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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以后再不打探关于他的事了,真是知道越多越闹心。
晚上是妈妈跟戎叔叔一道来接的我,一上车就问我考试情况,我从来都是个诚实的孩子,当然毫不隐瞒。妈妈对我的考试分数没有概念,她只认排名,听得我掉了两名,叹了口气却什么都没再说。
她总是这样,每次我考好了,她会表扬我,每次考不好,她也不会批评我,表情却是无奈的。这反倒使得我内疚,心里暗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争口气,可是基本收效甚微。
索性她没有提出让戎海东帮我补习,估计对于一个月能让普陀山赶超喜马拉雅的高度这种非现实性常识,她还是很看得明白的。
。
继平和去年结婚今年抱上儿子后,我们的英语老师也不甘落人太多,这不,喜糖就发下来了。
不过本着新婚节约本钱的原则,每人一盒喜糖那是不现实地,每人一颗阿尔卑斯我们已经很满足了。
虽然全班加起来也就只有六十颗阿尔卑斯,但我们还是为她感到高兴,对于班主任提出的给她买个新婚礼物的想法全班一致通过。
而这个任务当然就落在了班里唯一一个女班干的我身上了。
理科班众所周知的狼多肉少,而除了宣传委员这个黑板报劳模骨干一贯由女生担当外,其余职务基本都被男生占全了,就连英语课代表也不例外,所幸女生们也不在乎这些。
而这个劳模骨干,就是我——一个与黑板报一结缘就是十二年的悲催帝。
放了学,拉了谭佳佳跟我一道去商场里挑礼物。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实用性的东西比较靠谱。最后选定了一套青花瓷的餐具,总共168元,当然,掏的是班费。
在出商场的时候,惊见戎某人,身旁还有个美女小鸟依人状,我下意识地借着谭佳佳挡着,直觉不想被他瞧见。
关于家里妈妈再婚的事,还没向谁提过,自己不介意是一回事,但生怕说了人家会介意,会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毕竟那时候还小,会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所以一见到戎海东,我还真怕他朝我打招呼,那我该怎么解释我两的关系呢?
不过过后想想,真是多此一举,他是会主动打招呼的人吗?
回到学校后,东西交给班主任,他挺满意,我便继续余下的晚自习。
九点半准时打铃,我就拿了一张没做完的数学试卷在手出了校门。
门口停的车不多,三三两两稀稀疏疏,不像下午放学时一条街的车,密密麻麻闹闹哄哄。
转眼逡巡了一圈,又逡巡了一圈,就是不见戎叔叔那俩黑色奥迪。我奇怪又担心之余,就听一声:“这里。”
循声望去,临街停靠的一辆SUV旁,倚门站着一个男人,他指尖火光闪烁,街灯太暗看不清他的五官,但从身形来看,是我那继兄无遗。
我走上去:“怎么是你来接?”
“我爷爷身体不太好,他们赶去省城探望了。”他眯着眼吸了几口烟,然后扔地上踩熄,绕到驾驶座说:“走吧。”
我乖乖听命坐上车,谁叫开车的是大爷。
“快高考了吧。”他随意一问。
闻言我转脸看他,他直视前方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肘架在车窗上,晚风吹进,撩起他额前细碎的刘海,目光随着夜色明暗不定。
“恩,还有二十来天。”我转回头。
他没再说话,一时车厢里一片静谧。
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说了声“你妈”就接起来。
不要误会,是我老妈的来电,而不是他问候我妈。
“曹阿姨恩,接到了在路上呢,你放心吧。老爷子怎么样了好的,没事应该的。”
他挂了电话,我就问道:“你爷爷还好吗?”
“已经没事了,你妈说你习惯吃夜宵,我记得家里还有面条,你自己回去下点,恩?”
这要换做其他人我早回个:不想吃。可是他这口气听似命令,我一时竟不敢反驳。
犹豫间又是一阵铃声。
他接起,语气是轻柔的表情却带着不耐:“喂还没到呢乖,你先跟他们玩会,我一会就到。”挂了电话,他的车速又加快了些。
我脸朝着窗外装作看风景,耳朵却竖的高高的,把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入了耳。这口气,一听就知电话那头的对象,看来他今晚夜生活丰富旖旎。
“你等会还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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