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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庭真道:“可知那是哪一家的太太?”
项庭秀摇了摇头:“并不曾听他们提及那太太的名号。”
项庭真叹了一口气,看一看妹妹手里的簪子,道:“既然如此,你便把卷须簪先放在我这里,来日我去打听打听,看是哪家太太丢的簪子,只说是咱们无意中捡回来的,给送还回去。”
项庭秀身子轻轻一抖,紧抓簪子的手就是不舍放开。
项庭真看着妹妹,只道她是尚存贪恋,便伸手过去要将她掌心中的簪子拿过来,没想到项庭秀却更攥紧了一些,两下使劲都没能把簪子拿下,项庭真的目光不由有点严厉,口气坚决:“把簪子给我。“
项庭秀手心的汗几乎要把簪子给浸湿了,耳边似乎还能回荡起言溥博饱含深情的话语:“上回给你的玉翠珠钗是她从前的心爱之物,更契合她的气韵。而你有你的可爱之处,必得有属于你的饰物,方能衬出你的美态。我挑了几日,方选了这支云脚珍珠卷须簪,唯有它的灵秀清雅,才最合适你。”
她受宠若惊,总觉得自己不配:“王爷为庭秀费心至此,庭秀惶恐。”
言溥博亲手为她把簪子戴上,“你须得大大方方地展颜欢笑,才最是动人。”他凑近她耳畔,气息温热撩人,“我最爱看你娇羞过后的那一个笑容。”
如何能不笑呢?与他在一起,是天赐的莫大福分,更遑论是得到他的青睐。而他的心思,又是那样细腻,带着入心入肺的温柔,一丝一缕地进占她的心房。情至心底最深处时,她甚至会想,哪怕来日他不能给她一个得体的名分,只有如今这样的珍爱缱绻,亦于愿足矣。
这么想时,她的心最是坚定,有足够的勇气对他柔声道:“王爷,让庭秀陪着你罢,一直陪着你。”
他牵过她的手,送至唇边轻轻一吻,“静待时机,我必不会负你。”
他说他不会负她,她相信他。只是眼下,她还是那个卑微的项府六姑娘,她甚至连保住簪子的底气也没有。为何跟前的人,偏生是三姐姐?偏生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否则,她哪怕拼尽所有,也决不会放手。
思绪纷繁间,她的手软软地松开了,眼睁睁地看着簪子落入了三姐姐的手中。
项庭真取了锦盒把簪子放好,方沉声对妹妹道:“此事到此为止,个中是非对错你须得心知肚明,日后切勿再犯。”
项庭秀收回了目中的恋恋不舍,抹去了眼角的泪水,轻轻点头:“妹妹晓得了。”
翌日一早,项庭真便和沈氏一同前往文祺院探望阮玉瑶。这日项云柏已去上值,因大奶奶在屋里静卧养胎,下人们行事均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偌大院落一时显得格外安静。
沈氏母女二人进得屋内,便见阮玉瑶靠坐在临窗的杨妃榻上,虽是面迎着阳光,容神间却带着几分阴郁。
沈氏摆手止住了想要起身行礼的她:“怎的坐在这儿?该进去躺着才是,身边伺候的人呢?也不晓得给大奶奶披一件薄披风。”
阮玉瑶无力一笑,道:“媳妇在里边躺了许久,甚觉烦闷,便出来坐坐。”
项庭真从雪青手中接过薄绫披风,亲自为阮玉瑶披上,道:“已经入秋了,天还是有点凉,大嫂身子要紧。”
阮玉瑶朝小姑子感激一笑,道:“幸亏有大娘和三妹妹相伴,不然玉瑶心里更觉难过。”
沈氏道:“你孕中难免多思,只是也不宜沉溺其中,还该放宽心才是。”
项庭真亦宽慰她道:“咱们已经吩咐大夫给大嫂开了安胎药方,您只要按时服药,静心休养,身子必定会好起来,不必过分担忧。”
阮玉瑶面上愁云不散,摇了摇头,道:“原不该让大娘和三妹妹担心才是,只是玉瑶最近总觉得身子不如从前。相公只知道玉瑶呕吐犯昏,却不知道玉瑶每常小腹坠痛,胸口翳闷。已经在吃食上很是留心了,但症状不减,玉瑶心绪终是难平。”
第五十三章 安胎(四)
沈氏毕竟是经过事的,一听便觉不妥,道:“要说有孕腹痛,却也是有的,只多见在头三月,大媳妇你这都五月身孕了,本该是胎像最为稳固之时,怎的还会小腹坠痛?”
项庭真便将昨日项庭沛所说的薏米、枸杞、桂圆、红枣等物忌食之事说了,未了道:“不知大嫂身子不适可与误食了这些有关?若是的话,从今往后再不要吃了,想必会有好转罢?”
沈氏点头道:“若单是事出误食,倒是不打紧,往后留心便是。”
阮玉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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