的?”乐歌又问。
这一问,让韦璧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内廷不得干政,女子议政,向来为尚隐所不喜。可她身份特殊,既顶着燕国公主的名头,又极得尚隐宠爱,怎样才能答得左右逢源,让八面玲珑的他都颇感踌躇。
“让我猜猜。”乐歌心知他为何不答,倒也不计较,自顾自说:“楼望执武事,军中威望极高,被人称为战神,朔阳侯想必把与武事有关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
韦璧呵呵笑道:“昭仪说的是,的确如此。”
这是常人思维,文有文路子,武有武路子,而韦璧又有的是野路子。他虽是贵胄,却和三教九流厮混惯了,对他来讲,用什么方法找并不重要,只要暗中能将楼望找着了,便是正理。只是他费尽心思,寻遍天下,楼望还是如神龙一般,行踪成谜。
难道赫赫战神真的死了?真的无人能与邢度舟抗衡?想到这里,让他不免心生几分遗憾和沮丧。只是他向来自信,凭他都找不到楼望,这世上便不会有人能找到。
乐歌见他不语,便将手中书卷递到他面前,浅浅笑道:“请朔阳侯一观,或许对你寻人会有些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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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72、昔年逸事 。。。
作者有话要说:隔日更!
姐忙死!
六一快乐!
韦璧眯着眼,将手中书卷草草翻了一遍,书中宫、商、角、徽、羽,以标音阶,赫然是一本琴谱。
“琴谱?”他遇事一贯谨慎细致,又仔仔细细地重新翻了一遍,仍就是一本琴谱,没有半点玄机,和寻找楼望风马牛不相及。他抬头看着乐歌。
乐歌左手抑扬,右手徘徊,起手摆了个操琴式,好像就似在调音弄弦一般:“不知侯爷听过一个逸事没有?雍州城有赵氏最擅制琴、操琴,还收藏了数把上古名琴。天下好琴之人都为能拥有一把赵氏所制之琴为荣,因此,赵府门前向来有琴痴徘徊不去,让人不堪其扰。偏赵家主人性情孤介,非雅士不见,非知音不售。二十多年前,有一位赫赫有名的将军,为得一把好琴,数九寒冬天在赵府门前苦候了十日。赵氏感其诚意,但仍以为赳赳武夫,不通音律,便提出将军若能奏出一曲《流水》,家中所藏名琴便任他挑选。将军二话不说,手挥五弦,琴音高逸,居然一派大家之风。赵氏大惊,以大礼将他迎入宅中,且许他试遍宅中所藏的名琴。将军超绝的琴技让赵氏顿生知音之感,两人遂结为琴友,成就了一段佳话。”
韦璧沉思片刻,不禁脱口问道:“这人是楼将军?”
乐歌微笑:“传闻而已,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韦璧猴儿精,立刻领会。一直以来他总以为楼望以武事而树威名,所学、所爱的无非是刀枪剑戟、兵书舆图。为此他狠下了一番苦功,国中但凡涉及到武事的,都被他刨了个底朝天。只是他从未想过,一介赳赳武夫竟也会有弄弦调琴之雅爱。
楼望虽遁世隐居多年,可一个人的爱好绝不会因为他在朝还是在野而发生改变。他既是琴痴,循此一途寻找,或可觅得蛛丝马迹。想到此处,韦璧心中阴霾尽扫,顿感气爽神清,拱手谢道:“多谢昭仪提点,本侯明白了。”
“侯爷错了。”乐歌不待吴初人动手,亲自为韦璧喝空的茶盏注水:“侯爷是聪明人,我只不过凑趣说了个逸事给侯爷听,若有所得,也是侯爷智慧过人,与我无关。”
“昭仪说的是!”韦璧人情练达,岂不知她想撇清,忙玩笑道:“本侯射箭脱靶,舞剑剑飞,好不容易会骑个马,也跑得贼慢,就脑子还行!脑子还行啊!”
吴初人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开了,连乐歌都忍不住莞尔。她悄悄打量韦璧,只见他姿容都丽,神采飞扬,更兼进退有度,聪明绝顶,不禁暗赞:此人真乃丞相之才!
说笑间,场中已十箭射毕,白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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