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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想不到他的公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越调感觉气氛没有预计的那么沉重,信口开河地议论一通,似乎要为已经死亡的爱情辩护,说:“除非是牢狱犯人和插草标卖身,谁脸上又不会刻字,衣服上又不会贴标签,谁知道谁是谁。两头梅花鹿遇见了,它们也不会知道五百年前是一家,小梅花鹿就是这样生出来的。”小芹红了脸,说:“肯去死,说这样的事。”
越调说:“这几天我真的是想过去死。”
小芹听越调的声音很低沉,看他的神色很落寞,惆怅得答不上话,继续割番薯藤,割破了手指。越调捏住她那根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把血吐出,拉她到溪水边清洗,替她止住了血,自己身体内的血管却快要爆炸。
事实上越调一接触到小芹的皮肤,便欲罢不能,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越调抱着小芹走向那片幽深的森林,他不会放开她了,这是一个认识才一个月的别村姑娘,根本就不是他的什么族妹,她身体的一切部位对他来说都很陌生,很神秘,而心灵相通,当越调将身体贴上去的时候,小芹打了一个冷颤,她庆幸自己还活着,才能满足爱人在她身上*地释放他的能量和激情。他们的拥抱就是对宗法的挑战,激情是对宗法的漠视,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他们义无返顾地频繁幽会,在月光的湖面畅快地游泳,直到有一天小芹告诉越调,她的月信推迟了太久。
三、阴阳鼓(6)
这是迟早要面对的事,怀孕是他们颠覆宗法的成果。越调回到了现实中来,在一阵惊慌失措之后,向越谱寻求帮助。越谱和越调同一天出生,虽是异母,却象双胞胎一样亲密,没有什么秘密不可以分享,而且可以严守。越调告诉越谱,他跟一个女子相好,现在有大麻烦。越谱说告诉父母亲去下聘礼定亲不就行了,越调说不行。
“这是一门不可能的亲事,祖宗也不会允许我娶她过门。”越调说,“错都在我,但万劫不复了,我得对她负责。”
越谱从越调自责的眼神中看出了坚定的爱情,他冷静地告诉弟弟,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一切包在他身上。越谱向秀姑询问当年千烟洲的后人——就是母亲芝兰的族弟,越谱的堂舅们——是不是送给了他一盒子财宝,秀姑将盒子拿出来,说本来就属于你的,现在你成年了,应该由你自己保管。越谱看到秀姑歉疚的神色非常不安,似乎她替自己保管了十四年非但没有功劳,反而越谱生怕她吞没一样。这是越谱刚出生时的姨娘,半个时辰之后就变成了继母,很快又兼任了奶妈,其实越谱一直认她做母亲,从来不敢有忤逆的行为。越谱把盒子里的金银捡出,留下珠宝,交回给秀姑,说仍然希望母亲看管这个盒子。秀姑反而紧张了。
“儿呀,出什么事了?”
“没有,娘,我只是要用一点钱。”
越谱把钱全部交给越调,说:“带她走吧。”
越调吃惊地问:“我们能去哪里?”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比如我们的老家韶关。”越谱说,“我不担心你们会饿死,我只担心你会抛弃人家。”
“我很爱她。”越调肯定地说,突然哭了,这时他才明白,家里人是多么的爱他,他很难舍弃这个家。
当天越调约见了小芹,问她:“如果我去死,你跟不跟。”
小芹说:“我跟。”
越调说:“就现在。”
小芹说:“我现在就跟你去,不要松开我的手,即使是去阴间的路上,也不要让我一个人走。”
于是越调带着小芹从固陂圩往南走山路,出圩镇的时候,有同村的姑娘问小芹去哪里,小芹敷衍过去,这时候她不怕别人知道了。在一个山岭上,越调问小芹:“从这跳下去,你怕不怕?”
小芹说:“我怕,你抱紧我,我闭上眼睛,就不怕。”
越调就抱起小芹,小芹闭上眼睛,等待一场不可收拾的爱情的终结。
越调把小芹放下,说:“既然你连死都愿意,那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我带你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小芹才注意到越调挂了一个大包裹,里面不仅有他自己的衣服,还有秀姑的衣服,预备给小芹穿的。
秀姑先注意到她的几套衣服不见,以为家里进了贼;到晚上才提醒越谱,越调居然还没有回来。第二天就只想着越调失踪的事,忘记了衣服的失踪。第三天教芝同报信的越谱一起从泰和回来,秀姑又想起衣服的事,发现越调的衣服也少了。教芝据此确信越调的失踪是主动行为,即他的出走是有预谋的,至于秀姑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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