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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苒侧过身,让她先走一步,然后自己跟了上去。
他们的位置位于音乐厅内效果最佳的那一排,刚落座陈苒就听到身后听众谈论这次音乐会曲目的声音,又侃侃而谈秦屿的演奏技巧,显得专业老道。
“去年他在巴黎开的那场音乐会,当时我在Sciences Po,也是去听了的。这几年他的舒伯特弹得越发好了,神韵和优雅完美结合。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他的舒曼。”。
“啊,我也是我也是。他的上一张CD,我高考那年一直听呢。我觉得今天的曲目有点儿差强人意……不过小夜曲很有爱的。”
陈苒对音乐并没有多大的见解,来听音乐会对他来说其实是一件附庸风雅的事情,可算是浪费了这么个绝佳的位置。
但周晓天就是听评论也听得津津有味,陈苒看了,心想也算是借花献佛做了个人情。正这么想着,旁边周晓天就悄悄说了一句,“真是沾了陈老师的光了。”
闻言陈苒只是微微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这时有人从后头拍了拍陈苒的肩膀,他转过头,见到是一个女学生正面带怀疑地看着自己。在他转过脸以后,女学生脸上的猜测全部化为了惊喜,险些叫出声来,旁顾左右以后小声说,“你好,呃,陈老师,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我是你的影迷。”
她的位置并不在陈苒的正身后,这么一动静,周围的人都发现了陈苒,有几个人并不知道他,还相互咬耳朵嘀咕议论。陈苒没放在心上,问,“签哪里?”
女学生忙不迭从包里掏出了本子和笔,脸兴奋得都红透了,递过来以前犹犹豫豫地说,“陈老师……你能写下我的名字吗?”语气中不知为何带上了一些撒娇的意味。
陈苒已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闻言并没有抬头,问,“你叫什么名字?”她连忙报上了姓名,陈苒写下以后简单又加了一句,把本子还给她。
“陈老师,你不是在拍新的电影吗?什么时候能上映啊?”她关切十足地问着,又被旁边的同学拍了肩膀,同样激动万分地问陈苒索要签名。
陈苒并没有想到会引起这样的混乱,把接二连三递过来的本子都签上,随口回答着他们的问题。好不容易等到了厅里提示将手机调至静音的广播声,这场意外才落了个段落。
余光瞥见周晓天面红耳赤地坐在旁边,陈苒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却没有理会。
随着音乐会正式开始,一袭黑色燕尾服的秦屿走到了台上,向在场的听众鞠了一躬。
他的眼睛往台下扫视了一轮,嘴角挂着腼腆而优雅的微笑。
陈苒觉得他似乎看到了自己,似乎又没有,但他没有在乎这件事。他跟秦屿有两年多没见了,秦屿这些年都在国外,上一回见面还是陈苒去里昂拍外景。
他似乎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安静得有些木讷,但一坐到钢琴前,就有了能普照听者灵魂的光芒。
音乐会结束时音乐厅里响起了久久不绝的掌声,过了很长时间才消弭。
散场后学生们谈论得最多的并不是那三首舒伯特,而是最后的阿尔康。那是他从来没有公开演奏过的曲目,众人都为之惊艳,但那首曲子陈苒在巴黎的时候已经听他弹过好几遍了,现在来听只觉得意境比当时更好,技巧方面,却不是他所能指手画脚的了。
有许多忠实乐迷前往了后台希望可以一睹偶像的风采,还有多家媒体和评论员也去了那儿。
周晓天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挂着一脸犹豫,握着手袋不断往后台的方向望,试探性地问,“陈老师,你不去跟秦屿打声招呼吗?”
那边都是人,陈苒并不想明早见报,尽管在拍新片,但现在就炒作似乎快了一些。他摇摇头,“你要去?”
被他这么一说,周晓天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她这一副犹犹豫豫的,说去也不是,不去又不甘心的模样让陈苒笑起来,问,“你吃过晚饭没有?”
“啊?还没。”她回答得有些吞吞吐吐的,不知道在迟疑些什么,说完又看了一眼手表。
“我们可以到校外的餐厅吃晚饭。”见到她猛然抬头看向自己,陈苒漫不经心地拿出手机,说,“秦屿应该也没吃。他的习惯你应该也知道,我让他上我们去的地儿,这样你就可以跟他说话了。”
好像没有预料到还有这样的福利,听陈苒说完,周晓天脸上的挣扎和犹豫更明显了一些。
陈苒看着这个半点不会掩饰自己想法的女孩子,见她最后咬牙似的点了头,便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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