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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嚎。
“喂,可以把手松开了吗?”我尽量压低火气说,他很不好意思的送开我的胳膊,一块淤青立即露了出来。
果然好人做不得。
拉过他的手放在我的肩上,扶他慢吞吞地走到终点。路上几个拐弯点处的老师把卡片递给我们,我摇摇头说不用了,这种情况还是弃权比较明智。越野赛的规矩就是由几位老师在规定的线路的拐角向路过的学生分发卡片,到终点交齐所有卡片再计算名次。挺好的制度,难怪中间巡逻作弊行为的老师都省了。
到终点时,海突然开腔:“风,这次你总算不是第一名了吧。”
顿时,一股气直涌了上来,“你故意的?”
面对着的却是无辜又无比灿烂的笑脸。“我可是下了大注,以为能赚翻了,以一赔十啊。”
“出息了啊,你!敢暗算我?!”
我正要发作,一旁跳出来泪水涟涟的婕,“总算找到你了。风,你害惨我了,我从第二第三名身上赚得全都赔给第一名了,我是庄家啊。”
现成的一个出气筒,不用白不用。“活该,谁让你赌品不好,虚报赔率啊,现在搬起石头咱自己的脚了吧。”
“我怎么知道他们对你那么有信心,全赌你赢。你也是,你就不能稍稍放水嘛,没义气!”婕撒娇似的埋怨着。
“你没有放水?你赢了?怎么可能?!”海看向我,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耐心而又乐呵呵地解释:“我跑到终点,交了卡片,喝了点水,休息了一下,然后再到医务室去拿东西来帮你的。”
“你小子到底是不是人类?”
大计得逞,我相当快意:“哼,和我玩心机,你还嫩点。瞎子都看得出来。第一,以你的体力前半段就追上我,根本没力气跑下半段;第二,你这个家伙骗人的时候演技太烂;第三,我讨厌输。要不是看在你的伤口是真的,我才懒得管你。作为惩罚,我放着剩下半瓶的消毒水不用,给你新开了一瓶。怎么样,够劲儿吧?”
意料之外地,他非但没有大受打击,反而兴致勃勃:“也就是说,我的苦肉计还算是成功的?”
“这个不是重点啦,笨蛋。”
“那年的夏天,
我们都是十七,
想飞的日子,
总是有风有雨,
为何会流泪,
谁也说不清,
也许只是太年轻……”
“喂,我都快死撬撬了你还有心情在那里弹琴唱歌?唱得还是什么夏天!”发着低烧的我坐在床上埋怨。
每次都是这样,跑了太长时间,开始不觉得什么,过一会就开始难受发烧。皓以前常常骂我是个性急的家伙,这样透支体力,透支生命,不会活得太长。又何苦跑得那么久?想起小时候算命的曾说我可能活不到20岁,被一向疼爱我的外婆生气地打走了。不由觉得好笑。可我知道,就算重来一次,我仍会这么选择。
“在冬天想象夏天总觉得很美好的。”他竟然给我打起禅语。
我不满地嗤之以鼻:“可是,夏天的炎热和冬天的寒冷都是客观存在的,不会因为距离而消失。”
“风,太理智的人是不会幸福的。”难得他和我说话时能保持阳光灿烂的笑脸三秒钟。
“我知道,太聪明的人往往不会长寿。”我淡淡然地叹口气,“只是不知道地狱会不会结冰……我怕冷啊。”
他的笑容突然消失。放下吉它走上前搂住我的头怪声怪气地问:“是不是要像这样卿卿我我才算够关心你啊?”他一定是脑袋有点秀逗了。
我倒是很受用地没有生气:“海,如果你的眼睛是紫色的,就和梦里一样了。”
“烧糊涂了吧,你?”
“信不信随你,我从小总是梦到同一个人,每次都是零星的片断,他抱着我的时候感觉很温暖……”
一句话似乎点醒了他的兴趣,他煞有介事地摇头晃脑:“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里说——梦是愿望的达成。说明你希望被人爱。”
“但是梦里有个和他很像的人,只有眼睛头发的颜色不一样,也好像就是他,每次出现都很恐怖……”
“那可能是说,你渴望被人爱的同时又恐惧被人爱。矛盾的心情在梦境里反映成两个相似又相反的个体。”
我瞪了他一眼,推开他翻身躺好,“哼,少拿周公解梦的老套路来唬我……”
“好心当成驴肝肺!”
话说回来,他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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