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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陈学长曾经是我高中时期的学生会会长,我跟他也挺熟的,这次找我帮忙我不好意思拒绝,所以”他的红晕总算褪去,略微坦然自若了起来。
话还未完,老大就气喘吁吁地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你们俩商量好了没?下一个就轮到你们了啊,反正就是一过过场,别紧张没事的,彩排结束还有时间好好练练。”
对于这位陈凯老大,我已经沦落为无话可说了
我跟苏延锦同学相视一眼,我悄悄地问了句;“苏同学,这首曲子你有弹过吗?”
他摇了摇头。
得,听天由命吧!
。
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水房已经关了门,我只得蹭临床小D的水壶倒了杯水,一口下肚。
出乎意料的,下午的彩排我跟苏同学配合绝佳。其实本来这对我来说倒不是难事,这首歌耳熟能详闭着眼也能唱,但第一次站在舞台上,即使是个彩排,也难免紧张,我就只顾盯着手中的歌词,一眼都不敢望向台下。倒是苏同学刚弹出一小段前奏,台下所有忙绿的彩排人员都跟着安静下来,全情地聆听这难得的好旋律。
他全程镇定自若,就跟他早已练过无数遍般,曲调婉转流畅,若是单听他这钢琴曲,就已经能令闻者沉醉。我想我大概就是因为在这么有水准的伴奏下,才渐渐放松了僵硬的身体,配合着他道出一段向左转,向右转的爱情故事。
彩排一直忙到了晚上九点,之后我又跟苏同学练习了一小时,这才回来,并约定明早九点再继续。
扒拉出手机,看着通讯录中苏正太三个大字,我邪恶地窃笑。之前练习的时候,我一点一点的挖出了不少消息,比如他比我小一岁,今年都还未成年,再比如他的专业是临床医学,他的志向是做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
外科医生啊看不出这孩子内敛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重口味的心
我决定,这孩子我定要慢慢地收入囊中~
洗了澡跟室友瞎侃了一阵,正准备爬上床,拽在手中的手机嘟嘟地响,一看,戎海东三个大字在屏幕上闪的刺目。
这人怎么突然来电了,还是这么晚?
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发出的彪悍的三个字——恩你妹。难道这人反射弧过长,这回才想到要来批斗?
我犹豫了一阵,咬咬牙直接按了拒绝接听,跟着把手机关机,反正也要睡觉了这个点谁有事我都管不着了。
安安心心地爬上床,舒舒服服地闭上眼,对面的小白手机又响起,真是此起彼伏。
我正想着她男人的每晚一聊又来了,谁知她说了没几句,就把手机递过来,笑的好不正经:“哎,找你的。”
我莫名其妙:“谁啊?怎么打给你了?”
“谁叫你手机关机。”
我接过,喂了一声,便听对方直接命令道:“立刻出来。”
这声音不同以往的有力跟醇厚,而是沙沙哑哑显得有气无力,但我还是一下子分辨出手机另一边的不是别人,正是我才刚拒绝接听的那位。
他怎么会有小白的手机号??
“出来?上哪啊?这么晚了,宿舍都快关门了,出去我就回不来了。”我嘟嘟囔囔道,万分地不情愿。
“你打车过来,地址是X%#@*;顺便上药店买点退烧药,一切费用我报销。”说完他就直接挂断,从头至尾不带一句废话。
我对着已不在接听状态的手机屏幕发了回呆,才领悟到他那句话的意思。
——这么说,某人正发着烧?
我把手机扔回给小白,哧溜一声又爬下还没趟热的床,换了身衣服,跟他们道了声“我今晚不回来了”就出了门,也不管他们在身后哇啦哇啦地怪叫。
掏出手机又开了机,上边显示十一点过了两分,我只得加紧下楼的脚步,低声咒骂着“ 早不发晚不发偏偏这个时候发烧”。
宿管阿姨正在关门,我远远的就喊:“阿姨,等等等等。”
她皱着眉看过来,语气严厉:“同学,已经是关门的点了,学校规定不能再出宿舍了。”
“我家刚来电话,说我哥哥快不行了让我赶紧去见他最后一眼。阿姨,你就开开恩,我哥哥在天有灵会保佑你的。”我双手合十,语带悲戚。
她用那如激光扫射般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遍,似信非信,但仍旧给我让了路,顺带提了句:“不管什么原因,出去了今晚就进不了宿舍了,我不可能守着大门就为等你一个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