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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颇有一股孤寂的伤感。
墨红妆将背脊靠在这颗杨树上,微风吹过,卷起了墨红妆身上那抹白,花儿摇曳,飘散淡香,静人心脾。
今天墨红妆很难得没有穿自己喜欢的红衣,而是一身白色,淡雅,朴素,精致,或许是受了这“清幽居”名字的印象,很难得的,让一向红衣张扬的墨红妆,今天有感觉披上那抹素白了。
有感而发,不需要遮掩,仅凭自己的心所想,去做,这是她墨红妆一向而来的准则,哪怕,是要选择放弃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但她更宁愿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不想后悔,也无需后悔。
不施粉黛,天然而成的容貌,白皙通透,与那身上一袭白衣般,脚下水仙绽放,衬托了那抹白莲,一缕幽发倾洒于肩上,用一根通白的玉带竖起,随意放下,如肌肤凝玉般,白衣轻展,貌如绝霜。
秋季的阳光,今天早上看起来虽然烈,但由于即将临冬,顺带着那风儿也变得有些萧瑟起来,吹到人身上感觉冷冷的,从那衣服上的缝隙中拼命钻着空子,在肌肤之上肆意横扫着,哪怕这阳光再烈,也让人感觉到了一阵寒意,若是旁人恐怕都会咒骂一下这鬼天气,然后将自己的外衣拉得更紧一点。
但墨红妆不,她从小到大都一直很喜欢这种贴近自然的感觉,以前对季节没什么概念,但现在她最喜欢的就是秋天,秋天在人们的眼里都是一个金黄丰收的季节,充满诗情画意,但对于墨红妆来说,没有那么多诗人的多愁善感,娇作柔情,之所以最喜欢这个季节,是因为在这个季节的某一天,自己遇上了今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因为他们,原本对季节无感的墨红妆,也渐渐喜欢上了这萧瑟的秋季,也爱上了一场大雨,梨花散落,落叶归根,冲走一切,带来新生,同样是秋,却给自己墨红妆的人生中带来了两位贵人,所以,她爱上了这片秋。
墨红妆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照耀在身上那种温暖的感觉,风尘微动,跳跃着,徐徐吹过,有些乱了墨红妆额前的刘海,却不为所动,其实墨红妆一直在想着,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墨红妆说了谎,她没有对重楼和小个子说实话,其实之所以让他们没听到自己的动静,那是因为自己在偷偷听他们说话,至于早膳,也只是刚好拿来当一个借口罢了。
尽管这个举动在旁人眼里看起来很不耻,但墨红妆感觉无所谓,更何况还没有人知道,她必须明白重楼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夜观星宿,说得好听,但能不能做到却是一回事,若真能做到,那必定是高人,而且还是祖传下来,关于家族的手法,这点对于前世出生于医学世家的墨红妆来说,再清楚不过了。
若是野史,不可能做到只是看了一会儿星宿就能做到算命的地步,这必定是要由好几辈人的积累,乃至于后人的学习,运用,天赋,才能做到如此精致,重楼他有天赋,可怎么会落魄到如此下场?
重楼观星之时,那姿态,那手法,那动作,犹如本能般地自然而成,没有半点犹豫,仿佛在做着如同吃饭般简单的事情,若不是那时候亲眼目睹,或许墨红妆也不会相信这世界上真有如此能人,能够通过星宿来算出自己的命运如何。
重楼不是那种喜欢做一些装神弄鬼的事情的人,他之所以那么做,肯定是以前也经常用过这算命的手法来算自己的命,并且次次成功,或许,是一定会成功。
就连云止也不知道,“重”的姓氏以及这家族从何而来,或许这是重楼取得假名字?不,应该不会,不然的话自己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违和感,总感觉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姓氏,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偷听重楼和小个子的谈话也没得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不过对于重楼此刻的忠诚,墨红妆感觉很满意。
等有机会的时候去问问七叔和爷吧,现在,还不是时候,走一步算一步吧,就算是隐藏在自己身边的老虎,只要能把自己把暗处的老鼠抓出来,那么就是有用的,管他的獠牙,到底是为谁而张开。
过了半响,清幽居的门外响起一阵有秩序的脚步声,打着节奏般,踩在那石板路上,几个身穿白丝蓉服的丫鬟手上拿着托盘,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热气腾腾的早膳,想必是刚从厨房中拿出来不久,瞧这色泽,食色味香,光是看着都让人感觉到食欲大好。
“见过红妆小姐。”
这几个丫鬟显然眼尖地看到了杨树下的墨红妆,带头的那个丫鬟率先请安,紧接着身后的丫鬟也是有模学样,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偷偷看一眼闭眼而息的墨红妆,这就是昨天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十年前的庶女吗?现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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