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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下墓穴的时候没看见秘笈?”老白觉出了蹊跷。
“嗯,”勾三点头,“任天暮说的那些陪葬品都在,独独没见到秘笈。”
“会不会当时秘笈藏在墓穴的某个隐秘地方,而你没有发现?”老白提出另一种可能。
勾三却笃定的摇摇头:“因为墓里好东西太多了,我挣扎了很久没舍得走,把墓从里到外翻了个遍,过足干瘾才出去的。我干这行这么多年了,什么东西会藏在哪儿心里有数,还没碰见能瞒过我的墓呢。”
老白轻笑,这人连张狂都张狂得一点不婉转。
“按你所言,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在你之前有人下了墓穴拿了秘笈,而在你之后有人下了墓穴拿了明器。”老白若有所思着,“这二者究竟是不是一个人呢……”
“对了,还有件事,”勾三像刚想起什么似的,“我刚进柴房那会儿任天暮来过。”
“他来做什么?”老白皱眉。
“搜身,从头到脚连鞋里都没放过。”勾三气呼呼道,“我这辈子还没给人那么摸过呢!”
老白本欲严肃思考,结果被勾三最后一句给破了功,嘴角开出莞尔的小花儿:“不急,等事情水落石出还了你清白,你再去摸回来。”
勾三却没笑,而是露出了老白从没见过的表情,希冀中带着些紧张,期盼里透着点害怕:“真能,水落石出么?”
老白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一定会的。”
头忽然被人揽了过去,下一瞬间,额头贴着额头的温度就这样传递到了全身的每个角落。
“我认你这个朋友了。”老白听见勾三的声音,近在咫尺。热气随着对方说话吹到自己脸上,暖意盎然。
“第一个吗?”老白打趣。
“第一个,”勾三咧开嘴,“活的。”
“那柳百川呢?”
“关他什么事?”
“他不是你朋友?”
“他说书我听书,至多叫认识,怎么能称为朋友?”
拉开揽着自己脑袋的胳膊,老白总算能对上眼前家伙的目光了:“你不是在人家房里听了一夜的书?”
“对啊,”勾三浑然不觉有何不妥,并且似乎是回味到了有趣的事情,已经开始胡乱比划了,“你不知道他说书有多精彩,一个李元霸,在他嘴里跟活了似的,两把大锤虎虎生风,好像就在我眼前呼啦啦的抡!光傍晚听哪够劲儿啊,于是我好说歹说才求得他给我开个夜场!哎呀不行,我又开始馋了,你说我要请他来这柴房里讲他会不会答应?”
“答不答应我不清楚,”老白嘴角抽搐,“反正揍你是肯定的。”
勾三忽然安静下来,老白以为自己玩笑开得过火正想补救,就见勾三扬着嘴角把自己的手拉了过去,然后用手指一笔一划的在上面写下了三个字。
——勾小钩。
老白愣住,心里最软的地方被撞了个正着。没有急着把手抽回,而是反过来摊开对方的手掌,同样的一笔一划。
——白烨。
“这名字比老白好听多了,干嘛不用?”
“你不也没用。”
“因为我的没有你的好听啊。”
“那倒是。”
“喂……”
“呵呵。”
“你到底长什么样?”
“呃……”
“除了眼睛和声音,怎么哪儿哪儿都像换了个人似的?”
“这个不重要啦,话说回来,你手不是在后面绑着吗?”
“什么记性,我会缩骨功呀。”
“那你直接不就能逃掉了?”
“不要!他们冤枉我。”
“……”
临出柴房的时候勾三说:“这是我生平收到的第一张喜帖。”
握着门环的老白没有回头:“等着喝喜酒吧。”
之后的整个下午,老白都躲在屋子里思考。他必须把自己所见所闻和从勾三那里听来的想清楚捋顺溜,这样才能知道整个事件究竟少了哪环,又有哪些疑点。弄不清楚这些,他根本无从下手。横是不能把这东西两苑的人都拉过来一个个的审问吧。
知道老白的习惯,言是非伊贝琦等都没有过来打扰他。直到傍晚十分,丫鬟才过来唤他去正堂吃饭。
“有劳了,等下我再过去。”老白对着丫鬟有礼道。
小姑娘点点头,蹦蹦达达的走了。结果小姑娘一走,老白又继续维持着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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