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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
独倚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年夜(二)
大年三十,合府聚餐,怡宁以身体疲倦为由,坐坐就走了。晚宴结束,胤禛到怡宁的屋里看她,见她懒懒的斜歪在炕上想心事,暗叹一声,将她揽进怀中正要温存,却感受到了她的拒绝。于是,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翡翠扳指递到她手里,怡宁见这扳指碧绿通明,知道是极品的老坑货,但见得多了,已经不像开始那么新奇,觉得也不过是件普通的物事。胤禛见她不甚在意的样子,知道她走了眼,便举起扳指对着灯照,怡宁凑过去看,大吃一惊:只见这扳指的内璧竟印出密密麻麻的小字来。她忙从炕桌里掏出放大镜,细细观瞧,竟是完整的一部金刚经。
见怡宁终于动容,胤禛有些得意,将扳指套进她的拇指,道:“你可知道,这件东西就算在皇宫藏宝阁也是宝贝,是佟额娘那年进封皇贵妃的时候皇阿玛赏给她的,额娘临去时传给了我,吩咐我做为信物送给妻子。你好好收着,日后好传给我们的孩子。”
听了这东西的来历,怡宁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凝视着他问:“既然这东西如此贵重,且孝懿仁皇后有这样的嘱咐,你该将它给了那拉姐姐才对。”
胤禛回视着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恳切地道:“宁儿,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今生只有一个妻子,就是你呀!其它的女人,包括那拉氏,她们为我生儿育女,要说没有一点感情那是在骗你,但她们都不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只应该是最懂我、最爱我、能够陪我看桂花的你!但是,你应该明白,婚姻在很多时候是一种利益的交集,要想做大事,我需要很多支持,无论是费扬古家还是年府,都是我最好的助力。况且,府里的这些女人虽然也有小性,但并没有大错,无论那拉氏、李氏,还是年氏,她们无论是对我爱新觉罗家族,还是对我本人,都是有功的。这些日子,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我想你应该能够体谅我的难处,毕竟我们俩才是一体的,我想你一定能明白的我的用心。”
听了他的话,怡宁心里苦笑了一下,她将扳指捂在胸口,轻轻地道:“是的,我理解,我明白,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无法接受!当然,最后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听了她的话,胤禛轻松地笑了,他用手揉了揉怡宁的头发,道:“我就知道宁儿是最体贴人的,是最善解人意的。”
这时,就听到窗外的更鼓响了两下,二人一下都愣住了,怡宁知道,按照规矩他今天必须要宿在那拉氏的房中,她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一下,终于道:“你该走了!”
望着怡宁背转过去的身子,胤禛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起身走了。听着胤禛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怡宁紧紧地攥着扳指,她的心在慢慢地下沉,沉进了黑不见底的深渊。
初一,怡宁以身体不佳为借口,拒绝进宫参加宴会,因此原打算在宫宴上表演的琴箫和奏也就取消了。听到这个消息,胤禛在窗前背着手站了足有半个时辰,终于还是保持了沉默,随她去了。
初二,是出嫁的姑娘回娘家的日子,怡宁知道这样的日子胤禛是一定要陪拉那氏回一等公府的,所以连个招呼也没打,天刚蒙蒙亮,就驾着马车回娘家了。钮钴禄府里为了迎接她的到来早就准备齐整了,从老太太始,到荣勒新娶的媳妇佟佳氏,都早早的立在门洞里等待。这佟佳氏是康熙的亲额娘佟娘娘的哥哥佟国刚的孙女,本来按照门第,荣勒是根本配不上的,却不知道胤禛怎么安排的,竟让荣勒与这佟小姐私下见了面,又亲自上门替跟荣勒求亲,与佟国刚一翻密谈后,佟国刚不顾弟弟佟国维的反对,愣是请下圣旨,将这个最疼爱的小女儿嫁进了钮钴禄府。
见怡宁的马车到了,荣勒紧步上前,为怡宁挑开车帘,红杏搀扶着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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