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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时候,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进来一个身着银纹白衣的人。
姚怀川心中一惊,借着月光,他看到了眼前长发飞舞狂傲不羁的面容,整颗心如同那人的发丝,一瞬间轻盈了起来。
“回来了?”姚怀川用平生最平静的话语来抚平自己的不安。
“嗯。”单离守若有所觉地应了一声。
“那就好。”姚怀川恍恍惚惚地点点头,“那我回房去了。”
“……”单离守眼神一阵幽深,向后一靠,恰巧把门给挡住了。
姚怀川不明所以地看着单离守,后者回望他。
连单离守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拦住姚怀川,于是一时无话。
姚怀川被看得一阵不自在,尤其在视线比较暗的情况下,总会觉得气氛很古怪。
终于,还是姚怀川先败阵下来。
“老大,你放过我吧,你不困我却是累了。”说着便打算拨开单离守开门。
而这一刹那,有一股浓郁的味道被姚怀川嗅到了。
“你衣服怎么……有血迹!”姚怀川靠近确认之后,说话的音调都变了。
夜晚,屋里没有油灯,血色在白色的衣服上显得更加深暗,仿佛在腐蚀什么。
“……”单离守没有作声,找借口本来就不是他的风格,尤其是今日姚怀川的一番话,也让单离守对任意一个问题都很重视。
他向来不喜欢别人的血溅在自己的衣服上,只是邵青太随意,带血的长枪一旋,就把血扫到他身上了。
虽然邵青这个欠扁的罪魁祸首得到了应有的教训,但对于已经沾上的血迹没有任何作用,而且毕竟是深夜,他也没想到姚怀川居然还会在自己房间里出现。
当然,单离守从来不需要借口。
“你受伤了?!”姚怀川感觉自己静了一天的神经瞬间绷得死紧死紧的,似乎再绷下去,就会断了。
他立刻将单离守全身到脚检查了一番,又是把脉又是摸骨,而单离守慵懒地放松身体,十分配合。
确定单离守没有受伤,姚怀川望着单离守的眼睛,十分认真地问:“离守,你到底去做什么了?”
看着恢复常态的姚怀川,单离守傲然地笑了一笑:“打了一场。”
“和谁?”姚怀川紧张得仿佛是自己和别人打一般。
单离守一边脱外衣一边走到床边,语气十分轻松:“马贼。”
“啊?”姚怀川眨了两下眼,觉得此时此刻的单离守态度特别诡异,问什么答什么。
导致姚怀川不再继续问下去的首因其实是单离守脱外衣的那个动作。
他脱外衣的动作缓慢却优雅,衣服上的银色花纹在月光下显得仿佛在发光,白色衣领慢慢散开,由着肩滑落,在匀称的身体上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
姚怀川觉得那一件衣服仿佛滑在自己心中一样,心里痒痒的,双眼随着单离守而移动。他十分期待单离守的内衣是如何滑落,但是他却又怕单离守真的在他面前脱内衣。
姚怀川觉得很矛盾。
而当单离守真的开始在床边解内衣带子的时候,姚怀川当机立断做了个决定,他冲到椅子边上,抓起单离守刚刚脱下的外衣,十分淡定地说了一句帮你拿去洗,然后飞一般地窜出了房间。
而在姚怀川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他听到身后单离守的声音:“顺便打一桶热水上来。”
姚怀川忽然觉得脸飞速地烫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1
院子里几棵松树正迎风摇摆,灿烂的阳光在湿润的地上投下斑驳的树影。
一阵劲风掠过,带起几片松叶飘香。
姚怀川坐在松树下的石头上,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白衣人舞剑。
对姚怀川来说,看单离守舞剑是件极其享受的事情,他的剑总能舞出长枪的味道,霸气十足。坐在边上总是特别凉快,因为总会有一阵阵劲风,还带着单离守身上的味道。他动起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也跟着飘起来,特别漂亮。
看着单离守还鞘,收势,姚怀川跃了上去,手中的茶杯稳稳当当地荡着满满的水,一滴不漏。
单离守随手接过水喝了八分,剩下的两分是无论如何都不去喝的。
姚怀川认为,经过风霜雪雨的人都有洁癖,而有洁癖的人,总是觉得最后一点沉积下来的东西,都是肮脏的。
单离守不知道姚怀川在想什么,只是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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