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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秀姑一声惨呼,红姑急忙定睛一看,已见秀姑摇摇欲坠。这时,也无暇计及来人,忙扶秀姑进屋,就灯下看到秀姑两边脸颊,布满了指甲伤痕,幸喜没有内伤,敷药之后,休息去了。
红姑说完这段经过,还加上一句道:“今夜这事,如果是人为的话:不见得那人有什么恶意。”
金宣祥道:“怎见得没有恶意?”
红姑道:“如果是有恶意,那么我十个红姑已经死了!”金宣祥斥道:“这正是敌人的阴谋,今夜不知道他还要捣什么鬼呢?你要特别留心,不要上敌人的当才好!”红姑听说,不禁默然。但是,各人由红姑口述,获知来人的身手竟有那么高,心里都各自暗惊,比较胆子小的,反而只希望是狐仙作祟了。
金宣祥看各人的脸色,也知有不少人在惧怕,暗道:“你越怕,我就越要找事给你做!”不动声色地吩咐加强戒备,分组休息,在分班戒备的时候,偏偏就点了那些胆小的人,值子丑两个时辰的班。那被派的人心里虽不愿意,但金宣祥是这一带分坛之主,操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又不敢不依,只好含怨在心,各自准备去了。
再说,于志敏对于穷凶极恶的魔君,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在向涛村杀退海盗时,受了骆中明的责备,犹耿耿在心,再经了紫虚上人几年的教养,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肯贸然置人于死地。这回明知江家堡这一群,都是赤身魔教坛下的党徒,但仍存一线的希望,想找一个机会,劝说他们改邪归正,因为在夜里相搏,很容易玉石俱焚;而且,主要的是想偷听赤身魔教新近的秘密,所以不肯出手。那知金宣祥被秀姑一捧,竟然说出那句--只要遇上我金宣祥,我不把它捕来下酒,也算它走运了--目无馀子,妄自尊大的话来,所以立刻把江天笑丢下粪坑时,用江天笑的衣服包起的粪便摔了下去,捣乱一番。王紫霜也因为气着秀姑先前说,她俩的身法不快,所以也抓破秀姑脸皮,薄予惩戒;至于红姑,则因为在望江楼上示意于王两人走避,反而幸免这场灾难。于王两人在暗中出手捣乱一番,也就立刻离去,等到红姑替秀姑敷药,再回客厅的时候,于王两人已经在客栈里埋首安睡了。
第二天的早上,金宣祥和赤身魔教党徒在江家堡的广厅上,商议着如何进城刺探于王两人来历的时候,一个堡丁匆匆跑了进来道:“堡外来了一男一女,说要找金坛主和堡主!”
金宣祥不由得一愕,旋而笑道:“这真是自动送上门来了!”立即率众出门,已见两人像玉树临风般,站在堡外的空地。金宣祥故意卖弄一手轻功,一个“海燕掠波”已经越众而出,到达那两人的跟前,喝道:“你们就是大闹望江楼的狗男女么?”
那女的粉脸不禁一红,男的却喝道:“金宣祥!怎么连我们也不认识?”
金宣祥不由得大愕,忙定睛一看,吓得连连打揖道:“原来是葛公子和邹姑娘,恕老朽眼拙,一时错认了人,以为是另外一对狗男女!”
那女的冷笑道:“照你这样说来,另一对狗男女?那末我们这一对也是狗男女了?”金宣祥忙打躬作揖,连称:“不敢!”那男的笑了一笑道:“邹姐姐!就此看来,金坛主也是急中无策,忙中有错,也就算了罢!”那女的嫣然一笑,一眼看到红姑,一个飞步过去,挽着她的手道:“红妹!你什么时候来到这里?害得我们一路上好找!”显得亲热异常。红姑双眉微蹙道:“秀姑和我也是才到两天,现在秀姑还伤着哩!”
“什么?秀姐受了伤?你们和什么人过招了?”那女的一连三个问。红姑叹一口气道:
“说来话长,我们先回堡去再说罢!”一前一后来到厅上。这时,金宣祥也请了那少年进堡,让了上座,才把江家堡的党徒向那少年引见,各党徒才知道,这少年竟是大凉山分堂堂主铁笔双飞葛泉的儿子,而且又任分堂司炉的职务的葛雄,按照赤身教里的职务来说,这葛雄的辈份就比金宣祥高出半辈。那姓邹的少女,更是总教里面布祥司正监绝龙剑客邹伦的女儿邹素云,虽然没有在教里任职,但因为他的父亲在教里的辈份很高,谁也得让她几分;而且剑术上已尽得乃父真传,在年轻一群中,算得上是有数的人物,所以高一辈党徒对她也另眼看待。但是,邹素云却很看重红姑,一进门就并肩走往后面去。经过了一连串的客套,葛雄忽然问道:“看你们集了这么多教友在这里,到底有什么大事?”
金宣祥虽然老气横秋,不可一世,但对葛雄却不敢当面跋扈,必恭必敬地把前事说了。
葛雄眼珠转了几转,正容道:“既然秀姑红姑两人已经被人家看破了相,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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