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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推开窗,便见对面东厢书房亦打开了门,夏颐卿背手出来往正屋去,守在门外的步月顺势带上了门。
执棋余光瞥见执画,见她直直看着夏颐卿,一时心头一紧,压着声儿问执画:“你可千万别打了那样的主意!咱们二爷是什么脾气?你可别犯浑!”
执画闻言一愣,待明白过来执棋指的是什么。她脸上没红,反倒是白透了,眉宇之间全是气恼:“你这话说的,难道我是那样的人?我又不是个傻的,二爷那脾气。但凡这院子里谁有那一丁点心思,可就别想在府里当差了。麝月的车辙子,我还要去重蹈了不成?”
执棋松了一口气,她可不就是怕执画做傻事吗?
两人一道多年,执画是个聪明人,她可不想看到她一时冲动做了浑事。
执画心里是有主意的,但她的主意绝不会往夏颐卿身上打。如今这院子里事事都是臻璇说了算,她又把执棋的话听了进去,为了将来夏家一拨一拨进了天一院里的丫鬟的忠心,臻璇应当不会拿她和执棋开刀。
与其在这里彷徨犹豫,不如和臻璇把话说明白了。
今年初春到得早,园子里杏花早开。执画领着小丫鬟们剪了花枝,收缀整齐,插好瓶放在了东次间里。
臻璇抬眸见了,不由笑了:“开得可真好,一看这花儿啊。屋里都暖和起来了。”
执画见臻璇心情好,轻声与她道:“奴婢有事想和奶奶说。”
臻璇睨了执画一眼,见她垂眸,虽不知何事,还是打发了屋里其他人。
等人都出去了,执画规规矩矩跪下,磕了一个头:“奶奶,奴婢厚着脸皮求奶奶恩典。”
执画这般郑重其事,臻璇有些意外,只是不晓得她所求何事,没有回应,只静静等着她继续说。
“奴婢想将来也能留在奶奶屋里伺候。”执画维持着磕头的姿势,声音平和。
从语调就听得出来,执画很平静,她是做好了打算的,并非临时起意。
臻璇原就想过要试探下执棋、执画的意思,不管如何,她也不想随意就决定了她们的将来,只是臻璇没有想到,执画先与她来说了这桩事情。
“为什么?”既然是开诚布公的交谈,臻璇便问得直接,“留在屋里就意味着嫁得极其普通。”
执画轻咬下唇,认真道:“奴婢喜欢把银钱捏在自己手里。奴婢家里有父母弟妹,生活不易,几乎全靠奴婢的月俸和赏银度日。若奴婢出府嫁人,手上银子少了,拿什么补贴娘家人?”
这是大实话。
臻璇是晓得的,天一院里一等的月俸并不少,况且这几个都极其体面,就算只是传个口信,拿到了赏银也不少,一两个月下来,甚至比得过庄稼汉一年的收成。
执画嫁人之后,即便夫家手头宽裕,也不能让她这么大把大把的支援娘家,若是留在屋里做个娘子,攒些私房还是简单的。
一心一意为了父母弟妹,做女儿做姐姐,这份孝顺和体贴,谁也指责不得。
“家里现在在做什么?”
提起家里人,执画情绪缓和许多。
“奴婢的爹身子不好,娘一个人主内又主外的,隔壁大娘有家裁缝铺子,娘就帮着做些衣物。弟弟如今在一家制墨的作坊里当学徒,每个月都要交学银,等过些年出了师就能拿月钱了。妹妹给娘打下手,她年纪也不小了,甬州嫁女嫁妆丰厚,家里现在要给她攒嫁妆银子。”
这是甬州下层人家的生活,若不是清苦,又怎么会卖了长女呢?
家里开销大,确实需要执画这些银子。
执棋、执画这两个,臻璇素来是看重的,只是相比执棋,执画快人快语,也容易得罪人。
可除此之外,挑不出执画其他毛病,她做事勤快,规矩老实,从没有那些歪七腻八的心思,留在屋里也让人格外放心。
既然执画一心所求,顺了心意倒也不是不行。
臻璇指尖轻轻敲着桌面,缓缓道:“我现在只能答应你,绝不会让你随意就嫁了人。并非敷衍你,而是实在没有合适的人能给你定下。你自己既然是这个心思,也就留些心,若有看中意的,我给你做主。总归屋里要留娘子,你伺候了我几年,我用惯了人手还真舍不得换。”
执画听完了这话,长松了一口气。
臻璇能给她这么一个回复,已经让执画喜出望外了,起码现在她的将来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又郑重磕了三个头,执画才起身。
这边才说完了事情,那边听风苑里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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