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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何至于此!那就只有文采之
蕴月一骨碌的爬起来,赶了两步,又回头,声音前所未有的冷:“豆子就算脾气再坏!也绝不会杀人放火!”
阿繁闻言鼻子一酸,隐隐又添了愤怒。
李存戟不动,左手搁在膝上,拇指食指来回摩挲,是文家?文家往日也只是远远吊尾,今日怎么突如其来?而且英里巷离文家不远,眼下景象又如此惨烈!偏偏豆子不见踪影,反倒是十数名身份不明的黑衣男子毙命。如果是文家,这等情形,又未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文重光如此谋算,岂会犯这等错误?还有什么原因?
存戟想不出所以然来,蕴月亦是一样。
不一会陈正华领着两名仵作走了过来:“江御史,本官于现场查实尸首十六具,残肢若干,皆与尸首对隼,唯独余了一只右手,烦请江御史认认!”
蕴月一听,心底一颤,只抿着嘴点头跟了过去。
蓝色的衣裳,黑褐色的牛皮护腕,断手拳头紧握,另一端整齐断裂,想是一刀砍断!蕴月的心彻底的冷了,他兄弟的手,从十岁起就牵着的手,以这样莫名又凄烈的样子突如其来的横亘在他面前!蕴月旁若无人,一把将那支断手抱在怀里!
尚有余温慢慢流动又粘稠的血液慢慢氲湿了蕴月的前胸:豆子!你在哪里?你不是号称大侠?为什么这次连自己的手都保不住?
陈正华看见这样子也是明白,只拍了拍蕴月的肩膀。
阿繁跟着走了上来,从后头抱着蕴月的腰:“小贼,不曾见哥哥的尸首,他武艺了得,只怕是跑掉了,咱们的赶紧找到才是。”
蕴月不曾答话,一路站着,身后的阿繁,已然感觉蕴月这回是动了真火。
良久,蕴月放下残肢,转身牵着阿繁,声音轻轻冷冷:“无论如何,他总是落了残疾,我信他无辜!”
阿繁点点头,泪珠凝在眼眶。
京城今夜无人入睡。
陈正华令行禁止,京城四门紧闭,捕快城中盘查,倒也是名干吏。
赵恪坐在明德殿,通宵达旦。
他手头上有陈正华的一份简报,心里那盘棋想的却不是丢了的那十几条人命。
未几,得喜疾步而来,在赵恪身侧轻声回报:“启奏陛下,小的遣人勘验现场,有些端倪”
“说!”
“英里巷共发现十六具尸首,其中江大人仆从右手离断,但该名仆从不见踪影。”
“十六具尸首中,发现至少三名是官府追辑、有命案在身的江湖大盗,另外一些身份不明。”
“现场遗落的兵刃、围墙上刀痕、尸首伤口上看,逃逸之人武艺高强,市井难见。”
听到此处,赵恪忽的伸手:“慢着!你说逃逸!”
“是!”得喜肃着脸:“豆子的武艺,小的曾在般若寺后山探得深浅。他武艺也极高,但毙命的十六人也非等闲之辈,豆子断了手掌,若非有人相助,绝难幸免。”
赵恪越听越是惊心:“得喜!这十六人会是谁的人?救走豆子的,又是什么人?”
得喜轻声答道:“现场凌乱,单从兵器痕迹、伤口痕迹细细辨认,小的无十足把握,仅能推论救走豆子的也不过两三人,其来历小的尚无头绪。至于那十六人陛下!”,得喜略进一步,轻声道:“小的随后勘验,却发现豆子拳头已松,掌心中有一纹饰印记,像是先前掌心紧握一纹饰而留,那样子酷似文家箭簇!但已被人取走。”
赵恪咋一听闻,眼中精光大盛,怒火喷薄:“私蓄死士!”
得喜见皇帝发怒,担心皇帝盛怒之下行差踏错:“陛下!陛下息怒!谨防有人栽赃陷害,挑起争端!”
赵恪坐不住,站起来来回的走动,心里将信息一缕一缕的厘清。
半响,赵恪回头:“得喜,如果文家私蓄死士,为什么有人甘冒风险,虎口救人?豆子如此重要?”
得喜脊背一凉,一拍脑袋:“小的被那十六人的身份迷惑,竟未想到此处!陛下,文家”
赵恪冷笑两声,心里一点都不抱侥幸!
文重光不是古光,他文家两代执掌军政,却手中无兵,别说私蓄几个死士,就算他有意图谋军队,他赵恪也决不会不相信!这次命案,就算有人栽赃,文家一个私蓄死士,就足够以谋逆论处!
想到此处,赵恪挥挥手,深吸一口气,脑筋前所未有的清楚:“得喜,你顺着豆子这条藤摸摸瓜,看看能扯出什么东西来。至于文家哼哼!朕,只管看朝堂如何风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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