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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在太皇太后寝宫,赵恪还觉得不妥,忙忙的又把照顾着皇长子赵愋的阿繁也召了过来。
阿繁见了此况,别的都来不及做,只急急吩咐把太皇太后扶起来,而后她在太皇太后身后伸手抱着太皇太后膈下,忽然用力往上顶,如此三次,太皇太后忽然作呕一咳,喉中食物应声吐出,太皇太后面色便渐渐恢复些。
这时候阿繁才细细打脉,而后面色沉重的跪倒赵恪跟前:“请陛下责罚,阿繁无力回天。”
赵恪面如死灰,顾不得还有旁人在:“连你也这样说!”
“皇上,太皇太后高寿,已然是天大的福气”阿繁摇头:“皇上,阿繁若人中穴施诊,或能以人力拖延些时日。”
赵恪沉吟半响,一挥手把一干人等全部清空,只余下俞嫲嫲、阿繁。
“祖奶奶是担心朝堂之事”赵恪沉着声音:“嫲嫲,我不愿祖奶奶去了也不瞑目,六郎盼着将朝堂治理的好好的,也不枉祖奶奶这二十年的夙夜操劳。”
一句话下来,俞嫲嫲老泪纵横,直扑到太皇太后床边:“小姐,您醒醒!您不能就这么睡过去了,不然这二十年都白熬了!小姐!”
哀音切切,阿繁忍不住也淌了眼泪。
不一会,俞嫲嫲眼角带泪,却面色坚定:“阿繁,你施针!务必要太皇太后醒来!”
阿繁抿着嘴,手起针落处,皆是要穴。她以金针渡气,将太皇太后最后的一缕阳气激起,未几太皇太后便悠悠转醒。
太皇太后看得三人环在跟前,良久才悠悠一声长叹,口中含含糊糊:“愋儿、愋儿”
阿繁哭着站起来,跑了出去。
太皇太后抖着手示意俞嫲嫲,俞嫲嫲会意,将太皇太后略扶起,又将赵恪的手置于太皇太后手内:“六郎祖母把阿繁支开了。她来历不明,不是个简单的姑娘。黄澄,祖奶奶年轻时候就认识,几十年有他在,京城可保无虞,二十年前,祖奶奶能垂帘听政,多亏他!今日他也垂垂老矣哎,人老了,再明白,也搁不住年轻人的闹腾”
“六郎,黄澄一倒,这就是有人要反了!可这人是谁,你要怎么办,祖奶奶,哎!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太皇太后一面喘咳,一面断断续续:“无论是谁,你将愋儿、皇后嫡子都传到这儿来!你一走祖奶奶就要紧闭宫门你”太皇太后说到此处兀得喘气,脸色变得通红。
俞嫲嫲连忙帮着运气,又接着太皇太后的话继续道:“六郎,太皇太后自凤元后,宫中总是备着精良武士,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思。太皇太后将两位小皇子保着,好歹”,俞嫲嫲一行哭一行拉着赵恪的手道:“六郎,你一定要好好的啊!嫲嫲老了,太皇太后也老了,经不住再一个二十年!你的儿子,总不能让操劳了一辈子的嫲嫲再给你养啊!”,话未说完,俞嫲嫲呜呜的哭出来。
“阿樨!”太皇太后手上紧了紧,气弱声歇,却竭力喝道:“六郎!你去吧!祖奶奶和人斗,和阎王斗,是定要看着你荡清朝堂!不然死不瞑目!”
赵恪一凛:“祖奶奶放心六郎”
正说着,阿繁陪着奶妈,抱着皇长子赵愋进来了。赵恪断了话语,有些笨手笨脚的把赵愋接过来,凑到太皇太后跟前:“祖奶奶瞧瞧您这曾孙子,越发的结实了!”
太皇太后看着襁褓中闭着眼睛却咿呀挥手蹬脚乱叫的小家伙,心里一快,又朝着赵恪点点头,借着又朝俞嫲嫲挥挥手。
俞嫲嫲会意,转身擦了眼泪,才对赵恪道:“皇上快去吧,不用担心太皇太后,务必照顾自身!”
赵恪闻言放下赵愋,只在太皇太后床前郑重三拜:“六郎必回!”
太皇太后目送赵恪远去,一颗心高高悬起,底下一片火海,烧灼的她眼不能闭,只能苦苦煎熬!
俞嫲嫲见状又坐到太皇太后身边,泪千行,直往肚里流,只转身对阿繁说:“阿繁,宫中只怕有变,想必你也清楚?”
阿繁点点头,紧接着就跪下了,一言不发的样子。
“你在起居舍,名堂是为赵婕妤收罗些方子,可你果真此心?”俞嫲嫲兀得拔高声调,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你可知罪!”
阿繁咬咬嘴唇,心中清楚,她来历不明,太皇太后素来忌惮,此刻断不能容她在身边,怕是要处置她了!真是挑的好时候,宫外起乱,小贼怕是□乏术,她便成了屈死鬼,也是无人得知的:“嫲嫲明鉴,阿繁果真此心,辩无可辩!但请太皇太后、俞嫲嫲听阿繁一言。”
“你说!”
“阿繁跟昔日的赵婕妤、文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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