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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门被轻轻带起。男人一直紧绷的肩膀松懈了下来,他往锅里加了一勺水,嗤的一声大量的水蒸气升腾起来,熏得他眼睛都睁不开,沈甸甸的东西不停从眼角滑落。
沈文静隔著门缝,看里面一头短发毛茸茸的家夥丢脸的擦眼泪,他沈思一下,觉得对方的眼泪掉在锅里最多只会增加一点盐分,应该不会对饭菜的味道有太大影响。
晚餐在还算舒适的气氛中被端上桌,沈文静谨慎地尝了一筷子素炒青菜,这道菜看似简单其实要做出好味道也并不是那麽容易,男人的手艺虽然做出来卖相差了点,味道却很爽口,很合沈文静的口味。
接过杨明递过来的饭碗,沈文静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道,“你眼睛怎麽了,看起来好红?”对面那个其实还嫩得很的男人立刻慌乱起来,躲闪著沈文静看似纯洁的目光,吞吞吐吐半天硬是说不出话来急得本来就红的眼圈又红了一圈。欣赏够男人的窘态,沈文静佯装恍然大悟地开口,“是不是我买的辣椒太辣了,给呛的!”
杨明连忙点头,胡乱夹了菜到碗里,低头猛扒饭。等到吃进了嘴里,才发现是青椒肉丝,沈文静买的是那种个头很大的甜椒,味道偏甜,却是一点也不辣的,他不由从饭碗里抬头看对面小口吃饭的青年,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对方在坏笑。
一天没吃的俩个人早就饿坏了,即便是平常饭量不大的沈文静也添了俩次饭,等桌上的盘子差不多见了底才放下碗筷。
“小杨,你会做饭真是太好了。”沈文静衷心地道。
杨明把桌上的空碗摞在一起,打算去厨房洗掉。听到沈文静的夸奖,他会心一笑,心里的一小块棱角又冒了出来,“那是,我从五岁开始就帮著烧火了。我们那里都是土灶,要烧木材或者稻草来煮饭,还有烟囱。”
沈文静摸摸鼓起来的肚子,堕落地躺倒在沙发上,喟叹一声,隔著窗户看天上飘过的云朵。
终於天黑了下来,杨明一出浴室就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卧室里没有开灯,沈文静倚著床铺坐在地上,他漂亮的眼眸专注地透过矮窗凝望夏夜湛蓝的夜空。杨明好奇地走到他身边,坐在床上也对著窗户猛瞧。
“明天会是个好天。”杨明得出结论。
“呵。”沈文静突然发出一声嗤笑,脑袋歪在杨明裸露的腿上,“你什麽时候,学会的夜观天象。”
“小时候跟家里老人学的。”他吸了俩下鼻子,淡淡的酒精的酒精的味道飘然而至,“你喝酒了?”
沈文静的脸依然贴在他的大腿上,另一只手举起一罐未拆封的啤酒扔给杨明。他一拍身旁的空地,“小杨,来陪哥哥喝酒。”
毕竟还是轻狂的年纪,酒的诱惑力很大,杨明居高临下地挪开沈文静的脑袋,而後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旁。也不知道沈文静喝了多少,他一坐下沈文静就像没骨头似的靠了过来,使他不得不承担俩个人的重量。
万幸的是杨明别的没有力气却是一大把。坐直了身体,任由沈文静依靠著,一边打开啤酒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在夏天喝冰镇啤酒无疑是一件享受,略带苦涩的液体从喉咙一路冰到心窝,连日来的郁闷仿佛都消失不见。
仰头喝光最後的酒液,杨明兴奋地赞道,“好喝。”
“好喝吧?”沈文静在他肩头上斜著眼睛看他,“想不想再喝一点。”
“想。”
“想的话就叫哥。不叫不给喝。”
“哥!”杨明用亮晶晶的眼睛看他。
沈文静败下阵来,埋怨似的说道,“你真没意思。”说著,又从角落的小冰箱里拿了一罐给他。
杨明这下不舍得一下子喝光,小口小口的喝著,乘著酒兴又叫了一声,“哥!”
“嗯,真乖!”沈文静眉开眼笑地拍了拍杨明的脸。
杨明放任他的爪子,不知想到什麽哭丧个脸,“我以前也有一个哥,亲的,可是他都不疼我,还让大嫂把我从家里赶出来。”
负面的情绪来的太凶猛,杨明仅有的脑容量在酒精面前溃不成军,他一把将沈文静扯到怀里,像是迷路的孩子抱住最爱的泰迪熊一般,全心全意地依靠,控诉自己的悲伤。
沈文静又好气又好笑,难得的悲春伤秋的念头被对方破坏的干干净净。对方的胸膛宽广而又温暖,他很愿意躺在上面,但前提是有充足的空气。
“小杨……能不能抱松点……”
“不……,松手了你就不会回来了。”
一样的夏天的夜晚,那片仿佛没有边际的芦苇荡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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