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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的长辈,需要学习的还太多。朝廷需要不同的意见,如果只有一种意见在朝中时,微臣反倒该忧心了,因为这样容易犯错。见解不同者,才能彼此成就彼此。”
“好个见解不同者,才能彼此成就彼此!左相的胸襟之宽广,朝中无人能出其左右啊!好……好……”梵御麾毫不吝舍地夸奖着无心,蓝眸如最璀灿的蓝水晶,在望着无心时总是最晶亮的。
宇川艳凭着女性的直觉,敏感地察觉到身边的人对于下位少年左相浓浓的欣赏之情,在她们这群妃子面前总是冷酷又高贵的武皇,何曾见过他笑得如此开怀,那是一种少有的从心底发出的愉快!
宇川雄双手紧握,嘴唇紧抿,眼神定定地注视着无心,一阵难以控制的嫉妒之情从心底涌出,这一年多来淤积在心底的不服和嫉妒,如河水般瞬间决堤,冲破了往日的强装不在意和冷静。他突然失去了对自己心跳的控制,心似乎要跳出胸腔般,激烈地跳动着,他似乎听到了它在胸腔内鼓动的声音,然后……它突然停止了跳动。
宇川雄突然倒在了自己的小餐桌上,嘴角带着一丝无怨、醒悟又飘忽的笑容,左手抚着心脏的位置。
“父亲大人……”宇川艳惊呼一声,再也无法顾及礼仪地奔到宇川雄面前。
梵御麾则在第一时间闪到无心面前,焦急地问:“无心,你没有事吧?”他怀疑食物里有毒,担忧地上下打量着无心。
无心一怔,他要奔到宇川雄身边的举动被梵御强拉住,他略为尴尬地小心避开梵御麾欲紧握住自己的双手,说:“微臣没事,武皇,微臣懂一点儿医术,请让微臣看看右相。”
梵御麾蓦然清醒,动作“自然”地放下双手,侧身和无心一起来到宇川雄的面前,宇川艳已经哭倒在他身上。
无心神情凝重地拉起宇川雄的手,感觉脉膊已经停止跳动,他神色变得沉痛,向宇川艳摇摇头,表示宇川雄已经去了。
“父亲大人……呜呜……”宇川艳伤心地大哭起来。
无心细致地查看着宇川雄用过的饭菜,用随身携带的银针一一查毒,发现饭菜并没有毒。他仔细观察着宇川雄似沉睡的面容,还有嘴角噙着的复杂笑容,这让无心迷惑不解。这个笑容,让他觉得宇川雄似乎知道这要自己命的“毒”是什么,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突然……宇川雄的额间出现青色,整个额头变成青紫色,诡异极了。
当无心准备仔细查看时,却被宇川艳激烈地推开,她怒声质问道:“左相,不用你再假好心,我父亲是被你害死的。如果不是你处处打压他,他不会突然发病。是你……是你……”
“住口……来人,将艳妃带下去!”梵御麾冷冷地开口,让士兵将已经变得疯狂的宇川艳带下去,他却在仔细辨认宇川雄额际诡异的颜色变化时,第一次露出震惊的表情,蓝眸里甚至有着惊恐。
“水氏嫉心咒!水氏不是灭绝了吗?”梵御麾喃喃自语地念道,声音里平静不再,蓝眸复杂地望着宇川雄,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来人,将右相送回丞相府,按国丈的礼仪厚葬,送艳妃回右相府守丧。左相,你该回府了,本皇有急事要进宫一趟。”梵御麾不让无心再有查探的机会,迅速安排士兵处理宇川雄的后事,然后消失在无心面前。
无心怔怔地望着梵御麾消失的身影,他察觉到梵御麾的震惊,梵御麾似乎知道宇川雄真正的死因。
水氏嫉心咒?水氏?这又是谁?为何会让梵御麾都感到震惊?
第63章 右相夫人
皇宫的主祭祀殿内,梵御极穿着白绸内衣,随意披着一件紫袍匆忙赶到,宫内总管刚通报说麾有紧急事情要找他。麾遇事向来沉稳,能让他觉得紧急的事情肯定是大事。梵御极急切地赶到祭祀殿,甚至顾不了进主殿该有的礼仪。
主祭祀殿在烛光中透着神秘,只有蛇神像的银色羽翼在烛光的映射下闪发出银辉光泽,梵御麾幽幽地望着银辉闪烁之处,蓝眸里浮现痛楚。他感觉心脏处隐隐传来疼痛,这种迹象最近越来越明显,尤其是在看到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倔犟少年时。他以前毫不在意这种痛,但今晚宇川雄的突逝,让他重新重视那个隐藏许久的秘密。
梵御极踏进祭祀殿就看到这一幕,梵御麾高大的身子异常孤独地站立在神像前,梵御极停在他身后,急切地问:“麾,找我何事?”
梵御麾并有马上转身,他强压下疼痛的感觉,淡淡地说:“极,宇川雄死了!”
“什么?!”梵御极震惊地问。
“今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