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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敏冷笑了一声,对他福了一福:“是呀,那还真多亏了大人你成全了,不然我怎么会有这样好的夫君。”
苏睿道:“可你们仍然有兄妹之名,不能成婚啊!”
齐敏道:“我是抱养来的,这在白河村人人都知,改了黄册便可,有什么打紧!”
苏睿道:“那你可知人言可畏?”
齐敏道:“你看我像是在乎人言的人么?”
苏睿道:“好!你不在乎人言,我也无话可说。但是这次我会让齐宝无罪而释,算是以补先前的过失,从此后我们两家两不相欠!”
齐敏冷笑了一声:“你倒打得好算盘!什么叫两不相欠?这次我们可没有求你呢!是你自己一直在自说自话!你若想挟私报复,再挟恩自居,也由得你去。只是你既已是朝廷命官,做出事来总要合你的身份,不然不但失了你的体面,也有负皇恩不是?”
苏睿道:“我作事也和你一样,只求自己心安理得,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也一样不惧人言。先前没有立即来下聘,只是因为我的父母,并不是因为什么人言。”
齐敏道:“苏大人,把责任往父母身上推,不是做子女的应该作的。”
苏睿被齐敏抢白了一句,也是脸上一红,半天才道:“总之今后我们两不相欠,以后你好自为之!”
齐敏道:“我不过是个小女子,又不出门,纵有不是之处,也轮不到苏大人亲自前来教训。”
苏睿道:“好!便是如此!我本还以为我们两个总还有些情份,今日一见,果然世间女子都是水性扬花,没有真情的!从今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再无半点情义!”
齐敏哼了一声,正想说话,门口齐升冲了进来,一拳向苏睿打去:“你胡说什么!出言不逊!”
原来齐升怕出什么事,就偷着到了门口偷听里面的动静,听到苏睿说齐敏水性扬花,不禁勃然大怒,冲进来对着苏睿就是一拳。
齐升这年不过十三岁,苏睿都二十岁了,纵然苏睿不擅长打架,齐升这拳却又如何奈何得了苏睿。只见苏睿轻轻拨开他的拳头,就把他推到了一边去。齐敏这边也忙上前拉住齐升,不让他再动手。
齐升一则是最听齐敏的话,二则也知道自己打不过苏睿,所以也只得一言不发地怒瞪着苏睿。
苏睿也知道自己又一时冲动说错了话——这段时间他一直春风得意,在官场上平步青云,但是心里一直有一个阴影,那就是对齐敏的婚事。
他从小就没有受到过什么挫折,所以这是唯一令他受挫的事和人,所以他也一直耿耿于怀,想要平息自己内心气愤——这股气愤原本是对于他自己的父母,但是他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又不能也不敢在心里怨父母,于是这股怨恨就渐渐地转到了齐敏的身上。
齐敏的“移情别恋”自然是苏睿转移目标的最好的借口——所以苏睿一直在想着该怎么重新得到齐敏,他仍然没有放弃。只是这个时候的苏睿。的确如齐敏所想的那样,对齐敏已经不纯是爱意了,而是一种得不到的不甘。
当然,如果真的得到了齐敏,他也未必会对齐敏怎么样,也许仍会渐渐地平复他的心情,对齐敏仍然郎情妾意。但是这一次齐敏对他的绝情和冷漠,让苏睿心中完全被怒火和被羞辱的感觉所充溢。
其实这也怪不得齐敏——之前齐长春的确可以说是被苏睿气死的,所以齐敏记恨苏睿也是理所应当,不把他直接当杀父仇人就已经很对得住他了。而且之前她才刚刚下决心要对齐宝更好一点,不能再让他有什么别的想法,自然是不能再给苏睿什么好脸,以免日后传到齐宝耳中,又要平添出什么烦恼来!
等到苏睿走了,齐升握着齐敏的手道:“姐姐你何苦来见他,平白受他的气!”
齐敏道:“还不是为了你大哥?我原先听他话里话外透出要不利于你大哥的话,这才来见他一面的。”
齐升恨道:“他不就是个巡按么!等我日后也上榜及第,定然出相入阁!”
齐敏道:“你怀着这样的心思可是不行,需知官场比战场还要危险,走差一步,便要祸及满门,万事都要持一颗正心,不可行偏了路。”
齐升道:“这个我自省得,当以直报怨!”
齐敏道:“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姐弟二人说了一会话,后面齐芸得了信也过来,见苏睿已经走了,也是松了口气,细问时,齐敏和齐升都不愿多说,只说苏睿只说不会为难自己家里,让齐芸放心。
“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