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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要碰我!”
受伤的人影黯然失魂,抽身退离传至唇瓣的那抹熟悉的温暖,漠语妆站在离冷雨寒三米开外的地方,周身泛起滚滚冰寒。
怒气,昭然若揭!
“语妆?”
心里很明白漠语妆因何而气,但冷雨寒却并不起解释,只是停住已经跟出去的手,任由漠语妆的衣袂从纤瘦的指尖滑过,然后溜走。
“十年了,在王爷的心里,语妆到底算什么?是见不得人的上官临玥的影子?还是只供王爷驱使的奴役?亦或是,连个奴役也不如?”
关心中总是隔着那层疏离,即使是在有了胎儿之后也不肯如实相告?漠语妆的伤悲无人可以作答。
痛痛的抽抽唇角,漠语妆总是憎恨男儿的眼泪,是如此的卑微与渺小。
爱情,有时可以很强大,强大到可以让人忘却生命;
爱情,有时也可以很脆弱,脆弱的仿佛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需要太多的哭声与泪水,才能证明生命的存在。
紧抿着双唇,冷雨寒定定注视着强行忍住悲伤的男子,一声不吭。
有些话,不一定要讲才会明白。
但有些话,一定要在合适的时机讲出来才会让人清楚。
冷雨寒不敢肯定现在的时机是否合适,所以选择沉默。
而冷雨寒掺杂着不安的迟疑张显在漠语妆的眼眸里,却只变成无言的讥讽与嘲笑。
“呵!弹指间的人生终究还是比不过王爷日夜惦念的那份儿时回忆。王爷放在语妆这的心,语妆注定是无福消受了。”
摸出总是随身佩戴在胸口的那颗粉红色的心型信物,漠语妆当着冷雨寒的面,‘唰’的一声撕成两半,丢弃在冷雨寒的脚边,抽身离去。
冷雨寒站在原地怔愣了许久,才弯下身子拾起被漠语妆撕坏的那颗由百元人民币折成的红心,半声不吱的盯着。
盯着盯着,冷雨寒竟扯开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容,慢慢的,俞加扩大。
☆、抄家灭门,斩!斩!斩!
傍晚,冷雨寒骑着马匹赶回驻守军防的营帐,府衙县令张满之早已在帐内等候冷雨寒多时,陪在张满之身侧的是冷雨寒前几日刚收的千里马傅儒雅。
张满之与傅儒雅相谈甚欢,直到冷雨寒挑开帐帘才慌忙跪下磕头,口中恭敬言道:“微臣张满之叩见凰爷!”
“起来吧!战况如何?”
有傅儒雅在,想必两人对战势已经讨论过一番了。冷雨寒索性就站到军力布图前,直接开始讨论重点。
“回凰爷,龙凉与我军近战交锋已三月有余,但从目前战势来看,双方的情况都不太乐观。”
张满之在图面上指出了龙凉军队与凰凤军队的驻扎地点,略是为难。
“怎讲?”
冷雨寒虽然从未接触过类似图纸之类的东西,但藉着诗晗烟本身原有对于军事战法上的记忆,很用心的看过几遍之后也就熟悉了军力布图上面各种标示符号的意思。
“龙凉屡次攻打落水不下,军中必定马疲人乏,进攻能力大有下降的趋势。而我军虽有落水河的天造之围,却也因为男女体质上的偏差而有损对战能力。再加上龙凉国的这群贱臣贼子,简直可称的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且卑鄙无耻的小人行为,时不时的还趁夜搞偷袭,劫走女兵以去慰劳他们的军将。所以、所以我军也是摇摇欲坠,不堪战乱啊!凰爷!”
一把鼻涕一把泪,张满之说的腿软、脚软、身子也软,外加悲愤、委屈还有泣不成声。
“呵呵!这龙凉的统帅还挺有想法的么!懂得阴阳要调和。迄今为止,劫走多少兵将了?”
眸底闪过一丝寒愠,冷雨寒吊儿锒铛的坐到椅子上,晃起悠闲散懒的腿脚。
“回凰爷,已被劫走上百女兵了。”
泣声未断,混着呜哑的抽咽,张满之站在一旁回答道。
“为何知而不报?”
私自隐瞒军情,欺下瞒上,好个张满之啊!
“凰爷饶命啊,小臣、小臣领兵不力,怕、怕万一陛下怪罪下来—”
话音说到最后越说越小,连张满之都不能再听见自己的声音。
“你就不怕本王怪罪下来?”
‘啪’的一声,冷雨寒手里的茶杯随着声音的传出而摔成碎片。
冷雨寒直起身,走到张满之的面前,蹲下,冲着张满之的满脸惊慌扯出一个绚烂无比的笑容。
“凰、凰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