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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替她拢了拢肩上的衣袍,夜白的长指缓缓的探上她的脸颊,纯紫的眸子清澈剔透恍若水晶,他柔和的笑着,声音清越温柔:“那么宫主,现在的你,快乐吗?”
落月的心跳慢了一拍,她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一点一点,渗进她的皮肤。
淡淡的暧昧,还有,她从前从来不敢奢望的温柔。
她微微仰着头,看着夜白含笑的容颜,说不出话来。
快乐,什么是快乐,她似乎,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快乐了。
夜白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垂下了手,缓缓的转过身去。
“若无所求,便无所苦,一切的快乐与不快乐,都在于本身是否有所贪婪而已。”
模棱两可的回答。
若真有人能做到无欲无求,那么,他便没有情感了,既不会快乐,也不会痛苦,如同神,高高在上,却又孤独寂寞。
有时候,痛,也是一种幸福。
至少,它能证明,你还存在。
夜白唯一有所求的,便是她的爱情,那片曾经被他摒弃的热切的爱恋,如今,却成了他唯一的救赎。
只是,命运似乎很喜欢跟人开玩笑,有些东西,当你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等到你想要珍惜的时候,却早已经远去了。
咫尺天涯。
没有什么,会比这更让人无奈的了。
夜白听见衣服摩挲的声音,身后的人渐渐走得远了,直到,听不见她的脚步声,天地之间,一片沉寂,只有他,还有那片树荫,那片碧水,那片明月,那片清风……
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孤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
(解释一下,架空,请忽略诗词朝代。)
怎么能放得下你
东方刚刚亮出鱼肚白的时候,晨殇睁开了眼睛,看着身边熟睡着的落月,嘴角漾起温柔的笑意。
慢慢的坐起身,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落月的脸颊,低声说道:“丫头,早安。”
丫头,早安。
晨殇的唇角轻轻的扬了起来,他轻轻的俯下头,就在唇快要印到她额上的时候,便停住了。
他看见她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有些僵硬。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慢慢的下了床,理了理睡得有些皱的衣服,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新的一天。
落月端着热气腾腾的热粥和馒头,轻轻敲了敲晨殇的门。
不想让别人看到晨殇和夜白奇异的紫瞳,更何况,这里还被夜白布置得如同第二个无圣宫,落月把整个后栈的上房和后院都包了下来,送饭送水的事情,都自己全部包揽了。
门打开了,夜白看到落月手上端着的托盘,轻轻笑着接了过去:“宫主,我来吧。”
“出门在外,就不用叫我宫主了。”落月避开了他的眼神,向里面走了进去,“殇的情况怎么样?”
“有夜白帮我导气通脉,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晨殇走到桌子面前坐了下来,很诚恳的看着夜白,“谢谢你,哥。”
不管夜白救他,出于什么目的,但是,他的确是把他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而且,还是他现在这种令无圣宫尴尬的身份。
夜白将刚刚盛的那碗粥放在晨殇面前,淡淡的笑了笑。
落月接过夜白递过来的粥,氤氲的热气将他的脸掩得有些模糊。
“谢谢。”落月垂下眼帘,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粥。
这应该是这么多年,他们第一次这样坐在一起静静的吃东西,无圣宫中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平时都是自己在宫里用膳,这样的气氛,让他们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却又有,淡淡的温暖。
寂静中只听得见勺子碰撞瓷碗的声音,还有细小的喝粥声,落月舀起一勺粥,不经意抬眸,看着面前两个自己最在意的男子,慢斯条理的吃着早餐,夜白拿起一个雪白松软的馒头,轻轻掰下一小块,然后优雅的送进嘴里,而晨殇,也是吃得十分斯文。
落月这时才发现,原来晨殇和夜白虽然性格迥异,但在静下来的时候,竟然是惊人的相似。
不管是眉目间的神情,还是同样如玉的容颜,更有那种在不经意间露出来的举止和细节,简直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么多年了,她竟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一点。
也许是她从小就赌气下山的缘故吧,对于夜白,她脑海里最深刻的便是他慵懒闲散的神情,那种对任何事物都淡漠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