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页)
想要看到出路,没有希望怎么能如愿?”
她心头一震,始料未及地抬眼看向他。
闻意远在她床前的绣墩上坐下,平视着她:“这里只有你自己,而我,只不过是一个过客,你只管放心让你的眼泪下来,痛快地哭过一场后,才能安安心心地走往后的路。”
项庭真倔强地扬一扬脸,摇头道:“哭有何用?我不会哭。”此话才出口,她情不自禁地感觉鼻中一酸,一股热潮涌上了眼眶内,她强自压抑着,哽声道,“从小,我娘便告诉我,不要轻易掉泪,事到临头,眼泪最是无用的……”言至此处,泪水再止不住漱漱地往下滚落,她心底的委屈及悲怆如缺堤的洪水般一泄千里,化成了声声痛哭。
她抱着膝头失声大哭,一发不可收拾。
闻意远不言不语,静静陪伴在她身边。
这样一哭,便是良久。
最终泪尽之时,她一边用手使劲地擦去泪水,一边觑着他道:“这般失礼的模样,被你瞧去了,可把人给羞煞了。”
闻意远失笑道:“甚好,晓得知羞了,便是恢复过来了,不会寻死了罢?”
项庭真觉得胸臆间再不如先前那般闷得发慌,意绪也稍有好转,两眼虽哭得红肿,眸子里却比先前添了几分光彩。她抹去脸颊上的泪痕,轻轻绽出一笑:“不会了,我会好好活着,好好儿地活着。”
待她行动无碍后,项云杨方陪同她一起离开灵若寺。返至项府之时,已届戌时,项庭真从朱轮华盖车下来,回头看向闻家的马车,只见闻意远已下车,正向她走近。
苍茫夜色之下,项庭真朝他欠一欠身,轻声道:“今儿若不是有公子出手相救,庭真早已性命不保。庭真再承公子一恩,不知何日方可报还。”
闻意远深深注视着她,道:“如果姑娘非要把这视作恩情,那闻某只好说,施恩莫望报。只要姑娘安好,云杨安心,那便算是不负我的心意了。”
项庭真感激地点一点头,转身便往府里走去。
他立在原处纹丝未动,目送着她的背影。
她行至府门边,稍停了一停,不知何故,不期然地想要回头看一眼。她蓦然回首,唯见他已然转过身去,走向自家的马车。
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目送着他的背影,待看着他上了马车后,方走进了府内。
闻意远上了马车,却没有当即离去,只挑着帘子看向项府门前,直至那府内下人前来将府门紧闭后,他方依依不舍地放下了帘子。
项庭真回到恰芳院内,只觉院内冷冷清清的,平素在门前便殷勤打点伺候的凌妈妈早已不见了踪影,春英、桂兰、素云几个小丫鬟也走了。自那日母亲与她被父亲言定了罪名后,父亲便下令扣减她的月例,除了月钱削减,便是这些奴仆的定例减少。用父亲的话说,这就是对她的小惩大诫了。
她走进正房内厅后,元香方迎了出来,一眼看到她头上的包扎,元香便惊道:“姑娘,这是何故?怎的伤得这样重?”
项庭真深觉疲惫,软软地在椅上落座,并不想多说,只懒懒道:“替我打水盥浴,我想早点歇下。”
元香眉毛挑了一挑,答应着下去了。
项庭真抬手抚着前额,正出神间,忽听闻外头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她循声看去,兄见厅堂大门边正倚着一个纤瘦的身影,迟迟疑疑地就是不敢进来。她支着倦极的身体勉强站起来,往前走了数步,道:“谁在那里?”
门前的项庭秀拢着衣服袖子,畏畏缩缩地垂着头,低声道:“姐姐,是我。”
项庭真见着她这副模样,不觉奇怪,才想出言询问,待得她走近,方察觉她两眼通红,左脸颊上竟有一道清晰的红印子,一眼便知是被人掌掴留下的。
项庭真心头一揪,忙把她拉了过来,没想这一触碰之下,项庭秀身子一抖,吃痛地惊叫了一声,慌地把手收了回去。她动作间袖子往下滑去,露出了半截手臂,那上面竟是淤青斑斑,触目惊心。
项庭真吃惊不已,急问道:“是谁?谁敢对你动手?”
项庭秀泪盈于睫,嗫嚅着就是说不出话来。
项庭真想一想,道:“是庭茵,她一向视咱们为眼中钉,眼下我失势,她必会寻衅子挑你的不是。”
项庭秀落下泪来,掩下了手上的伤,道:“今日姐姐到灵若寺去,庭秀原想去正厅替太太守灵,才走到前院,便有四姐姐的人过来把我带走。四姐姐问我,三姐姐你毒害大奶奶一事,我可有参与其中。我说没有,她只说不信,便打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