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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飞很快找到她,但他却没有你可上前安慰,只是跟着她,慢慢走出村子,看看梅悠兰哭累了,也出了村子,宋云飞才上前。
“梅小姐,这庄家村周围的风景不错,我们那边坐坐吧。”宋云飞叹息道,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梅悠兰见追来地居然是宋云飞,心中更加悲苦,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不要你管!”梅悠兰哭着嚷道:“不要你管!”
宋云飞没理她,只是淡淡的说:“哭累了没有,要是没累,你就接着哭。”
梅悠兰一愣,她本来就是个聪明人,受过高等教育,哭泣只是绝望地发泄,闻听宋云飞的话,她把眼泪一收抽搐着跟宋云飞向山坡走去。
“坐下吧。”宋云飞走到一株桃树下,桃花满树,花树下铺满粉红色的花瓣。
梅悠兰低着头坐在一块青石上,宋云飞没有看他,而是望着悠悠飘荡的白云,仿佛在回忆什么:“我是在七年前跟着文革的,说实话,你爱上他,我丝毫不奇怪,他身上有种奇怪的气质,身边的人会忍不住被他吸引。”
宋云飞慢慢地诉说那几年与庄继华地交往,他的迷惑,庄继华地开导,沙基惨案时是怎样开枪的,二万川军是如何被他整训的,他是如何与刘殷淑结识交往的。
“文革的才华超人,民国1年北伐开始之初,他似乎就已经预料到北伐的结局,所以他早就想走了,只是走不掉,所以他不是个坚守如一的人,说实话,他能等殷淑到今天,我也很难相信,可这也说明,他是真爱刘殷淑。梅小姐,你要真爱文革,就不应该破坏他与刘殷淑。”
听了宋云飞的话,梅悠兰只是幽幽的问:“六年了,我以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就忘不了她?”
“情这一字,自古就没多少人能说清楚,何况我这个粗人,”宋云飞苦笑着说:“梅小姐,我要反问一句,若文革失踪六年,你能等他吗?能无怨无悔的在他家照顾他父母,而没有任何身份,你能吗?”
“我能。”梅悠兰毫不犹豫的答道,随即又失望道:“她也能,她跟我一样爱大哥。”
“是呀,所以你不该抱怨,而应该高兴,这才是真正爱一个人。”
“宋大哥,你不象个粗人呀,你是很懂爱的。”梅悠兰很是奇怪的看着宋云飞,她完全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有些粗俗的男人居然能说出这样的深奥的道理。
庄继华的婚礼有惊无险的举行了,刘殷淑的花轿在一班吹鼓手伴奏下从学校抬出来,在镇子里转了一圈后,才抬进庄家村,庄家村全村人都在庄来顺家观礼,镇上的几家大户也闻讯前来道贺,一袭红头巾,遮掩了刘殷淑娇媚的容颜,在一个戴眼镜的姑娘的陪同下,款款走下花轿,迈门槛,跳火盆,拜天地,入洞房。
洞房花烛夜,人生得意时,庄继华与刘殷淑尽享鱼水恩爱,梅悠兰却独自在院子中忧思,几年的追求,她本以为她是有机会的,可现在,…,她完全失落了。
望着沉沉夜空中的繁星,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回美国,还是留在中国,她左右为难,忽然宋云飞的一句话钻进她脑海。
“他不是个坚守如一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等待,待在他身边…………爬^书^网,本章节由“”首发
第五节 两全(一)
北平,五朝古都,中国最后一个皇都,市井街坊充斥大量满清遗老遗少,这些从前身居高位,就算什么也不干也能领到薪水的“贵胄”们现在虽然不如以前了,可虎死架子不倒,即使穿着补丁加补丁的衣服,喝了三天清汤稀饭,可张嘴依然是“我姥爷”,“想当年”等等。
坐火车从外地入北平的话,在永定门下车向北走,穿过天坛不远就进入天桥,这里大慨是北平城最热闹的地方,说书的、唱戏的、卖艺的、到处都是,沿街漫步出了卖艺的民间艺人外,最有特色的是街边的小摊,店主操着京片子吆喝着,“又浓又香的油茶嘞!”“卖混沌嘞!”
在天桥晃荡的人中,除了来往穿梭不断的游人顾客外,还有一些穿黑色褂子,拧着鸟笼子悠闲晃荡的人,这些人看上去五大三粗,在街上走路都是一个模样,两手斜开,两脚外八字,活像支螃蟹或者是展开翅膀的鸭子,一摆一摆的。
换到前世,这样走路的人恐怕走不上百米就会招来一大群人对她实施真人PK,但在这里,在这个时候却没人敢对他们说三道四,因为这是他们的地盘,他们是一亩三分地的皇帝。
天桥除了有来自各地的艺人外,还有来自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