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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相信。
静静的坐着,慢慢地想着,一点一滴地想。从前记得的不记得的,竟然都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心并不痛,钝钝的,酸酸的,就是没有痛。一遍遍想,无法遏制也无法停止。
月亮隐去星子孤寂,黄云靡靡漫漫。
沈睿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看着她笑,怒,恼,羞,愤,怔……独没有悲伤。
耳中充盈着她喃喃自语,你若死了,我偏不为你伤心,活得好好的,气死你……
听得沈睿不由笑起来,终于忍不住抬手擦了擦眼睛,苦笑,已经多少年,自己以为再不会流泪?
他抬脚缓步迈入,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她静美的姿容让他心底柔软起来,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软,“小欢,回去吧。”
她心头一震,忙回头看他,瞬间双眸光彩照人,喜盈盈地起身朝他扑过来,“沈醉!”她紧紧地抱着他,脸颊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不会扔下我们不管。”
“不会的,对不对?”她笑起来,随即却又哭出来。
他愣怔了一下,随即慢慢地生硬地,合拢了手臂,将她抱紧。然后听着她一遍遍地诉说相思,一遍遍地责怪他,最后痛哭失声。
静静地一动不动,只有秋风飞旋着桂花扑入怀中,房中盛开的菊花黄灿灿,白粉粉。纸钱香烛的味道似乎被隔绝在千里之外,只有她的悲伤和眼泪,一起毫无抵挡地冲进他的胸膛,让他只觉得那里似乎疼痛欲裂。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力抱紧他,以他的胸膛承受她的悲伤和无尽的相思。
深秋,大雁南飞,百花枯杀。北方八部本来只有喀尔塔塔联合的三部对大周虎视眈眈,肆意挑衅,如今与大周最为交好的卓里木部王子亚都晗被杀,八部一统,誓与大周决一死战。
南方南梁,怀王勇猛,更是对与大周边境划分不满,伺机而动。
而大周皇帝却犹如风烛残年,短短几个月身体每况愈下,一副大厦将倾之态。
裴菀书每日冷眼旁观,听着有意无意打探来的消息。
一旦开战,敏王,萧家出战。萧家与南梁打过多年交道,尚可一搏,但是敏王如何能抵挡得住北方八部的铁骑?胜与负,都是天下百姓苦。
这日裴菀书照例饭后坐在桂花树下绣花,本来沈睿说翠依回来跟她说说话,但是等了这半天却依然不见。
至于母亲为什么会在宫里,裴菀书也能猜到一二,但是内情却始终不知,沈睿却又不肯说,且他不知道为什么,也不肯永康过来,只说皇后让她好好呆着,不许乱跑。
凉风起桂林,幽香渺渺,孤魂难寄。她停了手里的针线,侧耳倾听,似乎能隐约听见什么声音。
“听说皇上不好了。”
“其他几宫又闹鬼了。”
“是啊,还有人说瑞王府也闹鬼。”
“快要打仗了吧。”
“安王会做皇帝吗?”
“要是他做皇帝,会选谁做皇后?”
“永康公主病了。”
“……”
细细碎碎,叽叽喳喳的声音,裴菀书扭头去看,这些宫婢近日来都有点躁动,总是喜欢聚堆说三道四,本来以为她们都老老实实,看来上面管的松了自然还是会散漫下来。
“殷虹!”她起身唤了一声,过了一会才有个宫婢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裴小姐,您请吩咐。”
裴菀书蹙了蹙眉,淡淡道,“你要称呼我瑞王妃或者夫人!”
“是!”那宫婢垂了垂首,“夫人!”
“安王殿下呢?他不是说要带我母亲来吗?”
“夫人,殿下本来让人去请了的,但是后来小夫人被传到椒房殿去了。”
“什么?”裴菀书猛地起身,绣花片散乱一地,下意识就要跑过去,却被几个宫婢拦住,“夫人,安王殿下请您和长天公子一起照顾瑞王殿下。”
裴菀书不解地望向她,随即想起,皇帝赐封沈君惕袭沈醉王位。她站定,冷静下来,知道不能任性。沈睿虽然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但是他的命令这些宫婢侍卫们从不敢违抗。
原来有个伺候她的宫婢。裴菀书那天想和儿子好好玩一玩想带他过夜,便让宫婢帮她偷偷带着孩子藏到其他房间。结果沈睿领着奶娘找过来,立刻就要处分她身边那个宫婢,裴菀书好求歹求才保住了那宫婢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