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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引致曲家一家独大。以老夫之见,由得曲家人闹腾,他闹得越凶,皇上看得越明白,自然而然的就水到渠成。届时,老夫再上折周旋,想必也能过了这关。”
李存戟接话道:“小月毕竟并无大过,且立了功劳在先,只是摘了陛下的逆鳞。陛下圣明,自然有明白的一日,王爷勿急。”
赵怡听得林澈一番话,心里松了松,勉强提了提精神,看了看存戟,问道:“不过两日,你又伤得重,也该歇着!朵彦十八骑安顿的如何?”
“陛下乘机着刑部彻查康乐军巡检。朵彦十八骑暂在东营安顿,原在陷凤坡死里逃生的两千兄弟也正赶回来。眼下陛下正在操心由永康军巡检殷勇暂时节制的一万安宁军残部,今日召了裴向秀先生、殷露小姐问话的。”
赵怡点点头:“何冲、方琼这些人还在壮年,想必安宁军巡检也是跑不了的,吴老将军憋屈了半辈子,陛下自然也要安抚。陛趁此机会,对国中军务大刀阔斧,必然的,你也多留心一些。”
“是!”,李存戟恭谨答应了,又道:“阿恺此次着实抢眼,陛下若非顾忌着小月的事尚未平息,只怕就要立即点了阿恺到殿前司去了。”
赵怡一听到赵恺,也觉得安慰一些,只轻轻点点头,旋即又叹了一口气。
十四日夜,同样是御史台一干人等的不眠之夜。
得喜开了南门,张挺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
茫茫血地,偌大的校场,张挺举着火把几乎趴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挪,哪个甲士来赶他,他也不走。
此时校场正在清理战场,满地狼籍,几乎惨不忍睹,可就是惨不忍睹,张挺也熟视无睹。尾随而来的祝酋英、慕容凌两人皆是泪流满面,立即也找了火把来,跟着张挺地毯式的翻着整个校场。
直到天亮时分,祝酋英才在校场西面的一堆尸首下翻出了一根玉带,细细辨认了旋即高呼:“大人!大人!快来认认,这可是!”
张挺和慕容凌立即抢奔过来,张挺一手夺过来,细细的认了,心中大喜:“是了!我认得!老孙素日就说玉有五德,譬如君子。老孙初入御史台时,家无余资,邓老叹其清廉,又赞其耿直,特意相赠的。这腰带上的羊脂玉片,我朝夕相对,看他带了十多年!”
张挺捧着玉带喜悦之后,先是沉默,而后一屁股的坐在地上,又呜呜的哭了出来。
慕容凌站了起来,抖着声音叹了一口气,转身将那堆尸首一具具的翻下来,一一摆平。祝酋英见慕容凌搬得满头是汗,也流着泪,默默加入慕容凌的行列。
直到太阳高起又落下时,三人将勉强称为孙继云的一具尸首拼凑起来。
祝酋英见得如此惨况,当即跪了下来:“孙大人说,陛下不惜裂袖待他,他何惜粉身碎骨报陛下!”,说罢接连三个响头,长跪不起。
当天夜里,三人不约而同的上了折子,请求陛下以国礼安葬孙继云。
赵恪一看到三人的折子,当天就批了,并着礼部严适之好生操办。
十六日,御史台设灵堂,赵恪不顾龙体不适,拨冗亲往吊唁。
此时蕴月触怒皇帝下狱刑部的前因后果已在官员中传开,而曲谅掂量着皇帝要用他弹压功臣,很有些趾高气扬。张挺掂量着御史台里高官要员齐集,皇帝端然,一辈子的老实厚道全部抛诸脑后,跪在孙继云的棺木前,指着孙继云的灵位,将那日跟随皇帝平叛的前前后后细细的描述了一遍,然后点名道姓的将在列的庄国公曲谅、曲启礼、曲岚骂了个通通透透,说他们居心叵测,不顾社稷安危只求自家富贵。
最后张挺爬到赵恪跟前,哭道:“陛下!当日邓老出世,微臣与孙大人在御史台听得邓老垂训,要我两照顾好御史台的祝酋英、江蕴月!今日孙大人粉身碎骨报陛下,全了忠臣的情谊,微臣惭愧啊!微臣素无才干,忝列御史台十多年,不曾为君主分忧解难,危难时分,看得同僚舍身成仁,恨不得以身代之!江蕴月江御史素有雅量,人才难得,此次文贼谋逆,江御史以身犯险,立得大功,却因小节入狱。臣无能,愿以身代之,舍了我这无德无才之身,为陛下珍惜他人才难得,也免得日后黄泉之上微臣无颜面对邓老、孙大人!求陛下成全。”
一席话下来,灵堂内呜咽渐起,祝酋英和慕容凌一言不发,都跪倒在张挺的身侧,用实际行动支持张挺。
赵恪看着三人不断磕头,内心怆然,最后站起来朝着孙继云的灵位深深稽首,淡淡说道:“谥号,忠。”,旋即转身离开。
当天夜里,皇帝一场高热卷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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