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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室内如同猛然间结了冰一般,沈睿身体微僵,眉头耸了耸,垂下,长睫一阵轻颤缓缓抬眼剜着她。
“你想杀我灭口吗?”李紫竹无惧地盯着他。
“你要是能做瑞王妃不是很好么,”他轻笑,瞬间宛如栀子花开,漾开一室灿烂。
李紫竹惊得往后退了退,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样的他竟然像极了沈醉,却比沈醉多了一份隐匿的残忍。
“我不想做瑞王妃,不想守活寡,不想再去争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冷冷地说着,再退一步,“虽然我一直喜欢四哥,可是从小到大,我和你关系最好。你竟然,竟然……”
“我如何?”沈睿冷凝着她。
“你若是做了什么,她不会原谅你的。”她低声咆哮起来。
“我什么都没做。”
“没做就是纵容。”她愤愤地瞪着他,转身便走。
“你想去跟他说么。”
“如果我要说,你会怎么样?”李紫竹回头瞪他,“杀了我吗?你干得出来,而且不露声色,还能嫁祸给别人,沈睿,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样!”
他轻轻地哼了一声,“我什么都没做,欲加之罪。你是母后和父皇都疼爱的人,我怎么会杀你。你太敏感了。”
“沈睿,不要到无可挽回,到时候你会后悔。拼命想要留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会让你发疯,暗无天日,我劝你,还是早早脱离的好。”
“我不是你,你如何知道会和你一样?”
“因为她也不爱你!正如四哥没爱过我一样。”她讥讽地瞪着他。
“那我们就等着看,我们是不是一样。”他淡淡地说着,伸手抓起地上的小酒坛,仰头飞快地喝着。
李紫竹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他越喝越快,为什么要指责他?很多东西都回不到过去,大家都变了。再不是少年时候的相亲相爱,再没有什么兄弟情义,只有阴谋,欺骗,肮脏的交易。
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都是如此的丑陋,只有她,在这里,温柔地笑,讥讽地笑。她就像是一颗纯净的珍珠,不用折射太阳的光芒,就那样发着柔和的光,让人不想放手。
不想放手!
一道刺目的白光蓦然间划破天际,焦雷阵阵,停了的雨忽又下得打起来,风摇晃着雨幕中的树枝,哗啦作响。
椒房殿龙涎香缭绕靡靡,层层的纱幔被风吹的起起伏伏,好似白雾朦胧,风裹着雨丝飘进殿内,在琉璃盏周围氤氲成气。
“何其,什么时辰了!”皇帝折腾了大半宿,沉沉地睡了不知道多久,便被雨声惊醒。
“回陛下,都四更天了。”何其自皇帝睡榻外侧的小横板上起身,自皇帝病重以来,定要他时刻近身伺候。
“喔,好大的雨啊。”皇帝似无限感叹道。
“是呢陛下,这是入夏来第一场雷暴雨,以后就多起来了。这殿内就要潮了,明日小的就让人将被褥都拿去晾晒,屋子里边边角角熏一遍,免得有潮虫进来。”
“嗯,你去将窗子都关了,免得吵醒皇后。”皇帝低低咳嗽了两声。
何其应了麻溜地下了地,小心翼翼地关窗,然后走去隔壁看了看沉睡的皇后,才飞快地回转。
“最近菀书那里没什么动静吧。她住的还顺心?”
何其躬了躬身,帮皇帝将床幔挽开一帘挂在边上的金钩上,一边道,“瑞王妃心态很好,睡得吃的都很香。和公主相处甚欢,安王殿下让人时刻戒备,以防突发状况。”
皇帝嗯了一声,抬手捏了捏额头,何其立刻爬上床榻跪在皇帝身后帮他拿捏头部。
“好好保护那丫头,朕不想失信于裴爱卿,他再三表示丫头是他最疼爱的人。朕不好拂了他。况且朕死后若想裴家俯首,还得她在。”
“小的知道。裴大人早生去意,只是碍于情面,没有坚持罢了。”
皇帝点了点头,“那个人找到了么?还有闹鬼的事情,到底查的怎么样了?”
“陛下,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让人--”
“不用了,如今再杀他,只怕不妥当,况且父皇当年有遗诏,一定要留他一命,要求不得兄弟相残。我,不想违抗先皇。”
狮子大口
“陛下仁慈。小的一直派人监视他。他受了重伤,一直闭门休息。只是神色坦然,倒并不惧怕。”
“怎么说他也是我大周最出色的将军王爷,几次沙场出生入死都是面不改色,这点气概他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