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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滞,神色不变淡淡说道:“夜白不知道长老所指何事。”
风长老微笑着:“冰焰晶原是养你命体的珍宝,如今却能将你心脉俱创,但你仍然毫不松懈的提炼它,可不要告诉我你这样做是为了好玩。”
夜白垂下双目不语。
晨殇又一次爬了上来,火长老终于没有打算再扔他,拉着他说着些什么。
风长老看着他落子,把手中黑子按了下去:“晨殇可是丝毫都不受影响,再加上老怪物天天教他练功压制煞气,我估计着,也许你的担忧会变成反的。”
夜白猛然一惊,一向淡然慵懒的神情被瞬间打破,脸上闪过微妙得难以捉摸的复杂神色。
他一向淡定从容,似乎从来不为任何事所影响,如今却被风长老一语中的,说出了他很早以前就担心的事,而如今,他的担心正在无限制的扩大,反而似是一个巨大的网将自己也束缚了进去。
他一直缜密的布置着一切计划,一切自己能想到的可能都完全考虑了进去,可风长老的话却让他似被重击一捶,他什么可能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自己!
倘若,他一直担心着的事情不是发生在晨殇身上,而是自己身上……
夜白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似是无尽的幽潭随时能将人吸进去一般,然而与平日不同的是,他的眼神中含着些许迷茫之色。
一阵静默,夜白捻起白子按在了棋盘上:“有劳长老挂心,夜白会妥善处理的。”
风长老看着他的神色在一瞬间千变万化最终归于平静恬淡,轻叹了一口气,无圣宫现有的三个主子中,他应该是压力最大的那个。
棋盘上的白子越来越多,呈出难以抵挡的汹汹气势。
最后一枚白子落下,风长老看着棋盘上一面倒的局面,出人意料的没有生气,而是温雅的笑了笑:“我输了。”
夜白看了看天:“时辰快到了,夜白还要陪宫主练功,先告退了。”
落月坐在藏书阁中看着书,耳畔垂下几丝柔顺的散发,将她柔如温玉的容颜衬上一丝妩媚。
夜白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眉头轻轻的锁着,似乎在出神的想着什么事情,可是在看到落月的那一瞬间,他脸上又浮起了平日慵懒闲散的笑意。
“宫主。”
落月惊讶的转过头,再看看旁边的沙漏,今天天色尚早,离修术的时辰还差了一大截,一般在平日,除了修术,夜白是不会主动和她接触的。
“夜白,有什么事么?”她笑了一下,将手里的书合上。
夜白静静的凝视着她,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落月的脸渐渐有些发烧,她忙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衣着整洁毫无瑕疵,似乎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夜白……”她咬住嘴唇,他这样看着她,她的心脏不由自主的开始加快,而且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夜白淡淡的笑了一下,恢复了平日散淡的表情:“宫主,夜白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他走上前来,轻轻拉住落月的手,对她笑了笑,然后牵着她往藏书阁外走去。
落月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跟着他走到他的寝宫的,夜白的手心传来淡淡的体温,他的侧脸恬淡如玉,眼眸幽深沉稳,高挺的鼻尖带着柔软的温润,纤薄的唇角微微上扬,永远都是那副波澜不惊从容慵懒的模样。
两个人长长的袍曳在地上拖出华丽的影痕,一路不断来往的宫女恭谨的向他们行礼,夜白淡淡的笑着,一一点头回礼,落月的手心渗出的细密的汗,夜白牵着她的手,宛如云间漫步一般优雅淡然,可她却抑制不住内心的紧张,心脏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夜白的寝宫高大宽敞却毫不奢华,只有厚重的幔帐层层叠叠的垂落下来,似是一层层盛放的花瓣。
在殷红的幔帐间,落月一袭白衣显得与四周格格不入,她的表情有些紧张,像是骤然闯进宫庭的小宫女,丝毫没有了平日沉稳大气的神色。
夜白轻轻扬手,那层层厚重的幔帐便缓缓的垂落下来,将两人罩在里面。
“夜白……”落月的喉咙有些干涩,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中间一个白玉雕成的小台,四周都是空空的,放眼看去,除了殷红的幔帐,还是殷红的幔帐。
夜白微笑着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然后牵着她往中间的玉台走去。
“你要给我看什么?”落月疑惑的看了看玉台,又看看他。
他将落月的手执了起来,从她头上缓缓拔出那枚精致的白玉簪,一头青丝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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