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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感动,眼眶都要红了。
“其实回去也没用了,只剩院长一个人我认得,其余我都不记得了。”
司徒阳觉得能开口对他说这话的徐向言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回去看看也好,我也没地方去了。”
司徒阳后来跟徐向言说起过,认识徐向言到那天为止,他觉得那可以划分为第一个阶段的终点,也是第二个阶段的□□。
徐向言问他第一个阶段是什么阶段,司徒阳说,我明白了你一直拿不冷不热的样子对别人的原因。徐向言朝他白眼,说那是你开始了解我了。司徒阳才点头,说,噢,对,我老说不清。
司徒阳上车前又去了趟小卖部,买了一大袋零食,都是甜的。
两个人位置在最后一排前面的双人座,司徒阳把两个人的一个大行李包往行李架上一扔,回头看了眼,这时道上已经被形形□□的箱子和大包裹塞满了。这样躲在位置上一埋头,做什么人家都看不见,简直比老火车还窄。车下头塞满了东西,车里面也塞满了东西,司徒阳这时候才感叹国庆和春节的客流量都有得一拼。
司徒阳坐在外头,把零食袋子放自己腿上,翻出一大块德芙巧克力,递给徐向言:“刚才面也没吃几口,吃个巧克力吧。”
徐向言接过,没有撕包装。
汽车发动了。
司徒阳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外婆也是个冷冷的人。邻居老说我外婆,尤其是那些个大舌头老姑娘,说我外婆跟个哑巴似的,我外公听到就会说,你叽叽喳喳谁能喜欢你了。我妈过世了以后,我外婆就不爱说话了。但我会见外婆择菜的时候,对着外公唠。
“我大概最近才意识到那是怎样一种心情。自己心里有一个冷冰冰的角落,不想让人看见,所以让自己披上带刺的衣服,不让人接近。”司徒阳是想说我遇见你才意识到那是怎样一种心情,却又没表达清楚,继而说,“但是我外婆有我外公疼。”
司徒阳说完越发觉得自己嘴笨,词句均不达意。
然后他听见了塑料窸窣的声音。
徐向言撕开了那块巧克力的包装,掰了一块吃。
一直到徐向言吃完那块巧克力,司徒阳没能再憋出一句话来。
徐向言一直望着窗外头。
大片大片的田野,空旷的路,湛蓝的天,一切都是最初的样子。
很多事物从没有改变,就像离开的人从没有离开过这里,原地等待,朝夕未变。
两个人下车之后快要傍晚。
徐向言说自己记不清路在哪里,还得去问人。
司徒阳想,今早徐向言情绪不稳定的时候,自己说要陪他回来,这个决定是对的。
“我们去找个地方先住下来,然后去附近问清路,明早再出发。”司徒阳这话里带上了一种已经决定好的口气,他说完后觉得这是职业习惯,说话总是命令。徐向言点了头,没有其他反应。他也就松了口气。
菱湖是个小地方,在水乡一角,和那些城市分离,过着自己的生活。
有过被迫的工业污染,现今却像是被世界遗忘了,安分的舔舐自己的伤口,养育那些淳朴的人与物。
司徒阳张望,车站不远就有几个小宾馆。
随便进去一个,司徒阳被告知只有大床房。
“俩大男人就挤挤呗,我们这儿标间少,订完了。”前台对着这两个英俊的男人,笑容里像是要开出朵花来。
“没事。”徐向言吭了声,司徒阳就办完入住手续和他上了楼。
小宾馆不脏也不干净。
但对当兵的来说哪里也都一样。
司徒阳把东西放好了,陪着徐向言坐在床边上。
“今儿这么一来你就折腾明白了,我经不起事。”徐向言这话说的很突兀,语速却很慢。
司徒阳点头:“我明白了,又怎样了?”他把声音压得很低。
“你还喜欢我么。”
司徒阳刚把行李收拾完,抹着鼻子上的汗:“喜欢。”
徐向言没声了。
司徒阳问他:“我还挺纳闷的,你会看上我。我还觉得,也许是你们读书人觉得好玩,你才想试试看。”
“试什么?”
“两个男人。”
徐向言又不说了。
“你对着我冷的话,有能对着说心里话的人吗。”
徐向言垂眸,却还是不吭气。
司徒阳把他手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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