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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有人有人!谁呀?”回答得真快,迫不及待的,就等着他开这口。江梅雨的声音首先从屋子里飘出来,清清的,亮亮的,很好听。方腾造取下包刚抬头,江梅雨就笑容可掬的迎了出来:“啊,方老板,是你呀!辛苦了辛苦了!!”她接过方腾造的包,继续说,我还以为你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你是个很守信用的人,说过两天来就真的来了。认识你这样的人是我江梅雨的福气呵!江梅雨的话很受用,她的话飞到方腾造耳朵里如取暧器通了电,心里亮堂堂暧融融的。方腾造微笑地点点头,说过奖了,生意人讲的就是诚信二字,只有这样事业才能做大做强,才能长久。
他的话俨然一付老板的腔调,江梅雨听了也很舒服。方腾造一边说着,那双眼睛像电子扫描似的将梅雨从头到脚扫了个遍,这个女人不仅漂亮,能干,而且是块持家的料。瞧她胸前的大皮围裙粘着萝卜末,如星星点点。一双胶鞋失尽了颜色,鞋帮长期在盐水里浸着,如孩子皲皮的脸。江梅雨三步二步地跑到压水井旁洗洗手,又极快地回屋泡杯浓茶,双手敬给方腾造。方腾造不会品茶,喝不出什么味道,不晓得青汤红汤的,反正变了色。这点远不如自己的父亲。父亲一辈子如烟酒茶有缘。什么龙井,铁观音,哎!多喽,记不清白。喝几开,哪一遍最好。那酒用舌头轻轻一舔,味儿就出来了。不用去闻,有的洒香料重,喝到口里不是味儿,比骂娘还很。父亲喝了一辈子的酒,从没醉过,一世清白。父亲的好烟好酒好茶当然是有限的,那是远在京城的小弟尽的孝心。自己虽说是长子,一年到头在父亲身上花的钱从没超过百元,说起来还真是惭愧。
方腾造捧着这杯热乎乎的茶,心里暧烘烘的,那双冻僵的手一下子有了知觉,###!他转到梅雨的后院去看看,货是很多,全是酱萝卜。几个四十出头的女人有说有笑地坐在那儿一个劲地切着。见有陌生男人进来,笑声嘎然而止。方腾造在梅雨的简易厂房转了个遍又折回正屋,江梅雨忙给他茶杯添水。江梅雨说:方老板,到吃午饭的时候了,你座会儿,我马上就好。方腾造连忙起身,说那怎么行?我今天来主要是跟你谈萝卜的事,谈好了就走。江梅雨解下围裙,进房换了衣服换了鞋,再走出来是焕然一新。江梅雨说,生意要谈,饭也得吃,肚子的问题解决了,其它一切就好办。到吃饭的时候连餐饭都舍不得,还谈做生意?方腾造仍然坚持要走,他觉得初次跟她打交道就在她家里吃喝,不怎么好,更何况又是女人,于是他扯出许多理由。
江梅雨有些生气,男人与男人之间怎么有如此大的区别,想留的留不住,不想留的偏偏赖着你,真是弄不懂。江梅雨脸上没有笑容,说出的话也是冷冰冰的:要走你就走吧,反正我家又破又乱是留不住你的!方腾造还能说什么呢?那笑一下子硬在脸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么好客的女人他实在不能说什么。
梅雨再从房里出来时,脸上的表情温和了许多,她将一包黄鹤楼的烟放在桌上,说,随便一点吧,没人陪你。自己进了厨房。后面切萝卜的女人进来跟她打过招呼表示下班。方腾造一个人坐在堂屋里很冷清,跟江梅雨一时又找不到话说,只好到外面去转转。
梅雨的家在这里是单门独户,离西头的村庄有千百米远,距南方的大堤也有五百米左右;东边是稻田,北方是荷塘。环境幽雅,视野开阔,像神仙住的地方。他们家在自己门口铺了一条路,一条通往大堤的碎石路。可能是她男人在世的时候铺的吧,他想。这时,从大堤上走来一对男学生,十五六岁的模样,当他们走到大门口时突然歇住脚,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他,然后又怯生生地从他跟前走过。是她的两个孩子吧,方腾造猜测。来了两次,还不知她们家到底有几口人?老公是几时走的?老人也没看见,她们家的底细一点也不清楚。正想着,江梅雨从屋里出来:方老板,肚子饿了吧?吃个便饭。方腾造回应着,说你太客气了,我今天是空手大巴掌来的,什么也没给你孩子带,太粗心了。方腾造感觉像对不起她,吃这餐饭就更觉得不好意思。
江梅雨到是很大方,很爽快。她说,你要是觉得空手来吃这餐饭不好意思,下次再来就补上吧!方腾造的腿还未能进门,一桌子香喷喷的菜摆在眼前。这个女人莫不是神仙转世,才几分钟哩,你看那盘子边边擦得干干净净,菜在盘子里油亮光鲜,香味儿直沾鼻孔。方腾造有点把持不住,口水快流出来。江梅雨牵着两孩子的手往桌子旁走,让他们叫方伯伯,两个孩子很听话,小男孩叫了,大男孩笑笑表示打过招呼。江梅雨告诉他大的叫钱钱,小的叫纶子。方腾造认真打量俩孩子,发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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